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艾笑苦笑,再不说话。
门外,有内侍前来禀报,说是上官西楼到了。
上官幽璁一哂,淡声吩咐“快请。”
纯黑色的长袍,丝丝金线织绣起繁复的袖口,深紫色的绣靴,靴上精修五爪龙纹。风略微吹动,袍子翻转间露出那靴子,冷意乍现。不同于往日的是他的神情再不似她见过的冷情,反而是一脸笑意,纯真无害。他的眸子还是深沉如潭,泛着丝丝雾气,让人看不清晰。
那笑不入眸底,是她一眼便看出来的。
“七弟来的正好,弟媳我已经安置好了,再过个一天两天,身体便能痊愈。”见上官西楼已然走到身旁,他微微开口。
“臣弟多谢皇兄,如此麻烦皇兄实在过意不去,臣弟备了轿子,这就带内子回去。”他说话时的语气也变了,很是怯懦,仿佛低人一丈。
艾笑把脸别了过去,她怎么就跟了个如此无用的人?说个话都这么卑微,让她好生无面子。
“七弟这是什么话,都是自己人。我们也好久未见面了,今日便小叙一下喝上杯小酒,闲话家常可好?”
“如此,便依了皇兄。”
又是满心亭,谷雪被分置在了一旁。虽然她不愿意在这呆着。
石桌上多了几盘水果,另搁置了酒壶及两只杯子。
两个人一黑一白分别做到了石桌的两侧。
上官幽璁略一沉吟,终于开了口“七弟的花枝可是栽种好了?”
“臣弟往日无事,只得摆弄些花枝子,此时正是起了心思,想弄个花园子。倒是让皇兄见笑了。”上官西楼尴尬一笑,带着难堪。
上官幽璁见之得意一笑“怎会见笑?皇兄我还想过这日子呢,羡慕还来不及,哪能说见笑?”他虚假的笑着,言语间无不洋洋自得。
谷雪嗤笑一声,这个男人总是能让人这么放松警惕,若是他反扑,那么现在洋洋自得的上官幽璁必然一败涂地。
“皇兄今日还真有一事要烦劳七弟。”看了眼角落里的谷雪眼,上官幽璁嘴角一笑。
谷雪浑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脚步往后迈了一步。
“皇兄但说无妨。”不知道上官西楼有没有注意到不断后退的谷雪,语气上仍是唯唯诺诺。
“我想问你讨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