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也知自己姐姐的性子,只怕会做这样的事,可是事已如此,也无可奈何了。便和宝钗又说了别的话,让宝钗想法将袭人赶出去才是。宝钗只答应了。薛姨妈这才带着同喜走了。
回到家后,金桂在屋里阴阳怪气地说着话,薛姨妈也不理她,只管回到自己屋里,金桂见状,也无法,只得冲着小丫头发火。
而薛蟠更是到了半夜才回了家。金桂从里面将门插上,任凭薛蟠如何叫门,金桂只是不开。
薛姨妈只气自已儿子不争气。可是怕儿子冷着,便将薛蟠叫到自己屋里。薛蟠怕薛姨妈还要唠唠叨叨。可是薛蟠也是个孝子,妈妈既说了,薛蟠虽觉得没有自由,但还是去了。
进了薛姨妈的屋子,薛姨妈见薛蟠窝囊地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总也管不住自己老婆。处处让她挟制你。”
薛蟠听母亲这样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又怎么了?要是你有本事,你就去管着她呀。凭什么总要让我管。”
薛姨妈听了薛蟠这不争气的话,更是气的不想理他。薛蟠见惹恼了薛姨妈,又进不去金桂的门,只一甩手便出去了。
一大早,安子同和谢云飞一起来到了当铺。赵掌柜得了薛姨妈的吩咐,见是他们二人来了,忙请他们进了内厅。
安子同也不怕他们会有什么诡计,所以随着赵掌柜就进去了。而赵掌柜见薛蟠到现在还不来,忙叫小伙计去叫薛蟠。可是小伙计到了薛家后,发现薛蟠并不在家,而薛姨妈一听薛蟠还没去铺子里,着急地忙叫家里的仆人一起出去找。
最后还是在百花楼里找着了薛蟠。而薛蟠被打断了好事之后,正冲着家里的小厮发起火来,小厮不敢隐瞒。就说三天前的谢公子到铺子里了。正等着他呢。
薛蟠一听是那人来了,气就更大了。骂骂咧咧地穿好衣服。出门时蹬了小厮一脚才走了。小厮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薛蟠的后面回到了当铺里。
薛蟠进到内厅,见谢云飞和安子同都在里面坐着。薛蟠更是火冒三帐。张口说道:“你们又来干什么?告诉你们了那镯子没有了。你们想怎么办?”
谢云飞一听薛蟠这么无赖的话,也站了起来跟他力争起来。薛蟠更是不怕,走到谢云飞跟前,伸手拉住谢云飞的领子,抬起另一只手便要打。而还没等他打下去,薛蟠的手就动弹不得了。
薛蟠回头就看是谁敢拉他的手,一看才发现是安子同拉住他了。而安子同的手劲看起来并不大,可是却让薛蟠动弹不得。
薛蟠不敢再放肆,安子同薛蟠不敢再动手了,这才冷笑着将薛蟠的手放开。谢云飞接着说道:“这镯子是我祖传之物,所以当初我当的是活当,如今就请你们将镯子还给我吧。”薛蟠没好气地说道:“早就说了,这镯子已经进宫了。根本没法给你。要是识相点,就什么也别说,赶紧走吧。给你们胆子,看你们敢去要吗?”
安子同听薛蟠这样说话,冷笑道:“在宫里?是哪个人手里,薛公子不说出来,要让我们如何去要?”薛蟠没想到安子同敢问出这话,便说道:“我说了出来,只怕会把你吓死。”
安子同只淡淡笑了一声说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势力?难不成是皇上?”薛蟠抬起下巴目空一切地说道:“是凤藻宫元贵妃的手上,就跟在皇上手里有什么区别?你敢去要吗?”
安子同听了薛蟠如此嚣张的话,也不当回事,便叫起谢云飞准备出当铺。薛蟠只当是他们怕了,不禁得意地说道:“看他们怕了吧。早说过不要当回事,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
赵掌柜刚要说话,薛蟠阻止了,让赵掌柜看着点铺子,自己又招了些酒肉朋友一起出去玩。顺便让小厮回去给薛姨妈说一声,让薛姨妈放心。薛姨妈听小厮这样一说,也就放了心。
而安子同带着谢云飞出了当铺后,谢云飞问道:“安大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安子同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呢?”谢云飞毫无犹豫地说道:“我想到官府里去告他们。只是……”
安子同听到谢云飞犹豫地说话,便问道:“怎么了?”谢云飞想想说道:“这告官之事虽然说着容易,可是该到哪儿去告呢?”
安子同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说道:“如果你真想告倒不用担心,可以直接找京兆尹就可以了。”谢云飞听了安子同的话也就定下心来,和他一起到了京兆尹。当府尹接到这状子后,也觉得有些为难,他也知道那薛家是紫薇舍人之后,而且还和贾府联姻。但那薛蟠为人,这位沈大人也清楚得很。可是这京里不比外放,虽然自己是四品京官,但在这京里根本不算什么。
自己该如何接呢?京兆府尹沈从文心里着实为难,可是看着堂下站着的两个人,那个谢云飞倒无所谓,可他旁边站的年轻人却不可小觑,让沈从文一时之间竟不敢拒绝。
安子同也无意于现在就亮出水涵的名号来,所以只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却让沈从文更加不敢轻视。只得先接了状子。等打发这两个人走后再做商量。
谢云飞见状子递了进去后,就和安子同一起出了府衙。安子同将他安排好后,回来给水涵复命。
水涵听了安子同的汇报,笑笑说道:“难为这个府尹大人了。不过以他的为人,接了这案子定会到吏部尚书那儿。我已经和吏部尚书曹大人说过了。不妨事的。”
安子同想想说道:“虽说曹大人是咱们的人,但是贾府那二奶奶肯定不会不管的,到时,只怕还会让忠顺王出面,王爷可想好对策了吗?”水涵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已有安排,那贾府的二奶奶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