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该如何保护袭人?虽说自己也是知道袭人在背后做的小动作,毕竟袭人是清白地给了自己的。而自己也打算日后将她收房,可是如今还要想个办法才是。可是也不能让宝钗发现什么,否则她可能会提前下手的。
宝玉想了这么多,竟觉得头很疼,没想到自己竟如此不善于计谋。可是不想又不行,总不能让宝钗将自己身边的人都赶走吧。
而袭人在那边安排着小丫头和婆子们,只除了麝月、秋纹、碧痕和她还有莺儿和文杏几人贴身照顾宝玉和宝钗。而五儿、柳儿、蕙儿和云儿还有小月、春燕、小螺、夏荷只在外面伺候,每四人一班只负责抬水浇花还有喂鸟和传话的差使,剩下的婆子们负责上夜和跑腿的事,别的也不用管了。
袭人安排完后,陪着笑转身看向宝钗,宝钗点点头让袭人先站在一旁,然后说道:“想来大家也都听清楚了,就按着袭人的安排各司其职,若是让我看到有偷懒耍滑的,一查出来这脸面就顾不得,一律撵了出去或打或卖,永不再用了。”
说完后,宝钗就吩咐大家都散了,自己也扶着莺儿进了屋子。袭人哪里敢走,也跟着进了来。宝钗知道袭人会进来,就说道:“本来跟我进府的是有四个丫头,可是如今也只莺儿和文杏跟着,以后还是她们伺候我,你和麝月还有秋纹、碧痕继续照顾宝玉。”
袭人一听让她们四人来照顾宝玉,心里有些不太乐意,麝月倒还罢了,跟自己是一心的,可是秋纹和碧痕从来对自己总是阴奉阳违的,只是自己不好打发出去,如今让她们也进来伺候宝玉,自己心里早已是不愿意了。宝钗静静地看着袭人的表情。
而袭人也很快回过神来,陪着笑说道:“奶奶说的是,只是只让莺儿和文杏伺候奶奶这妥当吗?”宝钗摇头说道:“没事的,莺儿也是从小跟我的,文杏虽然小些,可是也一直跟着莺儿,莺儿调教的也不错。这一些你倒不用担心了,只是宝玉那边,袭人你也费些心吧。”
袭人见宝钗已经这么说了,也只好答应了下来。宝钗便让袭人下去了,袭人离开宝钗的房间,便来到宝玉的房里,将刚才的情况给宝玉说了一下,宝玉听后,点头说道:“宝姐姐从来都爱管着别人,要让别人按她的意思去做。日后你也能明白的,凡事小心些吧,别让她拿住你的错,用你开刀。”袭人听宝玉字字都是关心着自己,心里当然是高兴了,忙答应了下来。
王夫人等宝钗走后,自己在房里想了好多,听了刚才宝钗的意思,王夫人有些不相信这都是宝玉的意思,因为宝玉从来是不管这些事的。可是自己却也高兴宝钗的做法,凡事都将宝玉放在前面。
而宝钗所说的,也正是自己所想的,凤丫头毕竟是大房那边的,不能总在这边管着家,荣府的一切都应该是宝玉的,虽然兰儿是自己的孙子,可是毕竟贾珠不在了,自己还是要依靠宝玉过活的。
而让宝钗管家的事,总要让老太太答应才是,想来老太太不会不答应,因为宝钗也是她所选的。想到这里,王夫人想想该如何去对贾母说,想了一会儿后,王夫人让玉钏派人去打听贾母现在在做什么。
一会儿的功夫,玉钏来报贾母正和黛玉姐妹几个说话呢。王夫人一听和黛玉说话,心里就有些不太高兴了。想黛玉小时候来到这里时,自己看着黛玉姣好的面容,还有那通身的才学,自己也不是不喜欢。可是随着黛玉渐渐长大,发现宝玉整个都迷在黛玉身上时,自己越发讨厌起黛玉来。
而黛玉也发现了自己的厌恶之心,所以总离自己远远的,也不来奉承自己,越发让自己厌烦起来。不过如今黛玉已做不成自己的儿媳了,而是要让自己替她选一个夫婿,好让她能帮着宝玉,让荣府立于不败之地。想到这里,王夫人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
可是既然要找老太太商量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王夫人扶着玉钏来到了贾母房里。正好听到贾母开心的笑声,王夫人将嘴悄悄一撇。心里直恨到如今还只是媳妇的角色。什么时候才能坐在贾母位上。
可是想归想,王夫人的脸上依旧持着笑容进去了。黛玉和迎春看到是王夫人进来了,忙站了起来。贾母示意王夫人坐下后方才笑问道:“怎么这会子来了?有事?”王夫人笑应道:“可不是有事,想讨老太太的意思。”黛玉和迎春听到王夫人和贾母有事商量,便说回去了。
贾母点点头嘱咐跟着的紫鹃和司棋小心伺候着。等她们出去后,贾母看向王夫人问她有何事?王夫人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太太,如今宝玉也醒了,而宝丫头自从成了亲还没有回门。依媳妇所想,不如挑个好日子,让他们回门如何?”
贾母想想也正是如此,便笑道:“还是你想得齐全些,那就让外面的小子选个日子吧,只是宝玉刚醒来,只怕身子还受不住劳累,不如你给宝丫头说说,让她自己回去看看亲家如何?宝丫头也算是明白人,应该能想通的。”
王夫人一听这主意倒是不错,本来自己就担心宝玉的身体,现在正好假借是贾母的意思,只怕宝钗也不敢说什么。想到这里,王夫人笑道:“还是老太太想得周全,这主意正好,等外边选好日子后,我再给宝钗说吧。”贾母点点头就问王夫人还有别的事吗?
王夫人趁机说道:“老太太是这样的。如今宝玉也成了亲。也算是大人了,也该让他理理事了。”
贾母听了这话就知道王夫人的意思了,可是贾母也不揭破,只让王夫人继续说下去。王夫人继续说下去:“老太太也知道凤丫头自从上次流掉个哥儿。到如今总也怀不上,细想着总是操心太过的关系。现在大太太嫌她,就是琏儿也保不准对她也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