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明显一叹,“出来,我就在外面。”霍啸远的声音有丝无奈。
“呃?”胡蝶有些懵,“你在哪儿?”
电话直接挂断。
胡蝶愣了几秒,倏地站起来就往外跑。
大门外,霍啸远正风绅俊朗地手插在口袋里转眸四处看。
胡蝶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她不能置信地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睁开,霍啸远那张俊脸就已在近前,那双古井般幽深的眸子此刻溢满了笑,胡蝶心一跳,本能地身子往后一仰,他的气息如此夺人,竟让她心慌的仿若要跳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胡蝶脱口而出,根本掩不住惊讶。
霍啸远只意味地看着她,随后侧过她走进院子里。
“喂,那是我家,你不要乱闯……”胡蝶张牙舞爪在他身后大叫。
站到院子里,霍啸远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那天晚上他心浮气躁根本没看清院子里的情况,如今一看,更让他充满疼惜,“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没有了……”胡蝶说着心虚地低下头。
霍啸远只意味深深地看着她。
胡蝶果然承不住了,她也没敢抬头,只支支吾吾地说:“这片城区要拆迁,今天是有人到家里来让签合同……”
“是夏伯汉的公司?”霍啸远不屑地问。
“你怎么知道?”胡蝶惊奇地抬起头瞪大眼。
霍啸远只给她一个深邃的眼神。
胡蝶立马就明白了,如今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把合同拿给我看看……”霍啸远不容人反抗的语气。
“不要了,我自己能解决……”胡蝶不想欠他情,只得苦着小脸推诿道。
霍啸远把脸一沉,气势一下子逼向胡蝶,胡蝶赶紧把方才随意丢在地上的文件拣起来递到他面前,霍啸远接过,嘴角一翘,“这个给你。”说着,把手里一直拎着的东西塞到胡蝶手里。
“这是什么?”方才没注意,他手里竟拎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粉红色小手提袋。
“你的胸衣太紧了,我给你买了新的……”霍啸远一边翻看文件,一边非常自然地说。
胡蝶刚探进手提袋的手一滞,脸“腾”地就红了,她赶紧缩回手,把手提袋胡乱地往他面前一推,“我不要,你拿走。”
似乎想起了他中午的恶劣行为,胡蝶的脸板的很严重。
霍啸远的眼睛从文件中抬起来,细细端详着胡蝶的脸,“为什么不要?”
胡蝶气一滞,头一歪,“你该送女人这个吗?”
“你是我的女人,我有什么不能送的?”霍啸远也板着脸反问道。
胡蝶脸更红了,突然咬了舌头,“谁,谁,谁是你的女人……你不要乱说,这是在我家!”
霍啸远望着胡蝶窘迫带着警告意味的小脸,忍不住轻轻一笑,“这样不是更好,也让你妈妈早一点接受我……”
胡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非常怕怕地往屋里瞟了一眼,接着浑不顾他反抗直接把他连推带搡地赶出大门,“你走好,不送……”说着,猛地关上大门。
门外,霍啸远笑,“你今儿就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去公司,也不用担心蒙蒙和茵茵,一切我都会处理好……”说着,霍啸远离开的脚步声响。
胡蝶突然意识到,他手里还有那份文件,还有,自己手上……他的粉红色袋子还未还他……
“喂喂喂……”胡蝶急忙打开大门大声喊。
门外,已空无一人。
之后去公司,胡蝶的脸就一直黑黑的冷冷的,拒人千里,好象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那一天,她竟然没忍住,偷偷把那套粉色的胸衣拿出来了,还偷偷穿在了身上,不过,随后她就恼了。因为那胸衣太合适了,正好把她饱满的胸部全部托住,完美无缺。不说那胸衣有多漂亮多名贵,最主要是送胸衣的人,若不是阅人无数,怎么会有那么毒的眼睛?只看她胸部一眼,就能送的这般精准。
胡蝶一想到这思维就陷入了死胡同,莫名地羞,莫名地气,莫名地脸上挂了寒霜。
如今公司非常忙,记者招待会之后,他们公司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不说外企这块金字招牌有多闪闪发光,既是霍啸远的个人魅力也足以令那些颇具眼光的人蜂拥而至。原先巴着求着都不来的客户如今也主动给他们打电话联络感情,很多慕名前来的企业更是积极地向他们寻求业务,公司一下子名声大噪,每个人都忙的人仰马翻。
胡蝶也不能例外,潘耀东忙的轮轴转时,有忙不及的事情就推给了胡蝶。
每次不得已进霍啸远的办公室,胡蝶都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眼睛根本不看他,放下文件就走。霍啸远有几次用眼睛溜着她,越看心越沉。
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桩桩,桩桩一把拉住她,“胡蝶,你这几天怎么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接电话,小锋都快急死了。”
经桩桩一说,胡蝶赶紧拿出电话,原来无意间竟让她设成了静音,电话里扑天盖地只有一个号码,胡蝶看着那串号码,眼睛慢慢潮湿了。
“还不赶紧给他打过去,这几天,小锋跟疯了似的……”桩桩把胡蝶拉到楼梯口僻静的地方催促着说。
胡蝶按下键,电话马上就接通了,“小锋……”胡蝶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胡蝶……你以后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吧?”小锋的声音颤颤的,带着哭音,明显焦急紧张的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