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停下车就嘻嘻笑着奔向他,“我以为你醉生梦死怎么也得三五天才会出书房,没想,这么快就没事了?”胡蝶故意在促狭他。
霍啸远没说话,眼睛一黑伸手就抓住了她,“竟敢瞒着我出去,回家再跟你算帐!”
胡蝶嘻嘻一笑,根本不怕,直接偎在他怀里任他拥着进了家门。
正当胡蝶打算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时,梅毅却把中智掳了去并狠狠揍了一顿,然后把中智扔到胡蝶家门口。胡蝶看到中智浑身是血鼻青脸肿地扶着墙走进家门,顿时震惊,她急忙掠过去,“中智,这是谁干的?”
“夫人,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中智目光躲闪着明显不想告诉胡蝶实情。
突然,胡蝶的手机响,她想没想就打开接听。
一听电话里的声音,胡蝶就知道是谁了,也瞬间明白中智是被谁打的了,“梅毅,这笔帐我们要好好地算!”胡蝶明显咬牙切齿地说。
电话里一阵阴笑,随后胡蝶就挂了电话。
中智知道梅毅竟敢打电话过来,他不觉有些焦急,“夫人,不管梅毅说什么,你千万不要当真,他根本就是个魔鬼!”
胡蝶却深深地看着中智,“在家好好地养伤,这事先不要告诉啸远,你放心,梅毅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你以后要小心,告诉兄弟们一声,无事不要独自出去。”说着,胡蝶转身就进了屋。
霍啸远不在家,他又去医院看爷爷了。胡蝶在房间里细心收拾一番就悄悄出了门。梅毅约她在一所高档会所“帝宫”见面。胡蝶独自开车前往,她的脸上明显带着愤怒。
站在金碧辉煌的“帝宫”门口,胡蝶深吸一口气,显得异常警惕小心。她回头向身后梭了一眼,见没有相熟的人才安心地踏进“帝宫”的门槛。立马就有侍者小跑着迎上来,胡蝶说了个包间的名字,侍者引导她前往。胡蝶却挥手遣退他,说自己可以找到。
胡蝶边走观察着“帝宫”里的一切,显然,这是一家非常高档的商务会所,里面的装饰独特,果如帝王宫殿般尊贵奢华。来来往往的人,应该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从他们那举止修养和目空一切又骄傲自负的眼神就可见一斑。这里显然是法国上流社会名流贵族的集结地。
胡蝶并不着急去见梅毅,她闲庭信步慢慢在“帝宫”那犹如水晶铺设的地面上走着,目光梭着周围的人,有风度翩翩的有钱人家的少爷,有名门望族身份娇贵的名媛淑女,有妖娆性感穿金戴银的年轻贵妇,有老持稳定但不免风流好色猥琐的中年人,一时之间,眼花缭乱。胡蝶暗想,在这样的环境下,想必梅毅也耍不出什么手段。胡蝶冷哼一声,根本不怕。
正打算收回神思专心去找梅毅,不想眼眸一瞟,胡蝶却看到了一个熟人。
见朱美琴穿着相当性感的紫色抹胸礼服很是成熟美丽,一手端着酒,另一只手却有些不老实地在一个老男人怀里钻来钻去。那神态的轻浮,眼波勾魂般挑逗着与老男人眉来眼去,显得很是放浪。
她明显是在勾引那老男人。
胡蝶倒吸一口冷气不觉蹙紧了眉,转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钟石。胡蝶觉得朱美琴此刻的样子很不正常,她所有的矜持和骄傲已荡然无存,那轻浮放浪的样子,俨然与妓女无异。胡蝶不免有些焦躁,不知为何很不愿朱美琴是这个样子,她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
突然,看到朱美琴满脸如花,放下酒杯挽着那老男人就向一边的包间走去。胡蝶想也没想就直接跟过去。包间的房间轻掩着,似乎根本来不及关紧,胡蝶从那门缝中看去,见朱美琴已经自己拉开了自己小礼服的拉链,而那个老男人显然很是急色地脱了西服,正在解裤子。胡蝶一惊,再不怀疑,朱美琴怎变得这般堕落?
她站在包间门口有些无措,不知此刻是该冲进去阻止,还是该转身离去?
想着霍啸远那明静致远的眼神,他的骄傲和尊贵,不容亵渎。毕竟朱美琴做过他的前妻,她如此随便放浪,胡蝶觉得让霍啸远也丢尽了脸。她心里一气,顿时一脚踢开那包间门,“朱美琴,你给我出来!”胡蝶站在门口大声叫。
包间里一阵手忙脚乱,间或着男人羞愤咒骂的声音。不一会,那老男人脸红脖子粗地提着裤子走出来,狠瞪了胡蝶一眼,胡蝶立马对他挥了挥拳头,那老男人脸一青,更加气咻咻地走了。胡蝶嘿嘿直乐。
朱美琴倚在包间门上,手里正夹着一颗烟,望着她老练地猛吸了一大口,胡蝶觉得她真的是完全地变了。小礼服的拉链明显没有拉好,大半个胸脯都裸露在外面,胡蝶一句话不说直接走过去为她拉好了背后的拉链,朱美琴望着她讥诮一笑,“胡蝶,你搅了我的好事,你说该怎么办?”
“你那是什么狗屁好事,不嫌羞耻?”胡蝶脸一板训道。
朱美琴毫不为意,吐着薄薄的烟雾,“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吗?”
“我管他什么身份,即便再有身份,也是个快要死的老男人。这样的男人你也稀罕?简直恶心死人了。”胡蝶故意夸张地皱着脸说。
朱美琴却抿了抿嘴角,“他是万通集团的总裁,专做投资生意,听说钱多的能砸死人,勾搭上他,我们朱家就有救了。”
胡蝶一听,顿时冷哼一声:“你不是有钟石吗?他甘心你给他戴绿帽子……”胡蝶也甚是恶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