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片的效果果然非同凡响,不过片刻,南宫纤尘脸上的青紫颜色就开始慢慢消退,冰凉的身体也渐渐有了温度,只是身子依旧虚弱得不像话,过了大半个时辰,也只能勉强睁开眼睛而已。
“呵呵……呵呵……”南宫纤尘虚弱的睁开眼睛,朦胧中竟然看见锦泷的面孔隐隐灭灭,不禁自嘲的笑了,“为何……为何我死了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他……”
“他?”锦泷皱眉,咬出这个字,一双眼睛里喷出熊熊怒火,该死的女人,在这种朦胧意识的状态下竟然还敢看见其他的男人?亏他拼命赶来不顾一切的救她!
气急攻心,忍不住握紧南宫纤尘的双肩吼道:“蠢女人,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看,竟敢将我看成其他的男人,蠢女人!我要你付出代价!”
被他这么一摇晃,南宫纤尘终于稍稍清醒了一些,视线渐渐清晰,面前锦泷的模样也渐渐清楚了起来,头痛欲裂,南宫纤尘虚弱的道:“停、停……”
“王爷,您先停下来,您这样摇晃尘姑娘会被您摇死的!”印河一阵汗颜,好不容易用至宝换回了她的性命,若是因为王爷这一阵摇晃而殒命,那就简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被这么一吼,锦泷总算找回了一丝理智,再看南宫纤尘,刚刚褪去青紫颜色的连此刻是成了苍白一片,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他赶紧停下了动作。
“走,先回去再说!”锦泷抱着南宫纤尘站起来,迈开大步就要往院门外走。
“别、别走……我要等他的消息……”南宫纤尘刚刚找回理智,心中就惦记着决儿,灵儿已经去传信了,若是决儿来了找不到她该怎么办?她挣扎着吼道:“我要等他,我要在这里要等他……”
殊不知她这句话让锦泷面色瞬间寒了个通透,显然,他将她口中说的他当成了她迷糊状态时口中的他了。
“该死!”锦泷暴怒的低吼一声,冲动的想将怀中的女人扔在这里不管,可是手紧了紧,却终究忍不下心,到底,他只能低咒一声,吩咐印河留下来等她口中的“他”。他倒要看看什么男人,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抢!
一轮红日穿透云层从山巅升起,一缕缕金光肆无忌惮的弥漫开去,将整个天地都染上一层瑰丽的色彩。
凌霄阁赌场后面的贵宾院子里,一抹挺拔的身影站在院中,被阳光拉长的身影摇曳在青石的地面上,无由的给人以一种孤傲的感觉。
印河和刘伯走进院中,就看见锦泷站在院中的柳树下满脸惆怅,许是这样站了一个晚上,他长而翘的睫毛上坠了些细密的露珠,看上去晶莹剔透,这样俊美的人,只应天上有,若是天下的女人们见了,会更加为之疯狂吧。
“王爷,您这是……”印河心中感叹,走近一些站在他的身旁。一旁的刘伯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二人有话说,便将手中的早点放下之后就出了院门,临走之时不忘细心的将院门关紧。
“闽家的事调查清楚了吗?”锦泷缓缓回头不答反问,睫毛上的露珠顺着他的动作滑下,在空中留下一道美丽的亮线。
“恩。”印河点点头,“昨日属下连夜召集凌霄阁中所有人马,动用了一切关系终于查出了一点门道。”
“说!”锦泷冷冷的开口,眸子阴寒无比,他可不认为南宫纤尘出现在闽家旧宅是一个巧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他了解南宫纤尘,能让这个铁血一般的女人变得脆弱不堪的,必定是她刻骨铭心的记忆。
“王爷还记得上次尘姑娘让我们帮忙找的人吗?”
“闽决?”锦泷呢喃出这两个字,眉头深锁了起来。
“对,那个闽决就是闽家现在还活着的唯一一人。”印河点点头,终于开始缓缓的诉说一切。
“八年前,闽家也算是隋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因为是一个江湖门派,所以闽家上下尽皆习武,几百年来又积累了比较强悍的实力,因此闽家在方圆千里之内的影响力也是惊人的。不过八年前的一个晚上,闽家满门被诛,唯一逃脱的就是闽家的两位小姐和一位少爷。”
“那闽家少爷就是闽决?”锦泷挑眉,目光深邃无比,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顿了顿道:“你说闽决是闽家仅存的人,那另外两位逃走的小姐呢?”
印河何等聪明,而且跟了锦泷那么多年,自然一眼就知道锦泷在想什么,“王爷是怀疑尘姑娘就是那两位小姐之一,对吗?属下也曾这样怀疑,所以专门仔细的找人求证过,尘姑娘为风国南国侯爷府的千金,这些年除了鸣行山和风国京城并没有到过其他地方,而闽家的那两个小姐也死在了云大将军府,断然不可能和尘姑娘扯上关系。”
“云大将军府?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你从头到尾说清楚!”锦泷微微的踱着步子,晨光洒在他的脸上,金黄上的面部轮廓周围泛起一拳容貌的细线,将他凌厉的轮廓勾勒得柔和了几分。
“是,王爷。”印河拱了拱手,接着说:“据说闽家有一传家之宝绿意,绿意是一块绿色的玉,相传其中蕴含了巨大的力量,能庇佑闽家千秋万,是以闽家将其视为代代相传的宝物,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闽家也因此而遭到了灭门之灾。”
“绿意,绿色的玉……”锦泷低眉沉吟,心跳却止不住的开始加快,募的抬起头来,他激动的吼道:“难道那绿意便是……”
“龙鳞!对,那绿意就是我们在寻找的第七块龙鳞。”印河也是两眼放光,语气瞬间轻快了不少。
“从风国抢来一块,丧尸山洞中找到一块,云大将军府后山寻得一块,尘姑娘从药王山庄带回一块,我们手中本来有一块,再加上岳琼手中握有一块,眼下的这块龙鳞就是我们要找的最后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