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月瑶摘下面纱,那女子大骇,“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月瑶戴上面纱,“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好呢?”拿出水禺刀在那女子脸上比划了几下,女子脸色立刻苍白。
“你不要伤害我,不然九郎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情哥哥自身都难保了,他要怎么救你呢?”
月瑶没有猜错,这个白九郎果然是个狠角色,如今那些被月瑶不幸射中的灵力高深者,现在已经无力应对。
“主子,我的灵力正在枯竭,这实在是诡异啊。”一个人正满头大汗的向白九郎汇报情况。
“我也是...”
白九郎阴狠的看了禺帆一眼,“禺帆,你有些手段啊,没想到你那些士兵居然也没被毒死。”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今日我要一雪前耻。”段玉目光犀利。
月瑶拔出鸣镝,正在瞄准。
“你要干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一声鸣响,鸣镝射中了白九郎,但是并未对其造成毁灭性的伤害。白九郎立刻向来箭的方向望去,他立时大惊。月瑶伸手将鸣镝收回放入储物袋中。白九郎双臂一展挥出一道水墙立刻将禺帆和段玉挡在水墙之后。
“不好了,他怎么挡住的?”月瑶有些惊慌,这白九郎好像要发狂了,一把拉过红衣女子,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如今只能拿她当人质了。
“你,放了她,我饶你不死。”白九郎指着月瑶说道。
月瑶倒退两步,“你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杀了她,大不了同归于尽。”
水禺刀是极锋利的,这个时候红衣女子的脖子上已经有丝丝血迹渗出。“你别冲动。”白九郎声音有些颤抖。
就凭你也想威胁我?做梦。白九郎暗运灵力,他要使出金丝箭将月瑶一击毙命。“金丝箭。”随着他的一声呐喊,月瑶感觉到似有一道金色如丝般的光影向着她的喉头直刺过来,月瑶下意识的将那红衣女子挡在身前。女子只觉得脸庞刺痛一下,鲜血便顺着脸颊留下,左下侧的脸上立时出现一道口子。女子“啊”的一声惊叫想要逃窜。
月瑶一把将那女子捞回了身边,又将刀抵在她的吼间。“白九郎,你不守信用,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姽婳。”
“月瑶。”
这个时候禺帆他们终于突破了白九郎的水墙。
“姑娘你不要伤害她,她以前是我的婢女。”
月瑶抬起那女子的下巴,“看看你这张脸让多少男人痴迷啊。”
“禺帆,我现在告诉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月瑶,她是涂山姽婳,是你口中的魔女。”
“我不是,我不是。”
“啊?”禺帆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月瑶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纱,在场的人都惊得连连后退。这?怎么这么可怕?那些士兵都像是见了鬼一般。
“月瑶。”
此时合虚的军队已经溃不成军,剩下的那些不是灵力枯竭不得动弹就是被大言的士兵俘虏了。这时众人身后来了一个骑着马的人,大喊月瑶,大家转头向他望去,那人却直直奔向月瑶。
“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夫君,你能来,我如何不能来?”
“什么?你,你是月瑶。”这话是白九郎和禺帆同时说出口的。
“哈哈哈,想不到我白九郎也有今天。”白九郎披散着头发,仰天长啸,一副几近癫狂的模样。
“白九郎,涂山姽婳,你们害的我这般模样,今天也是该还的时候了。”
“不要,不要杀我,这些事都是白九郎干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不要杀我。”涂山姽婳跪地求饶。她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想以此博得同情。
“婳儿,你?”白九郎吐出一口鲜血。
可是这个时候涂山姽婳根本没有看白九郎一眼,而是神情复杂的看着禺帆。“禺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难道你不记得我们当年的情份了吗?即使你当年杀了我,可是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白九郎又吐出一口鲜血,这回倒地,无力爬起。
禺帆走到涂山姽婳跟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个让他备受折磨的女人,夜夜让他备受煎熬的女人,此时她的目光中有恨,有乞求。
“是你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
涂山姽婳点头,又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白九郎干的。你别杀我。”
禺帆轻轻的抚摸着涂山姽婳的脸庞,眼中满是深情,“你还是一点没变。”随即闭上双眼,手一用力,涂山姽婳只觉得呼吸困难,进而脸色苍白,她被绑着的手使劲挣扎着,月瑶冷眼旁观。终于她不再挣扎了,禺帆松开手,涂山姽婳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
“吱吱。”灰灰挥动了两下爪子,红色的衣衫被火焰包围。
“我废了他。”段玉举刀欲废除白九郎的修为。
“算了吧,这也是个可怜之人,现在的痛苦恐怕要比杀了他更甚十倍不止。”
“他将姑娘害成这样,姑娘也能不记前仇吗?”
