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鲜红的血滴在水中慢慢扩散开,大祭司念道咒语,水慢慢变成水汽,在空中消失,扩算出去,外面的人都慢慢倒下去。
清光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口里喃喃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术法,我从来没有见过。”
“清光,你术法修行太浅,银盘中水是我们法术的媒介,只要有媒介,不用你的身体也可以施咒,只是坚持不了太久,顶多到明日早晨,他们就会醒来。”
看清光无力的坐在地上,大祭司摇摇头,说道:“你们放心,我说过让你们看绛珠泪,决不食言,夜晚阴气太重,等明日早上,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下来,就能让你看到。”
“当真如此。”忠顺王欣喜若狂,连自己被困在结界中不能出去都忘了,薛宝钗看着忠顺王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宝贝让忠顺王如此痴狂,再好的宝贝哪有自己性命重要。
“我说话从不食言。几位不妨歇息一下,我也休息一下,明日才有力气作法。”大祭司说道,“林姑娘,水公子,你扶我到那边躺一下。”
“你最好说话当真,否则我马上让架子村几千人跟我陪葬。”清光心中想到,反正大祭司命不久矣,等拿到绛珠泪,再想办法出去,到时候,忠顺王一定会对自己感激不尽,封官加爵又有什么难的。
黛玉和水溶扶大祭司过去,大祭司在水溶手中塞了一个纸条,并用手指在水溶掌心写着:“结界拦住不你们两个,你带林姑娘出去。”
水溶大吃一惊,看着大祭司,大祭司摇摇头,仿佛在说:“不要管我,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我还有用。”
水溶摇摇头,大祭司心中一急,气血翻涌,口吐鲜血,水溶想了一下点点头。
待大祭司躺下后,水溶拉着黛玉,朝门口掠去,只有薛宝钗眼尖,忙叫道:“你们做什么。”要拉住黛玉,她哪有水溶速度快,还没有碰到黛玉,早已被水溶真气激开,结界竟然对水溶和黛玉丝毫没有效果,两人就飞出去。
清光抓住大祭司脖子,忠顺王厉声说道:“你到底耍什么把戏。”
大祭司不慌不忙说道:“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用,只要我在,你们就能见到绛珠泪,况且没有了他们两个,你们想威胁我,不是还容易些。”
忠顺王想想也是,清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大祭司让他们出去做什么。
“清光,你的血咒架子村可有人能破?”薛宝钗问道。
“没有,除了我之外,没人可破。”清光摇摇头,肯定的说,“否则,这个老头早就破了。”
“那你可有办法出去?”忠顺王说。
“王爷放心,等我们拿到绛珠泪,杀了这老头,结界自然就破了。”清光得意的说道。
水溶和黛玉出去后,水溶拿出大祭司交给他的布条,一看,竟然是用血写在布条上的,上面写着:
“水公子,林姑娘,我曾经为你们占卜多次,都是大凶之兆,未来会带来无穷的战争和血腥,所以那夜才生出了杀你们的念头,是我自不量力,但是就算我阻止不了这场血腥,我也想让你们看看你们的前世今生,让你们明白事情的缘由,奈何天意如此,看的了过去,看不到未来,这样也好,未来就你们自己掌握。
我自知大限已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架子村几千口人,原本我对清光寄予厚望,谁知他心生贪念,巫术的力量在这里已经流传了几百年了,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中有害无利。圣湖上的祭坛是我们最纯洁的地方,也是力量的来源,每年,都需要童男童女祭祀,天神才会赐予力量。只要破坏了这个力量,那些村民就能得救。破坏的方法将处子之血滴在祭坛上。我知道这件事为难你们了,为了架子村几千口人祈求你们救救他们。
绛珠泪等明天早上你们回来我再打开,我也希望这代的林家人能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黛玉看完低下头,红着脸不语。
“你们在这里。”黛玉听到声音,赶紧把布条往身后塞,看的来到的尘和炎两个人莫名其妙。
“你们两个怎么上来了,村子里的人都怎么样了。”水溶好笑的看着黛玉紧张,向他们两个人问道,不知道明河伤势怎么样,村里到底多少人中了血咒。
尘看到他们两个没有事,也放下心来。想想,又觉得荒唐,水溶身上越来越散发出一种让人安心信服的力量,有他,怎么可能会有事。说道“没关系,大祭司似乎是早有安排,受伤的人不多,几个巫师在下面医治,风和冰也在帮忙,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醒。”
“最迟明日,放心吧。”水溶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忠顺王,薛宝钗和清光现在都被大祭司困在圣殿中,这里暂时也没有什么事,你们想办法把这些昏倒的村民弄下去,这里明天可能不会太安全。”
尘和炎点点头。
“艾娜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黛玉问道。
“她没事,活蹦乱跳的。本来要找你的,被我阻止了。”
看着两个人走远的背影,水溶看向黛玉低着头,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她心中想什么。
他的玉儿是最善良的,因为救架子村几千口的性命让她做,她肯定是会答应的,可是这是他最不愿意的,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宁愿想别的办法来救。
在跳月大会上,她是那样的高兴,他感觉的到,欣喜的泪水和重重的点头,让他以为她真的接受他了,不再抗拒,不再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看到他们的前世今生后,他的心又不确定了,不确定他的玉儿的心是否如他这般确定。
他说过,他绝不做任何玉儿有一丝不情愿的事,如果玉儿的心有一丝的不确定,他可以等。
“玉儿,不要勉强,会有别的办法。”水溶看出了黛玉的犹豫,忍着心口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