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他再次说道。
“切还是那副死德性。”撇了撇嘴,向身上摸去。
“挪,给你。”说着便抛了过来。
“谢了。”说话的时候,正好抓住直飞过来的钥匙。上面有个小小的十字架,闪着晶光。
银灰色的跑车流畅的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倒出了暗黑的停车场。在无人的大道上疾驰,绕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一座看起来很普通似乎有些古老的房子面前。
楼道间的灯已经坏掉了,天棚很低矮,墙壁有些破旧,大片大片的墙皮脱落下来,到处都是粉末。
“真是贪不得便宜啊。”男人一手搂着凉烟,一手轻轻拍落因为开门而掉落下来的灰尘,粉末。
反脚踢上门。
哐当
整个屋子一震,仿佛要塌下来一样。
他轻轻的把凉烟放在床上。然后便进了那简陋的“浴室。”,如果可以称为浴室的话。
一个粗粗的管子,里面流淌着热水。匆匆的冲了一下,围了一条浴巾便走了出来。
袒露在外的胸襟闪着荞麦色的健康光泽。头发随意的散着,有几柳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顺着淡褐色的头发,缓慢滑落,然后滴到地上,划出一圈圈暧昧的涟漪。
凉烟眯着烟,双手揉了揉,然后唇角一掀,痴痴的笑了。
“呜你好美啊!”如猫咪一般的声音从唇中溢出。
“小姐,你不知道用‘美’这个字来形容男人不是很恰当么?”懒洋洋的笑容挂在脸上,手中拿着不知何时取来的两杯红酒。
在欢爱前和对方喝一杯红酒一向是他的习惯,可以增加情趣。
凉烟接过红酒,像个孩子似的盯着里面的液体看,没有喝,竟然开始把玩手中的高脚酒杯。还用那双小手有节奏的在杯壁上嗒嗒嗒的敲着。
男人有些失笑的看着这个冷漠寂寥的女人,在喝醉的时候天真娇憨的样子倒也不急着上床,很有性质的站在一旁,直到凉烟玩累了,口渴似的咕咚一声,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红色液体。
“唉我的69年的Veneto,真是糟蹋了啊。”不过脸上仍然挂着笑,一点也没有惋惜的样子。
放下手中的杯子。男人坐到了床边,用那双比女人还修长的手指开始慢条斯理的脱着凉烟的衣服。先是外套,再来是一件丝织感很好的开衫。
“Shit!”男人低咒了一声。
凉烟身上穿的开衫竟是排排扣子的那种,此时她那双小手不停的在上面忙碌着。
他刚解开一个,她就扣上一个。
直到好不容易解到最后一个,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的扣子又都被凉烟系上了。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充满了无辜,嘴角始终挂着憨憨的笑。
男人没办法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说小姐,你可真是好兴致。”有些无奈的谈了口气,用手指点了点凉烟有些红的鼻头“我要用蛮力罗。”话落,大手一扯,噼里啪啦的,扣子崩落了开来。
凉烟的小手摸向几个掉落在身边的扣子。握在手中端详着。
“我收回之前说的那句女人还是喝了酒比较可爱的话。应该是……”大手抚着头,状似无力地叹道,“磨人。”
此时的凉烟只剩下一件内衣和小裤。
Joe伸出手,轻抚上那如丝缎般滑腻的肌肤,由下往上,先是小巧可爱的肚脐,男人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画着圈圈,然后慢慢的上移,来到那个最敏感,女人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手绕到了后面,灵巧迅速的解开了最后那层神秘的面纱。终于两个可爱娇俏的玉峰亭亭玉立,曼妙醉人。男人的大手包裹上去。
“刚好一个手能够覆盖住。像小馒头似的,这种手感真好。”脑海中不禁浮现了前些天和他欢爱的那个吉普赛女郎那两个傲人的,摇了摇头,“没有质感。”
低下头,轻轻地在凉烟的香肩上烙下碎吻。然后上移,来到她的颈项,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
仿佛在品着上好的茉莉花茶。
突然身下的女人开始挣扎起来。小手在他的背上留下像猫一样的抓痕。嘴里不断呓语着。
“夏默……夏默……”在喊这话的时候她仰着头,眼中有些朦胧的光亮,然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抚上男人的脸。缓慢而深情的递上自己的唇。
冰凉的,柔软的。
像是樱桃,里面沁着醉人的甜美。
Joe刚要加深这个吻,凉烟便开始抖动起来。她一下推来了面前的男人。头不停的来回摇摆。歇斯底里的喊着;“不……小染……不要跳。不!不!小染……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么?说好了要一起去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一起去看那更广阔的天空……”
那抹光亮终于凝聚成形。
液态的,从那笑起来像月牙一样的双眼中流出。
以着凄美的弧度,慢慢滑过脸颊。
无声的坠落。
“你还好吧?”男人发现身下的女人浑身颤抖,情绪很激动,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蕴含着无尽的悲伤。
那悲伤是无形的,却可以通过空气,甚至是一切物质传递,扩散。
天空仿佛有候鸟飞过。
发出巨大的哀鸣。
他轻轻的搂住凉烟,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抱住她。
“没事……我在这。”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男人竟然感觉到心疼。
心疼?
多么陌生的词语呵……有多久不曾有过了。
那抹白色的身影,总是温和的笑着。这样的感觉,这样心疼一个人的情绪,曾几何时,也曾出现过。
怀中的人慢慢平静下来了,许是累了,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清浅的呼吸声,璀璨而寂寥的星光。
月亮洒下幽幽的光,映射着那已经破旧的玻璃上的秋露,有一下没一下的滴落。
男人放下怀中的凉烟,把这屋子中唯一一个还算干净厚实的被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光着脚走到外廊的阳台上。
侧坐在窗台上,半个身子露在窗外。如果有人看到估计会以为这个人不要命了吧。毕竟这是5楼。外面又没有什么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