“这就是我对他最大的惩罚。”
“走吧。”禺帆将要拍上月瑶的手却被名堂挡开。
“这位是?”
“哦,他...”
“我是他夫君。”
“没过门的。”月瑶补充。
禺帆和段玉俱是一脸的震惊,“你都有夫君了?”
这是什么话?我就不能有夫君吗?因为丑所以我就应该嫁不出去吗?
“那是自然,我们很快就会成亲,月瑶是我们丹宗的少夫人。”说着名堂用手搂着月瑶的肩膀,月瑶暗地里那手肘使劲捅了他几下,名堂仍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说什么?丹宗,就是那个卖混元丹的丹宗?”
“还能有几个丹宗?。”
整个大言的人因为打败了合虚,所以欢庆了起来。由于此次作战月瑶做了杰出的贡献,大言的王要亲自召见月瑶。
“请,我会亲自带你去见我王。”
月瑶点头,跟上禺帆,名堂跟在其后。两名侍卫拦住名堂,“哎,我说你们大言怎么只邀请我夫人,那我呢?”名堂不得上前,只能在原地叹息。
和大言的帝都学院相比,大言的皇宫可谓气势恢宏,朱漆的宫门上横竖九个门钉让这个偌大的皇宫一派森严。作为皇子,禺帆是可以走正门的,但是月瑶是客,她只能走偏门,这个时候禺帆还是选择和她一起走了偏门。宫内的石路被擦的光可鉴人,走过一座小桥时月瑶看到桥旁各异的石狮,在这里没有树木的衬托,在这样一个权利至上的皇宫,那些柔弱的点缀之物显然不能彰显皇家的威仪。月瑶东张西望,这样的地方她似曾相识,和轩辕很像但是又有些不同。
“莫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
“你还真说对了,我本就是个乡野村妇,这般皇家的景致我何曾见过?”
禺帆微微一笑,“我看你懂得倒是很多。”
月瑶见过的帝王都是高高在上的,上朝的时候臣子们都是在下方遥望帝王的尊容,这样才能显示帝王的不可侵犯。这里,大言的帝王宝座被放在了高高的楼台之上,大言的帝王正坐在楼台的宝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臣参见陛下。”
禺帆单膝跪地行礼,月瑶仰着脖子想要看清那王的样子,禺帆扯了扯月瑶,“跪下,跪下。”月瑶这才反应过来,遂单膝跪地。
王:月瑶
月瑶:哎
“民女。”禺帆小声提醒。
王哈哈一笑,“罢了。”
“听说这次战合虚你出了大力。”
“也没有,只是一点点。”
“大胆。”一旁的一个侍卫大喊一声。
“应该说回陛下。”侍卫说道。
“哦,回陛下,只是一点点。”
“嗯,你很谦虚,不错,赐坐。”
总算是想起来了,要是这么一直跪着,月瑶恐怕就不能保证会好好的回答这个王的问题了。月瑶爬起来坐到一个小杌子上。
“大胆。”侍卫又大喝一声。
月瑶刚刚挨着杌子的屁股马上又欠了起来,这又怎么了?还让不让人坐了?
“要说谢陛下。”侍卫喝道。
“省了吧,你们下去,别再把人吓着。”王挥了挥手。
月瑶这才坐了下来。
“听说你这次解了士兵的毒,还抓住了合虚的关键人物?”
“回陛下,月瑶略通医理,至于抓住关键的人,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你为何不杀了白九郎?”
这个王什么都知道啊。“这个嘛,其实月瑶是这样想的,人总是要死的,只是早晚的事,其实比死更难的是活着。一个人最大的悲哀是心死。被深爱的人抛弃,我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了。”
那王走下了宝座,站在高台上来回的走动。月瑶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你这转来转去的别再摔着,跟站在楼上似的。咦?这个王很年轻啊,怎么看也不像是禺帆的爹,保养的真是太好了。
“好,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