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黛玉是再也忍不住扑向了墓碑。雪雁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老爷、太太是雪雁不好,没能照顾好姑娘。让姑娘在贾府里受委屈了。雪雁在这里向老爷太太赔罪。”说完后,雪雁重重地朝林如海的墓磕了三个响头。
那声音震醒了黛玉,黛玉忙回身看向雪雁,一脸的心疼将雪雁扶了起来,见雪雁的额头早已红了。黛玉更是心疼了:“雪雁,你做什么?瞧你,都受伤了。”说完,黛玉用帕子轻轻抚着雪雁的额头。
雪雁摇摇头说道:“姑娘,当初老爷让我跟着姑娘一起去贾府,本想着是让我保护好姑娘,可是是雪雁没用,让姑娘在贾府里过得不高兴。还让姑娘受了那么多委屈,是雪雁没用。”
黛玉回望着林如海的墓碑喃喃说道:“这哪里是你的错,是我当时没有体会父亲的心。”紫鹃不愿让黛玉和雪雁互相自责,走到黛玉后面轻声说道:“姑娘本来是想让老爷太太安心,姑娘若还是这样,只怕老爷和太太都不会安心的。”
黛玉回过神来,打起精神,拭了拭脸旁的泪。露出一抹笑轻轻点了点头。紫鹃这才放下心来,也悄悄拽了拽雪雁的袖子。雪雁忙擦了擦泪。有些不好意思了。
月影也走上前来说道:“姑娘,起风了,咱们走吧。”黛玉还是有些不舍。可是知道若是还在这里,只怕水涵和太妃还会担心的。况且自己现在离开贾府,父亲母亲是应该能放心自己的。
紫鹃和雪雁扶着黛玉离开了林如海的墓地。太妃和水涵都在马车里等了好长时间,有些担心黛玉。见黛玉回来后也就放下心来。
一行人回到了林府。太妃和水涵也因为和林成相熟。所以林成并不避东平太妃和水涵。将他们请进厅里后,林成先给黛玉见礼后,黛玉忙说道:“成叔,不必如此。”林成摇摇头坚持道:“老奴在苏州盼着姑娘能早些回来,盼了这么些年,总算将姑娘盼回来了。”
黛玉有些意外道:“成叔如何知道我会回来?若是到今日我还没有回来,那成叔有何打算呢?”林成激动地说道:“当初姑娘还没回苏州时,老爷就嘱咐过,无论如何不能去找姑娘。若姑娘从贾府出来,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再让老奴将林府的牌匾挂上。”
水涵这才明白为何安子同来苏州查林忠时,为何只知他住在原来林府旁边。而不知这里还是林府。
黛玉惊异道:“这一些都是我父亲的安排?”林成点点头说道:“是的,姑娘。老爷生前都将这些事安排好了。老爷原本怕姑娘您应付不了贾府。本来想安排别人到姑娘身边保护姑娘。后来也因为知道东平王也再保护姑娘,而且也看了紫鹃,知道她对姑娘是忠心的,所以才没有安排别人去贾府。”
黛玉听到这里,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这一步步都能看出父亲对自己精心的安排。自己真没用,让父亲这么操心。
林成接着说道:“姑娘还是回来住吧。这里到底安全些。”黛玉看向水涵。水涵也知道这事只怕忠顺王也会很快知道的。这里是林府,林如海也定然安排好保护玉儿的人。到安全些。
水涵问道:“玉儿不如我让人去将客栈退了。将东西都过来?”黛玉点点头红着脸说道:“那有劳了。”水涵摇摇头,和林成点了点头也就同去吩咐了。太妃在厅里陪着黛玉。
太妃这才开口问道:“林成,那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涵儿说是要出面买这院房,如海怎么也不肯答应。”林成答道:“回太妃的话,当初老爷是安排好了的。是让老爷生前的好友蒋志新蒋老爷出面买的。”东平太妃一听这名字到也陌生,有些奇道:“蒋志新是何人?”
太妃问完后又看了看黛玉。黛玉仔细想想却从未听父亲提过此人的名字,所以也摇摇头。看向林成。林成解释道:“这蒋志新蒋老爷和老爷关系一直都不错。老爷因为在朝庭,所以与蒋老爷表面上看并无往来。但当初老爷自知命不久已,所以早早派我去经蒋老爷送了封信。蒋老爷接到信后就从扬州赶了过来。按老爷信上所说将房子买了下来。等这事过去后,才将地契给了小的。”
这番解释让黛玉明白了事情经过。但黛玉还是不免有些奇怪:“林叔,为何父亲在我陪在他身边时,不给我说呢?”林成叹道:“姑娘可还记得,当初姑娘刚回来时,老爷曾和姑娘聊了很长时间?”
黛玉点点头说道:“我记得,当初父亲问了我好多事情。后来只叹了口气,又劝了我些话,怕我累着就让我休息去了。”
黛玉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难不成当初父亲是想给我说的,只是我不能让他放心。”林成点点头说道:“是的,当初老爷问了话后,发现姑娘当时只想着宝二爷。”说到这里,林成看了看黛玉。黛玉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林成说的到也对。
林成接着说道:“老爷有些不放心,怕姑娘因为宝二爷的关系,有些时候会给那府里的老太太说出来。怕姑娘日后吃亏,所以老爷才没有给姑娘说,只说是瞒着姑娘,等姑娘看清楚那府里的事后,才让姑娘知道。”林成怕黛玉听了心里不舒服又赶紧说道:“姑娘不要怪老爷,老爷这也是为姑娘好。”
黛玉点点头说道:“成叔放心吧,我不会怪父亲的都是我当初不让父亲省心。还让他老人家一直为我谋划。这都是我的错。”
太妃忙劝道:“玉儿不必如此自责,要不是那府里的老狐狸狡诈,玉儿何至于受这么多委屈。”这时水涵也进了来,听到太妃将那贾老太太比喻成老狐狸,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妃白了水涵一眼,也不理他,水涵这时直接问道:“那成叔,林大人临终前还交待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