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院有两个小厮闻声赶来,看到谷雪后无不吃惊的连连后退数步。
此时的谷雪已经濒临崩溃,下手再也不留情了。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把剑将两个人其中一个穿胸而过。另一个小厮见此急忙下跪。
她看着他狂肆的笑,眨眼就到了小厮身旁“说,上官西楼呢?!”
“七王爷。。。七王爷已被压入大牢,恭候审理。”小厮吓得尿了裤子,忙磕着头。
“上官兰翎!”她咬牙,心痛的不可收拾。霸道的上官西楼,邪魅的上官西楼,温柔的上官西楼,她的男人呵。。。她不会让他死的,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在这时候失败?!不能!谁敢挡了她救他的路,她就杀了谁!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雨晴前几日就被送走,想必已经到了幽冥宫。好,既然你们都不要他活,我便也不让你们痛快!
身形如风般消失在了五王府,她冲向大牢。谁都阻止不了她了,她已经疯了。
大牢门前,四名内侍守着门。见她在百米处落下,不禁都吃了一惊。
“你是谁!敢闯大牢!”长枪架起,内侍挡在了谷雪身前。
这不看还好,一看下来四个人均破了胆。这是个什么人?依稀可见白色的水裙,怎么竟是染满鲜红?血腥味冲进鼻子,几个人更是震惊。这七王爷刚被压了进来,就有人闯大牢!难道是来截七王爷的?!
“让开。”齿缝间蹦出的字,字字如针。
“报上名来!”虽是害怕,几个人仍是胆颤的上前。他们的职务,若看管不好七王爷,他们也活不成了。
“你们去问阎王吧,他会告诉你们的。”嘴角一扬,她眼中一个狠绝挡住她的两个内侍当即飞出数十米,吐出一口鲜血,再也不动。
剩下的两个内侍大惧,想要进大牢将门关上,岂知她的脚更是快了一步,将地上的长枪勾起打向了两名内侍。
她似乎听到了骨头断的声音,咔嚓一声。
面上笑容不变,她踩上那两个人的身体,迈进了大牢。
上官西楼,你在哪里。
大牢里臭味熏天,众内侍跟在她身后却不敢上前一步。
谷雪便一个一个瞧着,终于在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七王爷呢!他在哪!”
一句话,全体内侍皆是打了个冷颤。
“没人说?”她挑眉,极是不耐。
顺手捞过前面的一个内侍,她覆上他的脖子,将手收紧。
“还没人说幺?”她笑,笑的花枝乱颤,手中内侍的脖颈也是越收越紧。
“我说。。。我说。。。”内侍中有个人终是开了口。
谷雪将手中的内侍一下子松开,快步走向那个开口的内侍“说!在哪。”
“七王爷在大牢密室,就是那边!”
看向他指的方向,谷雪当即奔了过去。
大门被打开,这个黑暗的密室内只有一点光亮,乃是来源于房顶。一个圆形的洞照射着这里的一切。
密室四周各垂下来四条铁链,将男人的手腕脚腕绑起。
他就那样被绑在密室中央。
心痛的再也无法言语,她一步步的走向他,将他蓬乱的发抚开。泪水再也遮掩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落在脚上。她赤着脚出来的,此时细嫩的脚早已被磨破,鲜红直流。她忍着一步一痛,吻上他的额。
她曾说过他们要牵着手一起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蓬乱的发下那俊美的面容,是她一世忘不掉了的梦魇。老皇帝好狠的心,竟舍得把亲儿子绑在这里!
“上官西楼,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哽咽的声音,说道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被锁链吊起的人低着头,不曾动弹一分。她慌乱的摸着他的脸,尝试着让他看她。
“他怎么了!”她怒吼。
“他。。。他吃了毒。。。”内侍打着颤,猛地将密室的门关上。
谷雪苦笑,他喝了毒。。。她该怎么办?再没有比现在更不知所措的时候了。
单手成刀,她看了眼铁链,猛地劈了上去。
“啊~”骨折的声音想起,她的手痛极。上官西楼,要死,我们一起死吧。
绝望的将他搂紧在怀里,她已是绝望到了尽头。
“吱吱。。。”偶尔几只老鼠跑过,谷雪只当未见。
神游天外,似乎有人曾说过她的身子是拿峭崖边的上好药草泡过身子,说她的血液可以解毒。是了!她喝了上官兰翎下的药可不就没事?
暗淡的眸子睁开,她欣喜若狂。她的血、可以救他!
放开上官西楼,她在密室里的墙上找了把刀,又把狱卒们喝水的碗也拿了来。刀子握在手中游走在左臂手腕后,鲜红渲染。
谷雪忍痛咬牙,每每看到电视上这样,她总是感叹那人傻,如今轮到自己,她才知道这是一种痛到不能在痛的抉择,因为在你爱的人面前,生命那么渺小。
鲜红滴进准备好的瓷碗中,足足有半碗才罢休。看了眼衣衫,谷雪一个狠劲扯了一条系在了伤口上方。她无法止血,只得如此。
端起碗,谷雪一个踉跄,差点将鲜血撒了出来。咬了咬牙,她一步一停的缓慢靠近铁链锁着的那男人。
“西楼,喝药了。”将他的头抬起,她温柔的唤着。
他还是没有知觉的,抬起碗,将碗抵在他的唇瓣上,她想给他灌下去。可他却不张口。
苏媚跟她说过她高烧昏厥的时候,这个男人以唇渡给她药喝。
“西楼,上次你渡我要药,这次,改成我渡给你好不好?”将碗中的血喝进嘴里,她对上了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