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弦月伺候钟千亦洗漱。从弦月嘴中得知,昨天晚上齐萧也没有留宿在楚夕的残月阁。钟千亦越发看不透齐萧了,既然都不喜欢,那为什么要娶?
钟千亦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弦月,“对了弦月,我不是应该向皇……父皇请安吗?”
弦月梳着钟千亦如瀑的黑发,徐徐说道:“本来新婚过后是要想皇上和殿下的生母去请安的,但是皇上特许免了。”
钟千亦一直没有听说过齐萧的生母是谁,好奇的问了问:“弦月,你应该知道殿下的生母是谁吧?”
“嗯……殿下的生母,宸妃娘娘她在殿下七岁已经不在了,如今也有九年了啊……”弦月的眸子黯淡了下来,不过她又接着说道,“我虽然只见过她几面,但觉得她的确是一个好母亲。只要是关乎殿下的事,她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满足殿下,不会让殿下受一点委屈。只是她太倔强了……”
弦月发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不紧不慢的转移了话题,“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一会可能夕夫人就回来给夫人脸色看了,夫人可有做准备?”
钟千亦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令她烦心的一件事,楚夕的确不好打发,“只要她不触碰到我的底线,怎么样都好。”
简单的梳了发髻,换了衣服。又叫小七去厨房要了些吃食,虽然说钟千亦很想让她们想在钟府一样坐下来一起吃,但是弦月说这里人多眼杂,少不了楚夕的眼线。钟千亦想了想也有道理,为免多生事端,只好作罢。
刚刚吃完饭,钟千亦坐在小院中的长椅上歇息,春风拂过,恬静中却夹杂着一丝嘈乱,像弦月所料一般,楚夕果然来了。
“哟,妹妹好雅致。姐姐可就闲不住了,来向妹妹你请安。”楚夕身穿一身淡粉色罗裙,好像这春日里的花朵娇艳无比。说来楚夕的确年长于钟千亦,所以这样叫倒也没什么。
钟千亦在弦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行了一礼,“姐姐万安。”
“妹妹客气什么,我们同样都是服侍殿下的,这里又没有外人,那些虚礼就罢了。”楚夕扶着钟千亦一起坐下,笑得甚是好看,一双杏眼楚楚可怜,声音也是七分柔三分刚,钟千亦听着都要酥了,齐萧怎么会不喜欢?
钟千亦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我天生不善言语,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楚夕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娇嗔了一声像是怪罪的说:“才说妹妹不要客气,怎么又和我说这样的话,显得咱们生分似的。不过千亦妹妹,你也听说了吧,殿下昨晚在书房留宿,哪也没去,让人听去这怎么好?”
钟千亦淡淡的笑了笑,“或许是殿下的公事太多了吧,等到殿下有空的时候,兴许就会去看姐姐了。”
楚夕用打探的眼光看着钟千亦,似乎想看出个所以然来,但始终是看不出来。钟千亦虽说被这种眼光看着不舒服,但脸上也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就承妹妹吉言了,姐姐院子里还有不少杂事,就不打扰妹妹歇息了。”楚夕和钟千亦互相行了一礼,楚夕便告退了。
回宫的路上,楚夕不再是面对钟千亦时那般亲和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挑了挑眉问向自己的陪嫁侍女:“意儿,你觉得那个钟千亦是个什么样的人?”
意儿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说:“看她那一副傻傻的样子,左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她不和夫人您争宠就罢了,要是她不老实,不着痕迹的除去她就够了。”
“但愿她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楚夕把玩着手绢,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东西准备好了吗?”
意儿笑着说:“好了,那东西效果绝对好。”
楚夕的嘴角微微上扬,成败就在今天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