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想个办法让王夫人绝了这个心思才是。宝钗心里暗暗想道。但是这想着容易,做着却又难了。
话又说起黛玉这边,见王夫人和元妃走后,也觉得轻松了许多。皇后爱怜地问道:“刚才让你难受了吧?”
黛玉摇摇头又点点头。皇后有些不解,东平太妃却忍不住直接问道:“玉儿刚才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什么意思?”
黛玉说道:“别的没什么,只是听二舅母无故便说我母亲,心里有些不舒服。”皇后点点头说道:“这也难怪,任是谁也不愿让旁人说自己母亲的。”东平太妃忿忿地说道:“没想到这王氏竟变成这样了。原先还觉得她有些心机,也不知是我眼拙还是什么。”
黛玉说道:“也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二舅母如此恨母亲。”皇后摇摇头说道:“这事我和太妃也是不知,问你母亲时,你母亲总是不说,问得急了,她就躲起来不见我们了。所以到现在我们都还一无所知。”
东平太妃说道:“玉儿,这事也过去二十来年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黛玉点点头说道:“我明白的,只是总看着二舅母有意无意的提起母亲,一时生气罢了。我没事的。”
东平太妃有些心疼黛玉,小小年纪就住在了贾府,虽说看着贾老太太疼她,可是也是别有用心的。那王氏也显得不是很待见玉儿,让玉儿没少遭闲话。现在又胆敢在宫里就对玉儿不逊。
东平太妃打定主意要给贾府难堪。可是她不打算让水涵出面,而是要和黛玉一起替黛玉出出气。
而贾政在朝中也发现对自己是越来越不利。好多事总有意无意的牵扯到贾府。贾郝因为久不上朝,贾政竟连商量的人都没有。贾珍更是对他只恭敬,却从来也不听他的劝,好多事都是阳奉阴违。
贾政又不愿让贾母听着着急。可是又能和谁说呢?忠顺王很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他知道贾府还有一些力量,所以要将贾政逼到自己的阵营里,还要让王家也听命于自己。若要有这样的结果,那还要从贾琏入手。
可是贾琏从不关心政事,对生意也自有一套,若想让他听话,只能将他的把柄抓在手中,但贾琏只有点好色,这一点王熙凤也是知道的,只怕单凭这点怕是也不行的。
忠顺王心里有点急。本想着有薛家供着银子,再有王家的兵权不愁大事不成。可是没想到皇上竟夺了薛家皇商之名。让忠顺王有些没有想到。也让忠顺王决定加紧施行自己的计划。
这日下朝后,忠顺王有意走在了贾政的后面。叫住了贾政。贾政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过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忠顺王,便赶紧转过身朝着忠顺王行了礼。
忠顺王有些关心地问道:“政公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贾政与忠顺王从未有过来往,听到忠顺王如此相问,心里还是有所怀疑的。但又不可能不回答便说道:“多谢王爷记挂下官。下官只是家事烦扰到无别事。”
忠顺王点点头说道:“政公既这样说,本王也就放心了。原想见见政公的公子,听说令公子是衔玉而出,还请政公改日一定要带着令公子到本王府上做客。”
贾政听了这话,以为忠顺王只是好奇宝玉所带的玉罢了。便放下心来,陪着笑:“王爷邀请,下官自当改日携犬子登门向王爷请安。”
忠顺王听罢点点头。也就先走了。贾政回到家中,问家中小厮宝玉在哪儿?小厮听是贾政找,哪里敢耽搁。赶紧去找了。
幸好宝玉今日并未出门,听说贾政找他。更是有些害怕。马上跟着小厮来到贾政书房。
进到书房里,宝玉先是请了安,便退到一边,偷偷地瞧着贾政的脸色,贾政想着宝玉也已成亲了,便缓了缓问道:“这些日子,我也没有问你的功课,如今怎么样?”
宝玉低声答道:“如今学里已经讲完了,老师只是布置一些题目让我们去做。”贾政听后点点头说道:“这倒罢了,只是不可偷懒。知道吗?”宝玉答了“是”后,又等着贾政再说下去。
贾政说道:“今儿下朝后,忠顺王对我说,想改日让我带你去忠顺王府做客。这些日子,你也再看一些诗词方面的书。到时省得丢人,明白吗?”贾政说完后盯着宝玉。
宝玉一听是要去见忠顺王,心里便有千万个不愿意。可是这些事是不可能对贾政说的。可是宝玉从心里抗拒着这事。
贾政见宝玉没有答话,心里十分不满。喝斥道:“无知的畜生。王爷既说了这话,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吗?”宝玉听了这话,只得答应了下来。
贾政这才让宝玉先回去准备。等过些日子回过贾母后再去。宝玉出去后,也没有回家,只到了书房里,呆呆的坐在那里,茗烟见宝玉不说话,只坐在那儿,怕宝玉憋出病来,也有些着急。
只得拉着宝玉起来说是出去逛逛。宝玉也由着茗烟拉着,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袭人的住处。宝玉看着茗烟心知这定是茗烟搞出的名堂。可是宝玉还是惦记着袭人如何,就示意茗烟去叫门。
开门的正好是花自芳的女人。一见是宝玉,慌不迭的跑进去给花自芳说。花自芳一听是宝玉,那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妹妹被赶出来这么长日子,宝玉连个话也没有。现在好容易有人愿意要袭人了,宝玉又来招惹。
而袭人在屋里听得清,知道茗烟将事情办好了。心里十分欢喜。可是看哥哥这情况,定是不想让自己去见宝玉。袭人哭道:“是我让茗烟去请二爷来的。若你不让我见二爷,那你休想让我嫁人,今儿我索性碰死在这儿。看你怎么办。”
花自芳也知自己的妹妹虽看着温柔,但也有自己的主意,生怕她真寻了短,让自己是人财两失,可是心里倒底是不乐意。脚一跺就出了门。碰见宝玉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