皇后轻声问道:“可是朝堂上有人与皇上为难?”水泽摇摇头说道:“不是。”皇后见水泽如此简短对答,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便问道:“那是怎么回事?皇上因何不开心?”
水泽将水涵进宫所说的简略了说了一遍。皇后听完,便知是为了林姑娘的事。便劝道:“皇上,有水涵护着,想来林姑娘不会有什么事,若是皇上还是觉得林姑娘受了委屈,不如等她出来后,咱们好好疼疼她,让她不再难过。皇上以为如何呢?”水泽听了这话,心里虽还难过,但也能好些了。
缓了缓语气说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还好朕吩咐了水涵让他那天只支保护,不许生事。他也答应了。”皇后也放下了心。问道:“那林姑娘出来后,住在哪里?用不用将她接进宫中?”
水泽说道:“听水涵那小子的意思,应该替她找好地方了,当初如海就嫌宫里的规矩太多。不愿让玉儿入宫,依朕的意思,可以接她进宫逛逛。然后再看她的意思,如果愿意留在宫里。就由皇后你来照顾着些,只不许让她再受任何委屈。”
皇后听了急忙答应道:“臣妾明白,请皇上放心,如果林姑娘不愿意住进来,那依臣妾的意思,也要让她多进宫来陪陪臣妾才是。”皇上点头答应后,皇后问道:“那皇上可曾用膳?”水泽摇摇头。
皇后连忙叫云霜传膳。并且让轻云去请几位皇子过来一起陪皇上用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皇子也都过来了。水泽问了几句功课后,发现都对答如流。心里不免也开心了些。
用过膳后,皇后问水泽在哪里安歇。水泽自是不答,可是却也不走。皇后也只得任由他留在坤仪宫了。可是一想到明天又该有些妃子来惹人厌时,皇后不愿让水泽好过。水泽知道皇后的委屈,只得忍着。
到了第二日,众妃嫔来坤仪宫拜见皇后时,却还真有几个不合时宜的妃子,在那里捻酸吃醋。皇后只笑而不答。让她们无从发泄。
正暗自生气的时候,偏偏元妃因为昨晚不舒服,早上竟起晚了。来坤仪宫后发现众人都来了,元妃忙躬身致歉。可是却有人不肯放过。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赵大人的女儿现在封为如妃的赵如意。只因皇上久不到她那里,如妃早已是嫉恨不已。昨晚听说皇上在坤仪宫休息,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但今天却看到平日里一直安份守已的元妃来晚,自然是不肯放过。
便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本宫道是谁来晚了,原来是元妃姐姐呀。”元妃自知理亏,而且在宫中一向与人为善,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面带愧色地说道:“请皇后娘娘见谅。臣妾昨晚有些不舒服,所以竟起晚了。是臣妾失礼了。”
皇后还未说话,那如妃又接上话:“元妃姐姐一直是皇上心坎上的人,就算不来,也没人敢怪的。”这话一说,不说别人,就是皇后都皱起眉头来。说道:“如妃这话是何意?”
如妃没有听明白皇后的意思,说道:“皇后娘娘,刚进宫时,太后就曾说过,让我们一定要尊重皇后娘娘,可是元妃却自以为得了皇上的宠幸,竟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臣妾实在是看不惯,这才说了那几句的,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听了这话,不怒反笑道:“如妃如此振振有词,本宫还应该奖赏如妃了?”如妃心里自是高兴,忙说道:“臣妾不管,臣妾只想为皇后分忧罢了。”说完后,斜睨了元妃一眼,眼中竟是不屑。
而元妃本就为今日晚到而自责,所以也不争辩。只听凭皇后发落。皇后先让元妃起来后,问道:“元妃,现在觉得如何了?用不用让御医来瞧瞧?”元妃摇摇头轻笑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只是还有些头疼。就不用麻烦御医了。我那里还有些膏药,贴上一幅也就好了。”皇后点点头,让元妃先坐下后,这才看向如妃。
而如妃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看着皇后如此对元妃,心中早有千万个不服。只是不敢再说出来。
皇后看在眼里,也不发落如妃。只让如妃尴尴尬尬地站在那里,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是皇后依旧是什么话也不说。顿时,这殿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而如妃更是羞愤交加,可还强撑着站在那里。
皇后见时机也差不多了,这才喝了口茶丝条慢理地说道:“如妃妹妹,既然刚才你说到进宫时太后所讲的话,就该记得,当初太后要咱们后宫和睦。可如今,元妃既是有病晚来,你不但不关心,反而在这里横加指责。是何道理?”
如妃听到这里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皇后也不等她说话,就继续说道:“皇上愿意宠哪个嫔妃,那都是随皇上的意,如妃连这也想替皇上安排吗?”
如妃一听这话,忙称不敢。皇后笑道:“既然知道错了,这次也不多做惩戒了。就罚如妃在宫里抄写佛经两卷吧,没有抄完前,绿头牌就不用承给皇上了。免得耽误了如妃。这会子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说完后,众嫔妃也不敢多做久留,都行礼退下了。
那如妃就是有在多的不满也不敢说了。也只跟着行礼退下。出了宫门后,如妃本来还想冲元妃发火,可是元妃依旧是温温柔柔地笑着,丝毫不理会如妃。而如妃也不敢太多纠缠,只得带着宫女回到自己宫里乱发脾气。但也不敢违皇后的懿旨,抄起佛经来。
元妃回到宫里后,抱琴忙将膏药先贴在元妃的太阳穴上,然后才说道:“今儿如妃为何如此针对娘娘?还好有皇后娘娘帮着。”
元妃淡笑道:“这又有何难以解释的。还不是因为皇上留宿坤仪宫之故。这如妃早已难见皇上的面。自然心里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