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也如他那般直直瞪着他,警惕之色依旧浓重。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霍啸远不得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急步走到一扇门前轻轻拉开了门,随后示意胡蝶走近。
胡蝶疑惑着走过去。
却看到蒙蒙和茵茵正坐在里面高背大沙发上,面前一个超大屏的电视屏幕,蒙蒙正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来回变换着画面,“咦,爸爸和阿姨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了呢?”蒙蒙异常不解地小声嘟哝着。
茵茵也咬着小手指头紧盯着大屏幕,“爸爸和阿姨果然不见了耶!哥哥,我要去找阿姨……”说着,茵茵就要跳下沙发。
“不要,你忘了爸爸的话?你若不听话,阿姨就不要我们了。”蒙蒙一把按住茵茵道。
茵茵委屈至极地低下头窝在沙发上不动了。
胡蝶的心突然有一瞬间的锐痛,她急忙要不管不顾地扑过去。
不想霍啸远却一把抓住她,手挡在唇齿轻“嘘”一声:“别过去,他们这样很乖……”
胡蝶只得红着眼退回来,霍啸远关上门,胡蝶却梗着脖子站着不走,“我要留下陪他们……”
“你更要学会放手。”霍啸远意味深长地说,扯着胡蝶就往门口走。
胡蝶挣扎,“他们还只是个孩子……”
霍啸远也站定深深地看着她,“胡蝶,他们虽然只是孩子,但从小就要懂得独立。既然已经生在了霍家,就要学着与众不同,这些,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霍啸远轻轻意味深长地道。
胡蝶一怔,却突然含了泪水,低下头,不置可否,慢慢走出了屋子。
酒会马上就要开始,胡蝶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酒会上的红酒象白开水一样耗下去,让站在旁边的胡蝶又肉疼不已。她可是知道这些红酒的价格,少则几千,动则几万,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场酒会下来怎么也得耗去上百万。
一眼望去,S市几乎所有的商界政要名流淑媛都到齐了,有的还很眼熟,曾经也是她爸爸的座上宾,如今……
胡蝶一叹,不觉黯然。
“胡蝶,你怎么还傻站在这里啊?走,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去……”桩桩突然跑过来扯着胡蝶就走。
胡蝶急忙挣脱她,眼睛却很严苛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还好,露的不是太多,是一款宽松的韩版小礼服,足以遮住她的萝卜肚和大象腿。
一看胡蝶的目光,桩桩就翻了白眼,“放心,我保守的很,可不像某些人……”说着,桩桩噘嘴示意胡蝶看。
胡蝶抬眼,就看到高丽丽穿着一件几乎裸露了整个后背的阔背装正靠在一个老男人身上笑的花枝招展。而那老男人的手正有意无意缠着她的腰身,胡蝶知道那是“英明”电子器械的董事长,看那老头此刻笑的如此猥琐的样子,肯定是在吃高丽丽豆腐。
胡蝶顿觉恶心。
“偷偷告诉你,刚才我看到幽幽和高希声一前一后上了二楼,二楼除了洗手间,听说还有不少供宾客休息的套房,嘿嘿,胡蝶,你猜他们此刻在干什么……”说着桩桩咬着唇笑。
胡蝶却不想听她扯瓢,急忙板着脸道:“你到底把邀请函给了龙马没有?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那个死人,今晚敢驳你的面子,我就扒了他的皮!”桩桩咬着牙道。
龙马的邀请函是胡蝶从潘耀东手里抢来的。
胡蝶笑着推了她一把,“上次酒吧的事应该已经没事了吧?”
“哼,还不是那个叫樊鸣的该死的吸毒鬼,毒瘾上来了受不住躲在洗手间里吸,被人举报,可不就给逮住了。龙马这次差点被他害死了。幸好,派出所的人都认识他,已经抓他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他到处猫着吸,龙马是冤枉的。可还是交了罚款,真是气死了,龙马被他妈妈狠揍了一顿。”说着,桩桩忍不住兴灾乐祸地笑,“龙马被他妈妈按在床边象小时候那样是用板子揍的。”
胡蝶也笑了,随后一声讶异,“樊鸣?桩桩,你说那个吸毒的人叫樊鸣?”
“可不就是他,化成了灰也认得他!听龙马说,因为吸毒,都快成木乃伊了。”
胡蝶却皱眉沉思了起来,突然想起上次钱钟曾提到过这个人,“桩桩,那个叫樊鸣的如今还被扣押在派出所吗?”
“那是肯定的,听说他不仅吸毒还贩毒,止不定这次得死在里头了!”桩桩恨的咬牙切齿。
胡蝶一下子沉默了。
“桩桩,我要先去打个电话,你帮我照料一下酒水。”胡蝶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和钱钟通个电话。
“胡蝶,有事就说。”电话一接通钱钟就很直接地说。
“两天前,朝阳区梦巴黎酒吧曾被查出有人在吸毒,说是逮到一个叫樊鸣的,不知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现在应该还关押在派出所……”
“是真的?胡蝶,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拜托朋友去派出所打听一下,如若真是他,那就太好了。胡蝶,保持联系,我随时给你消息。”钱钟的声音也很兴奋。
“好。”胡蝶轻应一声就挂了电话。
刚转过身,正巧看到幽幽和王希声正一前一后从楼梯上走下来。幽幽一身浅粉色超短无肩紧身小礼服,性感夺人。姿态有些慵懒,媚眼如丝,浑身无骨般,样子很是可疑。
胡蝶想躲开,不想王希声早已看到了她,“哟,这不是胡秘书吗?幸会幸会,方才可是没有看到你……”王希声的笑容异常热络,目光梭着胡蝶,还是有些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