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星星是当初秦晓峰粘到天花板上去的,并且说这颗星星就是他,这样他就能“照亮”郭芙蓉的世界。
“亲爱的。”花颜颜握住对方的手,轻声地叫唤着。
郭芙蓉把头转过来,看着她,神情疲惫,眼神之中充满了故事:“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你说!”
郭芙蓉指着天花板上的那颗星星:“帮我把它弄下来!”
花颜颜找来一架人字形楼梯,架在屋中央,爬上去,把那颗星星用起子撬了下来。郭芙蓉跳下床找来一把锤子,几下子把它砸得粉碎,又找来扫帚和簸箕把粉末扫干净,倒入马桶里,放水冲走,这才又重新躺回床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郭芙蓉问。
她悲伤的神情看得花颜颜心里酸酸的:“不会。”
郭芙蓉挤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我真的有认真地考虑过。女人任性一次,顶多只是会惹男人生气惹男人心烦,可男人任性一次,却是在割女人的肉啊!”
花颜颜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得呈述一些苍白无力的理由:“亲爱的,秦晓峰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郭芙蓉:“你不必替他说好话。如果不是他当初任性地抱着侥幸的心理,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孩子?结个婚很复杂吗?只不过领一张纸而已,九块九毛钱。不必花他很多时间,也不用花他很多钱。”
花颜颜:“亲爱的……”
郭芙蓉:“放心,我没事。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花颜颜伺候好姐妹吃了一点东西,守候到她睡着之后,才从房间里退出来,郭子晗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闷烟,烟灰缸里全是烟头。花颜颜走过去,把他手里的香烟拿走,掐灭:“你不抽烟的。”
郭子晗的咬着腮帮子,青筋毕露,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强压着心里的愤怒。
花颜颜:“还没有找到秦晓峰吗?”
“没有!”这两个字是从郭子晗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对不起,我应该早告诉你郭芙蓉她怀孕的这件事情。”花颜颜很后悔,也很自责,也许她当初不听郭芙蓉的话,事情也不会到了这种难以收拾的地步。
“跟你没关系。真正该忏悔的人连影子都没见着呢,你在这里自责个屁啊!”郭子晗是真生气了,居然说起了脏话,“你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就在这里留下来,帮我照看一下芙蓉!”说完,他往外走。
“你去哪?”
郭子晗:“找杀人凶手去。”
郭子晗这一走,去了一天一夜,他一直守在市公安局的大门口,成为了一名不换岗的门卫。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时分,秦晓峰出现了,伙同五六个同事从警车上跳下来,脚不停蹄地往办公楼里走。郭子晗跑过去拦着他:“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秦晓峰:“我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郭子晗一拳就挥向了他,秦晓峰完全没提防,正中下巴,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旁边的警察赶紧将他扶住,有两个年轻点的小伙子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前把郭子晗给拿了,嘴里直嚷嚷:“你也太嚣张了吧,居然在公安局里袭警?”
郭子晗并不为自己的行为进行任何辩解,依然愤怒地瞪着秦晓峰。
秦晓峰让人把郭子晗松开:“兄弟,你没搞错吧?”
郭子晗:“没错,我打的就是你!”
秦晓峰揉了揉有些生痛的嘴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里面夹杂了几许血丝:“为了你妹?”相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郭子晗这个老好人发过火,今天破例把他给打了,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郭芙蓉。
郭子晗在台阶上坐下来:“你不是要开会吗?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开完了会,我们再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继续打!”
一个半小时候,秦晓峰重新出来了,郭子晗推搡着他往外走:“你给我去见芙蓉。”
秦晓峰挣脱了对方的钳制:“我不会跟她结婚的,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分手。谁提出来的?”郭子晗如一只红了眼的公牛,怒气冲天。
秦晓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我。”
郭子晗一拳把他揍得弯下了腰:“我真是看错你了。”
秦晓峰捂着肚子忍着痛喘着粗气说:“我怎么就不能跟她分手了?这男人跟女人之间,恋爱也好,分手也罢,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自己当初不也把人家花颜颜好好地给甩了吗?”
郭子晗一把揪住了对方的领口:“我至少不会把人家的肚子搞大后再把人给甩了!”
秦晓峰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过一般:“你说什么?”
郭子晗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芙蓉她跑去找你,跟你商量结婚的事情,是因为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不但不愿意娶她还把她给甩了。她去医院做人流的时候,你******电话关机,几天几夜找不到人。秦晓峰,你******还是人吗?”
秦晓峰傻了:“芙蓉她现在人呢?”
郭子晗:“活着!”
“那孩子呢?”
郭子晗用双手把秦晓峰顶在墙壁上,恨不得像狼一下把这个负了他妹妹的男人的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你还好意思问孩子?你都不要人家了,人家凭什么还要死乞白咧地替你生孩子?你还真当自己的基因有多优秀,全世界的女人都巴巴地要替你传宗接代呢?”
秦晓峰的同事又围了上来,把这两个人拉开。郭子晗稍稍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命令道:“跟我走!”
“去哪?”
“去见见芙蓉。”
秦晓峰立住不动:“我不会去的!”
郭子晗愤怒到了极点:“你连句对不起都不该当面向她说一声吗?”
秦晓峰不敢看他这位相识多年的兄弟:“芙蓉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个人觉得,我跟她已经分手了,大家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你……”郭子晗又想揍人,被其他警察拦住,他冷笑着说,“秦晓峰,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种人。我郭家并没有要死要活地缠着你不放,只想你当面跟芙蓉赔个礼道个歉,可没想到你……你……说你是禽兽,真是把你看高了,你******连禽兽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