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晴闻言微蹙眉,感情还是发小是吧,不过那有如何,又不是她的发小,于是不悦地说:“你也说小时候了,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还说它干嘛,闲着无聊没事做吗?”
“晴儿姐姐……”蒋怡雪不可置信地听她这么说,神情受伤,眼眶微红。
“打住……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我的身份吗?”阎晴喝止她的话,挑眉意味不明地问。
“你……”蒋怡雪脸色一僵,她当然听说了,听说先皇竟然留有密旨先册封她为皇后,再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后,可是她那么喜欢希哥,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安排,这样的话她与希哥之间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了吗?
“晴儿姐姐,你不是深爱皇上吗,怎么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旨意?”你不是应该寻死逆活的吗,你爹都死了,你还留在这世上干什么,蒋怡雪恶毒地想道。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抗旨了,然后自己找死!如果是你,你会做吗?”阎晴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觉得你不够爱希哥!”蒋怡雪低声说道,余光扫过前方明黄色的身影心里得意。
“雪妃,不可对太后无礼!”本以为她的话会让皇上对阎晴心寒,却没想到得来的却是皇上的冷喝声,她一时懵了。
“太后,朕已经向全天下公告你的身份,既然父皇让你帮朕辅佐政权,改日就请你一起垂帘听政吧,而今日就请你一同去御书房过目那些奏折!”看着这张脸,鸿天希困难地叫出太后两个字,眼底暗光飞逝。
“奏折?”阎晴狐疑地看着他,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愿意主动分摊政权。
“难道太后不愿意?”鸿天希却是在打一个主意,自从先皇的密旨一出,看到上面的玉玺印章,他已经怀疑玉玺就在阎晴的身上,或者是她背后人的身上。因为没有真的玉玺,这些日子他假装不理朝政,朝中事务堆积如山,他何不趁此机会将这摊东西扔给她呢?
“当然不是,那现在就走吧!”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
然而一会儿她就后悔地要死,她抱着一大堆奏折回到了鸾鸣宫,她就知道鸿天希一肚子坏水,可惜她道行不到家还斗不过他。
她想起来了,那时鸿天希与刘梅云的对话似乎就提到现在的玉玺是假的,难道……
她打开红色盒子,翻开龙头雕纹的印章底面一瞧,光滑平整,没有刻纹,顿时她火冒三丈,鸿天希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把玉玺的事栽赃到她的头上吗?该死的,她大意了!现在这假玉玺在她手中,她到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鸿天希打的真是好算盘,只怪当时她听的重点在他追杀她这件事上,完全没有听明白他们其中的深意,那时刘梅云为什么花容失色呢,总觉得她似乎漏听了什么。
“晴晴,你回来了,咦,桌上怎么有这么多奏折,晴晴,你还要批改奏折吗?”道奕凑近桌上的那堆奏折一脸好奇地说道。
“被坑了……”阎晴愤愤不平,把假玉玺忽的摔在桌子上。
“晴晴,这些奏折都是几个月前的了,大多是上报北边的灾情的,你看这份奏折是最近的,当地官员上报说该地区已经出现粮食不足,百姓三餐难饱,估计不久就会有大批的饥民要流浪乞食了!”
道奕本是带着兴味随手翻看,没想到看到后来,神情严肃起来,面色也沉了几分。
“什么?”阎晴也凑过去,一本一本的看过来,果然里面有三分之二的奏折都是陈情几个州的旱灾,希望朝廷能支援,可是没想到鸿天希一直搁着根本没看。
真是个昏君!阎晴暗骂一声,可是古代的旱灾又没有人工降雨可以解决,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廷拨款购买粮食发放给那些灾民了。
可是如今这玉玺是假的,她根本无法将命令下达,这也是鸿天希急于将烂山芋脱手的缘故吧,她纠结地想道。
正在这时忽然想起了道奕的冷喝声,“谁……”道奕察觉到房梁上的人影立即追上去了,只是很快又回来了,“晴晴,他的武功很高,我没能追上!”
“晴晴,你看桌上……”道奕眼睛一亮,指着桌上多出的一个红色盒子诧异地叫道。
“什么?竟然是真的玉玺!”阎晴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事以后再追究也无妨,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灾情。
“来人,去请相国大人入宫!”阎晴一脸兴奋,跃跃欲试,这些奏折让她猛地想起了小丫和小山那两孩子,好像他们家就是因为粮食吃尽才家破人亡的。来京城之前,由于走的比较紧急,她就把他们安置在了一户农民家中,该找个时间将他们接来。
不多时,林忠义身着官袍匆忙地前来了,“臣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相爷,不用多礼!”阎晴连忙上前虚抚,看到他身后紧随的道容挑了下眉,笑着道:“三师兄,你也来了!”
“师妹,我以后也能像二师兄一样住在这里吗?”道容一边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着这座宫殿,一边朝阎晴说道,看到好玩的东西还凑上前去,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完全无视林忠义在一旁对他使眼色。
“三师弟,你家就在京城凑什么热闹,哪像我在京城无依无靠的,唯一的依靠就是晴晴,只能住在这里了!”道奕斜睨他一眼,不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