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直接拿手打她。
胡蝶身子一闪机巧地摆脱掉朱美琴,“拿开你的脏手!朱美琴,我警告你,若是你以后胆敢再碰我的孩子一下,我就跟你没完!我死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可能是胡蝶的气势太过吓人,朱美琴竟一下子被吓的怔住了。
片刻,她反应过来就疯了一般扑过去要打胡蝶,胡蝶急忙闪过,朱美琴完全疯狂的象泼妇一般,“胡蝶,你这个贱女人,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
胡蝶丝毫不惧,收紧两臂护着孩子,“若说我没资格,那么陈太太,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颐指气使欺负人?你跟霍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突然一句话象刀子一样血淋淋划开现实,朱美琴一怔,扬起的手突然顿在半空再挥不下去了。
片刻,她象换了个人似的捂住脸就对着霍正庭呜呜地哭开了,“爸,你看这个贱女人,竟敢欺负我……”
“美琴,她说的没错,你已经不再是我霍家的媳妇,还是注意些自己的身份吧……”霍正庭异常不耐地说,随后认真看向了胡蝶,“胡蝶,陪我出去走走,我有话要说……”说着,他率先走出门。
胡蝶盯了朱美琴一眼,随后抱着孩子出去了。
而突然僵立在当地的朱美琴,一张惊艳绝绝的脸,泪水早乱了妆容,她愕然地望着胡蝶抱着孩子安然离去,略显灰败的表情,一颗心早沉入谷底。
院子里修剪整齐的草坪入眼皆是一片绿油油葱绿,胡蝶重重地深吸一口气,轻轻把孩子放下,蒙蒙和茵茵顿时又在草坪上跑开了,嬉笑着,似乎有胡蝶在身边,她们就是无惧。而胡蝶则跟在霍正庭的身后,心里惴惴不安,她隐隐感觉到,即便如此,霍正庭也绝无可能接纳她的。
果然,霍正庭瞟了胡蝶一眼就淡淡地道:“如你所见,我的年龄已不再年轻,人活到我这个岁数,对于想做的事,会更直接一些,若有唐突,请见凉!”说着,霍正庭一顿,看了胡蝶一眼。
胡蝶不惊不诧,只是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很有耐心等待着下文。
霍正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接着他就毫不留情地说:“我是绝不会同意你和啸远在一起的,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离开他?”
果然够直接!
尽管心里已做好准备,但亲耳听到被当面拒绝,胡蝶还是有些承受不了。可是她已经铁了心,只重重一叹,“我和他从未在一起过,又谈何离开呢?”
霍正庭一怔,随后蹙了眉,似乎在思索着胡蝶的话。
他感到了这个小女人很棘手。
于是他更直截了当,“我给你一千万,请你离开他……你当初肯为了五十万替他生子,如今这一千万足够你还清债务,并与你妈妈生活的很好……否则,你不但什么都得不到,可能还会受到伤害。”
霍正庭说这句话一点都不是危言耸听,必要时,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也是非常必要的。况且,他虽然欣赏胡蝶,但她的身份远远配不上霍啸远,既然她为钱什么都能做,那一千万足够打动她。
霍正庭对胡蝶一出手就很大方,他认为胡蝶必定心动。
果然,胡蝶一下子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霍正庭有足够的耐心等,处理这种事,他不说老道,但起码经验很丰富。
围绕在他们霍家男人身边的,又何止是一个两个女人?这样的事,司空见惯。
女人的眼里永远都只有钱。
胡蝶却悲哀地轻轻别过脸。
“若是我执意而为,他会失去什么?”片刻,胡蝶就转过脸突兀地问了一声。
霍正庭一诧,似乎没想到胡蝶会这么问,随后他神思一拢,通透,“会失去一切……包括霍家的继承权,身份地位和财富,会变的一无所有,从此自力更生,与霍家再无半点瓜葛……”
胡蝶听完却重重松了一口气,突然,她抬起脸笑了,“那么我会收留他,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会和他在一起,不离不弃……我家地方虽小,但足够一家其乐融融。”
“你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吗?”霍正庭突然有些生气了,他板着脸皱紧了眉狠瞪着胡蝶凶道。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言不惭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胡蝶却郑重地点点头,“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们霍家门弟高贵我配不上,但我很爱他,即便他一无所有,我也想和他在一起。只要他肯归于平淡,我就真心待他一辈子。”说着,胡蝶勇敢地仰起小脸,淡淡的阳光洒在她清秀的脸上却有一股压不垮的刚毅,有一刻,竟让霍正庭有些挫败地往后闪了闪身子。
他踌躇着,似乎胡蝶的话打乱了他所有的步骤,从来所向披靡习惯掌控一切的人,却在此刻先乱了方寸。
霍正庭冷静之后也不再温情地拖泥带水,直接把谈判场上惯用的冷酷筹码一块搬来,“那么,我答应你,让霍家尽快承认蒙蒙和茵茵的身份,将来他们也不至于因为是私生子而倍受苦恼和尴尬,并且能合法地拥有霍家的继承权如何?”
总以为胡蝶这下该心动了吧?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富可抵国身份尊贵。
可胡蝶却毫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需要,我的孩子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承认不承认,只要我们一家能在一起,他们就是最幸福快乐的孩子。相较于从小被算计伤害,我更希望他们一世无争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