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我已经多年没有吃的广陵楼的菜了,来到门口了,岂能走掉。”说着,黛玉吞了一口口水。水溶看黛玉这样,不禁好笑。紫鹃也对自己姑娘难得一见的幼稚没办法。
“黄伯,我们去广陵楼吃饭。”黄伯在赶车,听到水溶这么说,直接去广陵楼。
进了广陵楼,黛玉直接找个靠窗的优雅的位置坐下。有店小二过来,问水溶道:“客官,点什么菜。”
水溶笑着指着黛玉说:“我这弟弟,可是行家,他点便是。”
黛玉也不客气,直接说:“我要扬州三头,珍珠丸子,牡丹水晶虾仁,三鲜鱼扇,油炸双味,再来些千层油糕,翡翠烧麦,蟹黄包子,先上这么多。”那店小二知道这些都是本店的招牌菜,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这样点的客人应该是非富即贵的,不敢得罪,马上去准备。
“别的菜,听菜名就知道什么,这扬州三头是什么啊。”水溶问道,黄伯和紫鹃也好奇,听黛玉讲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扬州三头是广陵楼的招牌菜,这扬州三头,便是蒸蟹粉狮子头、扒烧整猪头、拆烩鲢鱼头。先说清蒸蟹粉狮子头。不是油炸的,而是清炖的。烹调时不放酱油,保持原料本色。用料更是讲究,猪肉需扬州产的猪硬肋五花肉,蟹肉需用鲜活个大的清水大蟹,细斩成末后,调以佐料,做成大肉圆,放在砂锅内,上覆菜叶炖之。清蒸蟹粉狮子头色味清而不杂,肉香、蟹香、菜香,鲜嫩可口,回味无穷。再说扒烧整猪头。它是扬州菜中工艺极为复杂的功夫菜,味道浓厚,甜中带咸,奇香扑鼻,有”食之越年,尚齿颊留香“之美誉。这拆烩鲢鱼头。扬州有谚:”鲢子吃头,青鱼吃尾,鸭子吃大腿。“扬州大花鲢,胶汁多,肉肥茸,入冬后的大花鲢更是肉嫩肥鲜。食用时用匙不用筷,别具风味。”
说的水溶,黄伯和紫鹃口舌生津,恨不得马上吃到口里。“妹妹可是做过。”水溶看黛玉如此了解。
“那是自然,我爹爹当年说,那孔夫子所谓的‘君子远庖厨’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做过菜,享受美味一种乐趣,看美味一点一点做出来,自是另一番成就。”
“林大人真是风雅之人。不过,如果有机会,我倒想尝尝妹妹的手艺如何。”
“那有何难。”说着,菜都上来了。看那菜不禁香味扑鼻,更是如同一幅画,精美漂亮,被黛玉这么一配,真是色、香、味、型俱全,看的人直流口水,又舍不得吃。
晚上的扬州城更是热闹,水溶和黛玉不急着赶路,黛玉想让水溶看一下扬州,晚上就和水溶出来逛逛。水溶倒还好,只是黛玉却像是滑不溜秋的小鱼,这个摊子逛逛,那个摊子逛逛,水溶从没有看过黛玉这般有精神,黄伯和紫鹃早已经淹没在人群中,只有水溶勉强在这么多人群中跟着黛玉,突然,黛玉想起刚才碰到一个卖面具的,要去买个面具,要回去,水溶急忙道:“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要抓黛玉,不想有人碰了一下自己,差点摔倒,水溶一看,竟是一个老伯,摔在地上,连忙扶起老伯,再抬起头,早已经不见黛玉,水溶急忙找,奈何人太多,根本走不动,心急之下,施展轻功,飞向树顶,往下看去,看到一个背影像是黛玉的人走在人群中,连忙跟去,不想黛玉越走越快,拐了一个弯,却不见了踪影,抬头一看,竟是一个高楼,满楼红袖招,上面写着百花阁。一个念头闪现在水溶的脑中:“青楼。”
黛玉睁开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被莫名其妙的蒙着眼睛抓到这里,看这个屋子倒也布置的精致华丽,摆放的东西莫不是大家精品,只是外面丝竹管弦之声,嬉戏打闹之声不断传来,黛玉心中有不祥的预感,这里莫不是青楼青楼。黛玉的心中顿时生出一阵惊慌,以前听爹爹提起过这个地方,那时还年幼,只是听爹爹说,这种地方是********,那时尚不懂是什么意思,今日想起,感到莫名的害怕,但是黛玉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起水溶正和她一起逛街市,自己突然消失,水溶一定会来就自己,想到这里,安心了一些。
门打开了,进来一个姑娘,后面跟着八个丫头服侍,这八个丫头姿色打扮皆非一般。黛玉抬头看这个姑娘,冰肌藏玉骨,衬领露****。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看到这个姑娘,人都会想到了一个词,媚若明花,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不过如此。
那人看黛玉,也是吓了一跳,这十来年,她看美女无数,但是从没有见过像黛玉这般容颜的,这个世间再美丽的女子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世间再美丽的词汇在她身上都会失了颜色。
“你是谁。”黛玉问道。
“姑娘胆子不小,一般姑娘初次来到我们百花阁都会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不知道你的勇气还会坚持多久。”那姑娘端起一杯茶,看着黛玉,慢慢品起来。
自幼,林如海便教育黛玉,在越危险的地方,越要冷静,不能自己露出马脚,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这便是兵家所说的,攻心为上。黛玉不慌不忙的坐在对面,盯着那个姑娘的眼睛,等着她说话。
好容易,那姑娘的一杯茶喝完了,桌子上放着一盘牡丹花状的水晶点心,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只见那姑娘用长长的鲜红的指甲,夹了牡丹的花心,那花顿时失了颜色,看她慢慢放入嘴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方道:“这里的人都称我一声云姐,如果,你不介意,我虚长你几岁,你也叫我一声云姐。”看黛玉不吭声,继续说道:“我看姑娘冰雪聪明,姑娘猜一下,我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