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过来。”黛玉站在旁边,早已经泪流满面,听到林月叫他,连忙过去。
“玉儿,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我以为我一人可以解决的。”林月抓住黛玉说,黛玉摇摇头。
“从第一次见你,我们在映荷湖吃雪花鲈鱼,喝竹叶青,我就觉得你就像我妹妹一样,忍不住想保护你,你现在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哥哥。”
“哥哥,哥哥。”黛玉早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
“听到你叫我一声哥哥,我死也瞑目了。傻丫头,不要哭了,林家人不是早就将生死看得很开吗。”林月笑着说,“一会,你就用这把笛子,吹奏惊涛骇浪曲,不要停,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停。”
黛玉抓住笛子,拼命的点点头。
“最后我再告诉你一句话,你要记得,林家的人,顺应天命,才能善终,毁天逆命,就会落得如此下场。”
“风,尘,冰,炎。”林月断断续续的说。“我知道你们来了。”
“是,”四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要保护林黛玉,只听命于林黛玉一人,知道吗。”
“属下知道。”
“凌,就这样抱着我,使劲抱着我,不要松手……”还没有说完,突然大叫一声,“啊……”
像是恐怖的恶魔从睡梦中被人苏醒,再也克制不住,整个人如同发疯了一般,身体暴涨,面色狰狞,身上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水凌被他弹开一丈多,一掌劈去,地动山摇,地面飞沙走石,林月失去了意识,完全被彤莪控制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露出疯狂的杀意,只剩下杀戮的渴望,如同地狱的修罗,四处肆虐着,死泽中的水被打的凭空冲起,地面伴随着他凄厉的叫声激烈的颤抖着。四周散发出炽烈的火焰,逼得人不敢靠近。水溶一手握着饮血金刃,只能用掌力阻止他,无法靠近。林月一掌劈下,眼看就要打中晕倒在地上的斩铭瑄,水溶身形飘起,浮光掠影一般,生生将他救出,却被掌风擦过,胸口顿时多了几个血印。
黛玉吹起惊涛骇浪曲,风声呼呼,月光暗淡,地面瘴气波澜汹涌,如同排山倒海,节节攀高。狂风忽起,满地乱舞,林月听到曲声,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四处乱撞,毛发根根竖起,双手抱头,七窍出血。如同困兽一般吼叫,黛玉闭上眼睛不敢看,笛声在最高处,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齐炸开,又如同雪崩冰融,会成怒流春水,笛声绵绵浩荡,大河奔腾,乱石穿空,千雪迸放,似是到了淼淼东海,万里大洋。林月跪在地上,头栽在地上,再也不动,似是被驯服了一般,只有凶狠的吼声咆哮着,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水凌猛的冲过去,使尽全力抱住林月,原本平静的林月再次肆虐起来,要甩开水凌,水凌抓住他的脖子,死也不放,头被撞倒到处是血。口中不停地喊道:“星,停下来,停下来。”慢慢的,林月在水凌的叫喊声和黛玉的笛声中,仿佛失去了力气,动作渐渐慢下来,水凌突然对水溶喊道:“快点,快点动手。”水溶不敢不迟疑,手握饮血金刃,灌入十成功力,朝林月砍了下去。
一时风雨突变,天地变了颜色。
只听有个声音说道:“能这样死真好。”
临风阁里,水溶睡在床上,朦朦胧胧之间,听见耳边温柔的呢喃与哭泣声,香甜温热的气息不断的钻入自己的耳朵,又麻又痒。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梦到有一股兰花的清香扑面而来,耳边那气息也仿佛突然消失。翻了个身,又沈沈睡去。
在梦中,他好像是在嵩山上,。暖暖的阳光,和煦的春风,清晨的露水在竹叶上一荡一荡,呼吸中尽是山风与鲜花的味道。仰望蓝天白云,聆听松涛鸟鸣,一位白衣的女子在竹林间拨弄琴弦,这种感觉如此宁静祥和,如此幸福。
突然之间天边乌云滚滚,天色陡然变暗,林月站在面前,自己一刀刺入他的身体,鲜血汩汩的流出来,黛玉站在他身边,不停的说,你杀了他,你杀了他。自己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突然景物切换,置身於一片繁花如织的草地上。环身四顾,阳光眩目刺眼,依稀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在远处微笑著看她,突然她的脸变成了黛玉的。他满心欢喜的朝她奔去,跑得近了,探手抓去,只抓到一缕青烟。黛玉的笑容在空中越来越恍惚,渐渐的消失不见了。他心中又是焦急又是难过。
突然背后有个声音传来,他回头看是一个女子,朝她狂奔而来,看不真切面容,突然她跌倒了,他想扶她起来,那女子却自己站起来,紧紧将他抱住,忽然觉得怀内滑腻柔软,低头一望,那女子竟是一丝不挂。大骇之下,连忙将她朝外一推。但是那女子却如蛇一般缠了上来,将他紧紧的缠住,在他脸上哭著亲吻,呢喃道:“抱着我,抱着我!”叫声温柔哀切,缠绵入骨。那股少女的幽甜清香丝丝脉脉钻入鼻息心肺之中。潮湿的、柔软的嘴唇在自己脸颊、嘴唇与脖颈之间游走,当那两瓣花瓣终於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唇上,丁香暗渡,香津流转,他终於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柔软滑腻的双臂将自己紧紧抱住,那两堆浑圆香软的肉球杂爱自己胸膛上挤压、辗转,每一次肌肤相触都要带来如此战栗的激动。滚烫的肢体在自己怀中扭舞,仿佛一重重巨浪,接连不断的卷来,要将自己彻底吞噬。体内的欲火如火山般引爆,几乎烧得自己意识模糊。好像有一个面目丑陋的紫龙一直在耳边说:“抱着她,抱着她。”好容易睁开眼睛,却好像是看到黛玉的脸。再也抗拒不住,正要分花拂柳,突然,师父在大声叫道:“不可。”说着就要拿禅杖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