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老爷,我让你**老爷,扎死你,扎死你!”。
这是什么情况?
深闺怨妇?
我抬头,看向剑神的眼神充满了惊奇。
剑神一脸见怪不怪的神色,悄悄揭起一片瓦。
我兴奋地凑了过去,向下一看。
房间里的光线不大好,依稀能看出是个女子的闺房,八角桌上放着一盏与房间的豪华布置格格不入的普通小油灯。一个原本容貌姣好的女子此时坐在桌边,左手拿一个小娃娃,右手拿一根针,油灯忽明忽暗,映出了女子狰狞的面孔,她拿着针猛扎手中的娃娃,冷笑:“小贱人,毁了你容,看你还能**老爷!?”
剑神放回瓦片,扯了我一把。
我回过神,跟在剑神后面:“好好一个女子,硬是被忌妒给弄得不人不鬼”。
剑神说:“你们女子不都是但求一心人吗,无忧庄主妻妾成群,倒也怨不得那女子恨得失去自我”。
我盯着剑神的后背:“聂大侠倒是了解女子的心思”。
剑神说的有些无奈:“无双也算得上行走江湖多年了,如此****见得不少。两人一家是相濡以沫,三人、四人......那就是家宅不宁了”。
我扑哧一声:“聂大侠看得倒挺开”。
剑神压低的声音,带着绵密的颤音:“嗯”。
我突然想扳过剑神的肩膀看看他此时的表情。
两人一前一后轻飘飘越过一间又一间屋子,静悄悄,似乎已经可以听到我们刻意放缓的呼吸;今夜无月,夜黑风高,却又好似可以看到我们点在瓦上的足迹。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谁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所以......
等我反应过来,回客房的路早已被我丢在脑后。
剑神还要继续前行,我急忙问:“聂大侠不是找不到路吗?”
剑神想都不想:“对啊”。
“那......咱们现在这是去哪?”
“......不知道”。
我抓狂了:“不知道你走得这么起劲?”
剑神顿足,无辜的小眼神一闪:“子清也没说路不对,我以为我们走得很对的啊”。
我被剑神的眼神闪的腰疼:“这条路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剑神恍然大悟:“哦,子清也是路痴?”
我彻底抓狂了:“当然不是!我认路能力很好的好不好!”。
剑神不理解了:“那你怎么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
我该怎么说我刚才满脑子都是他关于‘两人一家是相濡以沫’的言论的思考所以走神了?
只好闭嘴,沉默以对。
剑神以一种‘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在装认得路’的眼神笑看了我几眼。
“......”。
说不清了。
“布谷,布谷”。
“嘘,有人来了”,剑神把我拉到了一个假山后面。
我这才看清我们所处的位置,原来是一个小花园。我暗暗点头,好地方,再抬头看天,仍不见一丝月光,好天气,具备了作奸犯科的客观条件,只差主观条件了。
“布谷,布谷”。
主观条件出来了,一个穿着无忧山庄工作服的男人鬼鬼祟祟一边两手放在嘴边做一个喇叭状,一边倒退到了我们藏身的地方不远处。
我对剑神耳语:“聂大侠你怎么听出来那是人在学鸟叫?”
剑神回答:“他学得是布谷鸟求偶的叫声,这个季节不是布谷鸟求偶的时候”。
我惊了:“你连人家求不求偶都能听出来?那若是正好有只布谷鸟就爱这个时候求偶呢?”
剑神甚无语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动声色。
“布谷布谷”。
“布谷布谷”。
嘿,这还聊上了。
我捅捅剑神:“欸,聂大侠,给翻译一个呗”。
“......”。
我无趣的耸了耸肩,不理我算了。
一个身着云罗的女子也悄悄摸了过来。
这么黑的天我怎么能看出她穿的是云罗呢?
实在是这个女子衣服的颜色太过艳丽了,大橘色,飘飘逸逸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上好的云罗精心缝制的。
她这是,为了让那个好认吗?
“媚娘,怎么样?”男人开口了。
女子媚笑一声:“那个色鬼自然是拜倒在我媚娘的石榴裙下了”。
男人又说:“那东西拿到没?”
女子声音紧了紧:“还没有,那个色鬼看得紧,不好得手”。
男人声音中带着薄怒:“动作快些,坏了少主的大事小心你的脑袋”。
女子立马跪倒在地:“求金护法替媚娘在少主面前美言几句,宽限媚娘三日,三日后媚娘一定把东西拿到手”。
男人声音暗沉:“我尽量”。
女子媚笑着向前凑了过去。
剑神突然捂住了我的眼睛。
“干吗?”我伸手要掰开剑神的手。
“别动”,剑神小声喝我,放在我眼睛上的手更用力了。
假山前男子和女子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了,我更奇怪了:“他们干吗?聂大侠你把手拿开呀”。
剑神郁闷道:“少儿不宜”。
“啊?我不小了”,我奇怪道。
“贱人!你果然有问题!”
一声暴喝突然响起。
我用力扯开剑神的手,急急看过去。
无忧庄主怒发冲冠,脸色映出绿光,指着假山前的两人说不出话来,身后是几个手执长枪的家丁,神色古怪。
什么情况?
我顺着无忧庄主要吃人的目光看过去。
呃......怪不得无忧庄主气得脸都绿了,原来头上被戴了顶绿帽子。
那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正急急整理衣服。
只不过该干的事还没真正开始罢了。
我惋惜的叹了一声。
剑神奇道:“听这语气,你还挺希望无忧庄主被戴绿帽子的?”
我惋惜道:“他那么多妻妾,也该让他遭报应了。况且,如果这个时候来那么一下,刺激一下读者的眼球,不是人气大增吗?”
剑神无语了:“子清歪理倒多”。
“贱人!贱人!”无忧庄主被气傻了,只会说这三个字。
叫媚娘的女子见事已败露,慢条斯理整理好衣服不急不缓起身:“连个名分都舍不得给老娘还好意思叫老娘贱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看来庄主是喜欢老娘给戴的绿帽子了?”
我都想给她拍手称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