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公子,你不必救我的,我命不久矣,用焚尽一切罪孽的红莲火焰烧掉我这身臭皮囊,也算是一种解脱。”
“大祭司,那火焰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们不顾一切的往火焰里冲。”水溶奇怪的问道,忠顺王,薛宝钗和清光还晕倒在地上,没有醒来。
“这是女娲座下的红莲花,燃烧的红莲火焰,能焚尽三界之中一切罪孽。人在红莲火焰里,能看到心最底的欲望,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拿,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回想起刚刚的情形,他在火焰中看到了老父老母坐在家中,一家人其乐融融,旁边还有娇妻稚儿,原来,在他的心中,他从来不想做着拥有无穷力量的大祭司,也不想被人当做神明,受人崇敬,只想做个普通人,生儿育女,终此一生,为什么以前没有看到,为什么蹉跎一百年,没有干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见过那些看到了最深的欲望人,虽然留了一条性命,以后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得到,最后没有好下场的,还不如被红莲火焰烧了的好。”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说,“一百年来,他凭借法术一直做事外人,除了林家人,见到红莲火焰的人,在欲望的驱使下,杀君弑父,杀妻弑子,没有做不出来的,刚刚开始,看着他们被火焰活活烧死,心生怜悯之心,救了他们,到后来,渐渐明白救了他们反而不如让他们被烧死的好,人世间少些罪孽。”
“水公子,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该救。”
水溶想了想,说:“不,就算我现在知道了这一切,我还是会救的,就算是他们罪孽深重,我依然能够听到他们挣扎着要活下去的呼声,救他们,不是因为他们对,或者是错,而是对生命的一种守护和尊重。”
黛玉也点点头,说道:“这个世间原本就是有善有恶,如果没有了恶,哪来的善,他们相符相生而在,所以你不能因为他是恶就毁了所有。”
大祭司听了以后,睁大眼睛奇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对人,她们不过才十几岁,这份智慧和见解让他这个活了一百年的老人都自愧不如,原来这一百年来,他错的又何止是一点点,简直是谬以千里啊。
他只看到了那份血腥和战争,却没有看到战争背后的善。这个人世为来并非如同他看到那般没有希望,因为有这两个人在。
也罢,也罢,反正早已走入生命的尽头,是错是对,又何必执着,自由评断。
大祭司叹了口气说:“你看看红莲花可有什么不同。”
黛玉说道:“火焰熄灭的时候,莲花就败了,结成了莲子。”
“真的吗。”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眼角竟然流出两滴泪水,“几百年了,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你快把莲子拿给我看,快,快。”
大祭司捧着洁白的莲子,老泪纵横,匍匐跪下,“原来这不是传说,这是真的,我终于等到了。”
将莲子递给黛玉,黛玉不敢接,大祭司说道:“莲子是因你而结,你就是它在等的人。如果你不要,天下再也没有有资格要她的人。”
黛玉看莲子与普通的并无多大区别,好像是泛着红色的光。“大祭司,我不明白。”
“五百年前,林家祖得到绛珠泪后,就将这红莲花种在神农架上,与神农架的祭祀约定,等花落子成时,就是约定结束之时,这一等,就等了五百年,林家的每代后人根据祖训,都会来神农架,奈何这花五百年来就这样含苞未放,时间久了,连我都觉得这只是一个传说,当不得真。”
“谁知,我还是有幸在弥留之际等到了你的到来,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法术力量消失,再也不用怕有人那这非人的力量害人了。如今我再无遗憾,死也瞑目了。”
“大祭司,这绛珠泪和红莲花是什么关系。”水溶问道。
大祭司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绛珠泪和红莲花的关系,我只是遵守约定守着红莲花等着林家人到来。这个秘密要靠你们自己来找。”
“未来的事情都要靠你们自己。你们一定要记得,再强大的力量也比不过人心的强大。看不到未来是因为未来在你们自己手中。”
黛玉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也是此次上神农架最大的目的,发生了太多事情,差点忘掉:“大祭司,你可知道延龄草这个东西。”
大祭司想说,突然气血不稳,嘴角不断流出殷红的鲜血,水溶连忙输入真气,却没有用,止不住他逐渐微弱的心跳,眼神渐渐暗淡,沾着鲜血的手指向祭台上。
将大祭司放平在地上,水溶和黛玉朝着他深深三鞠躬。两人对看了一眼,要出去。
黛玉突然说:“你说大祭司死前手指的地方,会不会是放延龄草的地方。”
两人打开祭台,看到一个精致的盒子,想到应该没有错,谁知,打开,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大祭司应该不会骗我们,为什么盒子里什么也没有。”黛玉奇怪的问道。水溶也摇摇头,不明所以。
两人正要下去,风跑上来说:“快,快,京城传来消息,先皇驾崩了。”
水溶和黛玉心头一震,预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玉儿,你可曾后悔。”水溶悠悠问道。
黛玉明白他的意思,两人洞房花烛夜,水溶身上龙神力量觉醒,先皇驾崩,这些事情全在一个晚上发生,不只一个人说,龙神饕餮转世为人,会带来无尽的血腥和战争,这一切仿佛不是一个巧合。想到这里,黛玉莞尔一笑说:“未来的事情我不确定,我知道我们救了架子村几千人,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好后悔的,再说了,皇上驾崩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咒他死,说不定是仙丹服用过量才死的吧。”
水溶惊喜的抱着黛玉说:“好玉儿,你能这样想最好了。我们这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