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儿抬起头,又爱又恨的看着他绝情的表情。
“我不接受,我做的很好,你没有理由辞退我。”
“我是腾宇的执行CEO这个理由够么?”说完看着女人那张坚毅的脸。
君霆宇叹了口气,“凝儿,这辈子我是不会爱上你的,离开我吧。”
凝儿?他第一次唤她凝儿却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境,对她说着这样绝情的话语下,上天对她还真是种讽刺。
那句“永远不会爱上她。”彻底击碎了她的希望。
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问为什么,她离开了这个她工作了五年奋斗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地方。
凉烟一直像一个看客一样的看着这一切,可是心却仍然跟着痛。
肖凝儿的心情她竟然完全能够理解,此刻她望着坐在老板椅上一言不发,眼神阴霾的男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没有理由和立场去责备他的这个行为,却也不会赞扬他突然的良心发现。
但是她懂,亦如她懂得肖凝儿的痛一样的懂得君霆宇这样做的意义。
对于夏默她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瞧
她又在君霆宇身上找到一个相同点,他们都是伤人的侩子手。
“怎么,在为她抱不平?觉得我冷血?”君霆宇声音暗哑。
“我怎么觉得对你来说重要么?”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不重要。”他回答。
凉烟耸了耸肩。
“这是我设计的图片你看看。样式都是按照罗兹先生的要求做的。”她过来的目的是向他报告进度却没想到被她撞见这一幕。而肖凝儿的表现也着实令她吃惊,很不一般的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吵没有闹甚至没有问一般人面临这种问题都会问的为什么。其实“为什么。”这三个字在感情的领域内是最没用的三个字,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改变呢?
虽然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能做到的还是寥寥无几。所以,她很佩服肖凝儿刚刚的表现。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弄就好,既然已经交给你了,我就不会多加干预。”君霆宇淡淡的说道。
好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次,凉烟在心里暗暗称赞他的商业才能和领导气质。
“好,我明白了,没有事,那我出去了。”就在凉烟要走开的时候,君霆宇拽住她,“你哭过。”
“没有。”她飞快的回到。
答的太快反倒显得虚假。
“为什么哭?”君霆宇执意的问道。
“我说了,我没哭。”她坚持。
“那怎么会红红肿肿的?”他不信。
“昨天连夜画图的原因,可能眼睛有些发炎了。”
“画图不会让别人画吗。”
凉烟瞪大眼,不理解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近乎于弱智的问题。
她眼中一副“你是不是受刺激了?”的表情看得君霆宇不禁尴尬的低下头。
他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凉烟回到座位上,心里很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小烟,你听没听说那个肖凝儿被辞退了。”某女神秘兮兮的走了过来。
真是坏事传千里,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已经传到秘书处了。
“我不是很清楚,。”此时的她没有那个心情去谈论这些。
“哎,不是我说小烟,那个肖凝儿就是一个狐媚子,她和总裁的事想必你也知道,平时我们没有说什么,那是觉得尴尬,毕竟大家还要在一起工作,但是现在她离开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平时那副嚣张样,管这管那的,还真以为她是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出卖肉体的女人么。”另一个女人涂着指甲附和道。
“可是人家也行啊,好歹也撑了五年,要是你不到一个月就让人给T了。”摆着水蛇腰,闲闲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一个月,你连一个星期都撑不到。”
“你们两个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吵起来啊,今天是我们秘书处值得庆祝的日子,吵了什么吵,我们应该想想该去哪狂欢下,还有小烟啊,你虽然是总裁夫人可是不是我说实在是一点架子和气势也没有,就因为你这样才给了很多女人可乘之机,像是那个骚蹄子肖凝儿就是……”
“够了。”凉烟突然低喝道。
她不眼拙,肖凝儿的为人她比她们看得都清。就凭刚刚她离去时的表现就不知道比这帮人强了多少。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平时她们见了肖凝儿都是凝姐长凝姐短的,一脸谄媚。背后没事的时候却喜欢在她的面前抱怨肖凝儿的不是,这些凉烟都能够理解,醉翁之意不在酒无非是出于女人之间的嫉妒想通过她的嘴传到君霆宇那去。因此,往往都是被她一笑带过,偶尔也会态度温和的当个耐心的听众,然而今天这些话语却是这样的尖酸刻薄。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
落井下石,真是说的一点都不差。
凉烟这一声低喝,顿时让所有人住了嘴。大家惊奇的看着一脸愤怒的凉烟,不知道她到底生的什么气,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啊,老公包养的首席地下情人走了,怎么看都是好事一桩啊,可是她……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再说下去。
凉烟身上所带的气势着实震住了每个人,直到这一刻,大家才觉得她们平时口中的这个温和没有脾气好说话的女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们编排肖秘书的任何一句话,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平心而论,肖秘书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而你们所说的那些自己又做的如何?还有秘书处是用来干什么的?莫非是让你们专门来这话家常,聊绯闻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明天就去和总裁报告请求解散秘书处。”
静!
整间办公室鸦雀无声,甚至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下头,悄悄的做着自己手中的工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