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客厅后,紫鹃的父亲请水涵和黛玉上坐。又命人奉茶。这一切都妥当后,水涵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紫鹃的父亲跪了下来磕了头说道:“回王爷姑娘,这一切都是老爷生前安排好的。”黛玉一听心里触动,不自觉地问了声“我父亲?”紫鹃的父亲点点头说道:“小的名叫林忠,本来就是林府的人,当初老爷在成亲后不久就将小的安排进了贾府。到了那里就改名叫李忠了。可这一呆就呆了十几年。”
黛玉有些奇怪地道:“我父亲十几年前就安排你进贾府了?难不成是知道我要去的吗?”话虽问了出来,但黛玉也知父亲是不会预先能知道自己要进贾府的,所以只怕他并不是要贴身保护自己的。
林忠摇摇头说道:“老爷并不知道姑娘要来,老爷原本只是让我去查一些别的事情,后来等我再接到信时,便知道老爷打算让姑娘到贾府,让我想法将紫鹃安排到姑娘跟前。”
紫鹃这才明白为何父亲当初想法将自己安排到老太太跟前是什么意思了。紫鹃问道:“那爹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林忠望着紫鹃解释道:“这也是老爷的意思,只是当初我听说你拿了姑娘的东西放到老太太那儿,这才有些急了,说了那些话。”
黛玉点点头,问道:“那你去那里后,没有人发现吗?”林忠说道:“因为我只做些外面的事,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小的。等姑娘进了贾府后,老爷让我一定要保护好姑娘,我发现姑娘身边是有人保护的,所以才没有想办法到姑娘身边去,就是怕贾老太太怀疑。”
水涵一听林忠说知道黛玉身边有人保护,便打量着林忠,发现林忠气息均匀,而且还能查觉安子同的气息,那武功应该是不低的。
林忠也不待水涵来问,便说道:“小的本身就有武功,所以老爷才能派我去贾府的。”水涵点点头问道:“林大人派你去贾府查什么?”
林忠也因得过林如海的吩咐,所以水涵问起来,林忠也就直接说道:“林大人当初派小的去贾府是因为他怀疑贾府与巫族有关。”
林忠说道巫族,水涵为之一变,巫族一直是皇朝隐而不宣的秘密。这个族究竟在什么地方,是谁也不知道的。但这个族的巫术却让皇朝有些不安。虽说不是所有的巫族人会巫术,但是一但那个人出世,只怕是所有的人都抵挡不住的。
但林如海是如何做这个判断的?他为何能怀疑到这个上面来?水涵不得而知。而黛玉听到林忠说出巫族来,虽说不知巫族到底是怎样的来历,但是水涵的脸色却让黛玉也能知道这个族肯定有什么事情。
黛玉这才问道:“那林叔可曾探听到什么?”林忠点点头答道:“和巫族有关的只有贾老夫人一人。”
水涵这才恍然在悟,总觉得贾老太太背后有些事情,可是自己是怎样也查不到的,原来竟然是这个结果。
林忠接着说道:“那贾老太太平日里也谨慎,与巫族一直不来往,直到太太去世后不久,我才发现贾老太太悄悄和巫族联系了,后来老爷捎信说姑娘要进京。我想这定是巫族的一个计策。可是后来再查就无法查到了。”说到这儿,林忠有些懊悔,没有能再查出一些好给黛玉说。
黛玉见林忠面露懊悔之色,不愿让他心有愧疚,便劝道:“林叔不必太内疚了,这事原本就不是好查的。如今能得了这个消息,也已经不错了。”林忠感激地点点头。
水涵又问道:“那为何你又从贾府离开,来到这儿了?”林忠答道:“当初离开是因为姑娘走后,小的发现贾老太太动了别的心思,因为她是巫族的人,小的怕防不住她,反而会受制于她对姑娘不利,而且老爷曾说过,如果小的被发现,那就让小的回到苏州来。所以这才来到这里。”
水涵发现这一些林如海早已做了安排,而且滴水不露。他不得不佩服林如海的谋略。而这房子只怕也是林如海临走前安排好让人买了去,那银子因为能让玉儿带回来,所以价并不高。
黛玉望了望这房子问道:“林叔,这房子还是林家的?”林忠点点头肯定地说道:“这房子老爷早就安排好人买了过来。只有这样才能将东西留给姑娘。”
黛玉惊道:“东西?什么东西?”林忠摇摇头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只有林成知道东西在哪里。”黛玉一听林成也在这里,便问道:“成叔为何不见?”
林忠听到黛玉问起林成,便解释道:“林成如今正在别院,姑娘既已回来,小的这就派人去叫他。”
黛玉听到还有别院,为何自己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让父亲如此安排?
黛玉点点头说道:“如今我们住在客栈里,而且在苏州也要呆上一段时间,到也不用太急。”林忠答应后,黛玉看向紫鹃说道:“你也好久没有和林叔见面了,不如今日你就陪林叔吧,我那里有雪雁还有月影和月如。你放心吧。”
紫鹃听到黛玉说这话,心里更是高兴,忙点了点头。林忠也感激地又谢过黛玉。黛玉见时候也不早了,只怕太妃已经醒了,若是不见自己和水涵,只怕是要担心的。所以向水涵说道:“王爷。”
这一叫让水涵有些不满的看向黛玉,黛玉只装做看不见继续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只怕雪姨休息好了,咱们先回客栈,一切等过了明日再说?”水涵点点头,和黛玉起身后,黛玉看向林忠:“明日我去祭拜一下,兴许到了后日才能再过来,紫鹃这两天就在这里陪林叔了。”
林忠答应后,黛玉和水涵一起出了林府的门。回到客栈后,太妃果然已经起来,见他二人一同进来,太妃顺口问道:“怎么你们还不累?出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