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捉人鼓一锤定音 大碗肉二虎争食2
有言在先,不抓别人。抓错也不算数。
红花如逐水桃花,跳跃在手的波浪上。
鼓声如诉如歌,弹奏着人的心弦使之越绷越紧。
王犬的鼓点到底能不能捉住程羽?水落石出之前尚是个未知数。
月光如水,世界笼罩在一片银白色中。
嘭!光滑的鼓槌儿重重落在鼓面上,懒懒的再也没有抬起那颗高贵的头颅,那面红彤彤的小鼓,犹如一只折断翅膀的飞鸿,跌落在王犬的肱股之间,沉默得无一丝哀鸣。手捧红花正欲往外送的程羽,被突如其来的宁静气氛所凝固,整个人立刻被罩在众人兴奋的目光里动弹不得。
俘虏。
准确无误!众人的心弦在瞬间绷断,迸发的掌声搅热冷却的气氛,就连那堆明灭不定的篝火,也轻松愉快的跳跃起来。
“不行,这里边有鬼,我要把他揪出来。”
程羽跳起身,准备掘出藏在王犬身上的小鬼。涂广悦挺身拦住。
“不要这个样子嘛,赌得起要输得起,想查也得唱完豫剧再说。唱吧,唱完了我帮你查不迟。”
王犬解开红布拿起马扎凳走进圈内,摊开两手以得胜者的姿态面对程羽。
随便查。
王犬一动地方,小鬼便已消失,自然失去查的意义。程羽无奈,在大家的笑闹声中唱了一段豫剧清唱,词则是结合联欢晚会现填的,情感浓郁。
学问在那儿呢。
睡——觉,上——床——睡——觉。
慵懒的熄灯号音响起,促使热闹的晚会落下帷幕。连队临时规定:
熄灯延迟10分钟。
队伍解散,女生的兴奋演变成唧唧喳喳地评论,一路喧闹着回宿舍。祝巧玲扶一下眼镜提出疑问:
“今天的晚会挺有意思,可有件事我想不通。击鼓的王犬咋把指导员抓那么准?”
“我也怀疑这里有问题。”杜睿有同感。“他不但抓指导员准,抓我们也挺准啊,一个都没落下。他肯定捣鬼了。”
“捣鬼毫无疑问。可他蒙着眼睛,又背对大家,怎么做到的呢?”
有人进行探讨。解开难题可增长知识,说不准啥时候用得上。
“我猜有人给王犬指示目标,指导员换地方时就是连长告诉他的。”
猜测得有根有据。
……
女生们议论着,直到洗漱完毕,也没搞清王犬如何捣的鬼。
“妈呀!蛇。”
带着疑问的杜睿掀开被子,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吓得女生们毛骨悚然,顾不得弄清真假,探索奥秘的嘴转而一窝蜂地叫起蛇来。三排长满明玉正在隔壁与人评说王犬,听到喊叫急忙过来。
“出啥事啦?什么蛇?哪来的蛇?在哪儿呢?”
营房外边确实见过这种爬行动物,可它们从未光顾过院内,更别说屋里。今天什么日子,它怎么也来凑热闹?
“在……在被子里。”
惊恐失色的杜睿纤指颤颤,指着扔在床上的被子团直往后退。
“你们都到外边去。”
待女生退出门外,满明玉拿起拖把当武器,先拉个架势,小心谨慎地挑开被子,盘算如果蛇窜下地,自己咋办?用拖把打,或让开一条路?
男人也怕蛇。
“排长小心点。”杜睿扶着门框提醒。
被子挑开了,蛇也露头了。
“啥蛇?咋不动弹?”
满明玉满腹疑惑。定睛细看,哪是蛇,一截黄色中带着绿渍的麻绳头无声无息地盘在床上,连气都不喘。
不属于动物。
“没事了。”
满明玉拿起绳头向围观的兵们示意。祝巧玲抢先谴责:
“这谁干的缺德事?”
“恶作剧。行了,警报解除,放心睡觉吧。”
满明玉摇着那截绳头去找涂广悦报案。
此时,炊事班也在讨论晚会的盛况。
“哎王犬,你到底使了啥绝招,咋把指导员抓恁准呢?”
范强一路琢磨回屋,始终没想明白王犬的鼓点咋那么准确?传花时,他特别注意观察王犬,根本没发现任何破绽。真邪门,疑问大了。
“你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问你干嘛?”
“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下次就不灵了。”
为长远计,王犬不肯捅破这层纸,想知道得动脑筋自己猜。范强必欲知之而后快,立即决定惩罚王犬:
“嘿,看来得给你上刑才能说啊。大李,来动手修理他。”
“帮忙有啥好处没?”
大李坦然地坐在床上不动地方。人都利己,无利不起早,没好处的事不干。
“好处还是有的,起码可以让你感觉快乐。”
范强以精神享受做诱饵。大李接受激励,挽起袖子,决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王犬的痛苦之上。
“这倒也是,人不能光追求物质哈?你说吧,怎么整治他?”
“附耳过来。”
范强趴在大李耳朵上悄声吩咐。王犬满不在乎,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你俩不用故弄玄虚,我就看到底有什么高招。”
很快,大李端个盆回来了,里边装着半盆从冰柜里抠出的冰。
“想干啥?”
看见冰,王犬方感觉不妙。质问难以解围,形势不是王犬能控制的了。
“狗子,看你有点发烧,降降温。”
范强与大李齐上阵,按倒王犬把他两条裤腿在膝盖以上用背包带扎紧,将大大小小的冰块全塞进去。丁克拚命解救,结果力不从心。
实力不济。
“快点解开裤腿的绳子呀。”
丁克认为王犬从上边往出掏太慢,应该利用地球引力作用。
“绳子是死扣,解不开呀。”
范强与大李把事作绝了。
掏出的冰扔一地,灯光下慢慢变化着形状,最后成为一汪汪水。
丁克用拖布擦拭地上的水。
“怎么样啊,交待不?”
范强继续逼迫。王犬费尽周折脱下湿漉漉的裤子使劲抖着,意志坚强的表示:
“交待个鬼。神秘的专利技术,凭几块冰就卖给你?也太小看本列兵宁死不屈的基本素质了。”
“看见没,狗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根本没把班长放在眼里。”
大李煽动范强的情绪,预备联手进行下一步惩罚。范强向他征求意见:
“有啥好主意出一个。”
“你是指挥员,我只负责参与战斗。”
大李不是动脑子的料。王犬讥讽:
“就你俩那智商,能想出塞冰块已经冒顶了。”
“他小看班长。”大李继续挑拨。
“也有你的份儿。”范强反挑拨。
“我跟你不能为伍。”
“那是,士兵能比班长强吗?”
再往下说几句,没准大李和范强打起来了。
王犬静观其变。
值班军官的哨音阻止了斗嘴,必须熄灯了。
“狗子,你今天这一手整得确实妙。”大李打算捧杀王犬。“我唯一弄不明白,你蒙着眼睛咋看见的?”
“拿眼睛看多笨哪,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王犬无意中说走嘴,显露出有帮凶。
“你跟谁心有灵犀?”范强捕捉住了蛛丝马迹。“难道是丁克?他暗中充当了你的引导雷达,你俩合伙干的好事?那也不对呀,你俩背对着背,之间还有一点距离,信息是怎么传递的?”
奥妙全在这儿。
王犬当初醮猪用的针线派上了用场,那根不易被察觉的细线类似于光纤,针尖类似于电键,丁克获取信息后一拉线,针尖一刺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