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从来没有为杀人心痛过,你以前这么说,我同意,但是现在,我不承认,我清楚的记得那次手掐在你脖子上我的心痛,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你是老天爷派来克制我的魔星吗?
回到文华殿,看到探春一人忐忑不安的坐在那里,黛玉过来拉着探春说:“三妹妹,你回去吧。”
探春抬起头,看着黛玉,说道:“九千岁不是让我在这里等他吗,他说要你让我走吗,他不要我等她了吗?”
黛玉看了,心生怜悯,说道:“探春,你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这个九千岁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劝你还是不要陷得太深。否则后悔莫及。”
探春坚定的摇摇头,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后悔。”
黛玉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明知是万丈深渊,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依然义无反顾的往下跳,粉身碎骨只会是她唯一的下场。这世间的女子一旦碰到了一个情字,为什么都逃不开,看不透。
“林姐姐,我问你,你是不是以前认识九千岁,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同。”探春问道。
黛玉摇摇头,说:“天音寺那天,我才第一次见到他,那时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九千岁,就觉得他非常危险。谁知还会和他再见面。”
“那林姐姐喜欢他吗?”
黛玉听了大吃一惊,想不到平日里谨慎的探春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我已成亲,你怎么可以问我这样的话?”
拓跋烈回到文华殿,看到黛玉和探春两个人坐着,不理她们,叫道:“鲁克沁!”
过来一个人,黛玉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天在天音寺遇到的那个人,原来紫鹃没有看错,探春从他头上的发髻也认出他来,两个人都大吃一惊。
拓跋烈看到黛玉吃惊的样子,阴鸷一笑,说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鲁克沁单膝跪下,答道,“此次林王妃送给贾王氏共十万两银子,加上林王妃未出嫁时留在贾府的银子,共有八十两,先前的银子主要供贾府的日常开销,和修大观园,以及别人用处,无从查起,这次的十万两银子送给南安王,东临王,西成王,丞相,刑部侍郎,户部侍郎,扬州刺史,荆州刺史,尚书府各一万两,绝无差错。”
“官职可都不小啊。”拓跋烈盯着鲁,“还有一万两呢。”
吓得鲁双膝跪下,诚惶诚恐说道;“奴才没有查清楚,可能是贾府自己留下了吧。”
拓跋烈听了不在意,漠声说道:“把贾探春给贾府送回去,告诉贾政,贾探春试图钩引九千岁,以下犯上,削去吏部侍郎一职,以示惩戒。”
黛玉听了心中也是一惊,这十万两银子的事还是让他知道了,原本是想自己慢慢查的,反而给拓跋烈一个结党营私的证据,但是这么多人,他为什么只惩罚贾府一家,他不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吗,难道他还是针对自己吗?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鲁和王夫人的事,如果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起那一万两银子的事,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再理会这件事。
黛玉站在那里冷冷看着这一切,不说话。探春早已吓得跪在地上,一直磕头求饶,虽然她对贾府中的人恨之入骨,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她还是懂。
探春心中懊恼,她是心中曾经想过要这么做,但是还没有机会,就被拓跋烈安了这个罪名,以后她还怎么活,她不但在贾府中生活不下去,天下之大再也没有容身的地方。这道圣旨是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看拓跋烈冷冷站着,看着黛玉,对探春的哀求无动于衷,鲁克沁也不敢说话,站在一旁。
许久,拓跋烈转过头来,看着探春,说:“既然你不愿背负这个罪名,那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你说贾府结党营私,企图谋反,这个罪名如何。”
探春不笨,一听吓得差点晕倒,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让她如何选择。
拓跋烈阴鸷一笑,看向黛玉,说:“林王妃,你说该如何选择?”
黛玉不说话,探春看拓跋烈一直看着黛玉,马上转向黛玉求道:“林姐姐,你救救我,救救贾府,你在贾府生活了那么多年,不能见死不救啊。”
要救贾府吗,自己能救他吗,上一次,一样是在文华殿,一样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君临天下之人,拿着贾府来威胁自己,救还是不救,她毅然选择了救,走向了命运的道路,可是救的结果是什么,贾府竟然叛国通敌,将外族势力引入中原,非但朝廷被他搞得乌烟瘴气,还无端发动战争,削弱中原兵力,一旦西域边境失守,兵力削弱,外族将对中原长驱直入,只能是任人宰割。
这一次,命运再次将这个选择放到自己眼前,是救还是不救,如何救。
黛玉想了许久,罢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时此刻,她不想救,也不知道该如何救,只能看着贾府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拓跋烈看林黛玉的眼神,开始时迷茫,后来是心痛,慢慢的坚定起来,当她再次抬头起来看他时,她的眼中已经是平静无波,无论探春如何哀求,沉默不语。
拓跋烈的眼中突然升起一股笑意,她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也只有这样聪明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自己。林黛玉,你让我越来越为你着迷,为了得到你,我宁愿不惜一切代价。
拓跋烈对着探春,冷冷说道:“既然你自己无法选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回去和贾府中人商量一下,明早给我答案。”
“鲁克沁,把她给我送回贾府中。”
黛玉听了大吃一惊,拓跋烈到底是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黛玉猛的回头,看到拓跋烈眼中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倨傲,自信,不可一世的势在必得。
黛玉心中生气,他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脑袋长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