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智和中全明显也提高了警惕,一双眼睛滴溜溜在庄园内外乱转着。
待莫子和潘耀东匆匆离去,胡蝶一头就闯进去,霍啸远正眉目沉沉地站在窗台上狠命地抽着烟。“出了什么事?”她懦懦地问。
看到霍啸远那凝重的脸,胡蝶心就往上沉。
霍啸远掐掉烟转身看着她,目光幽深泛着寒意,“连城和他妈妈在来法国的途中被劫机了……”
胡蝶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她心慌措乱地低下头,“消息可靠吗?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是公孙家传来的消息,应该能够信任,连城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被劫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霍啸远沉定地说。
“你想去救他们?”胡蝶一下子感触到他内心的焦急,还有一份责任和坚定。胡蝶知道他必会去救他们。
“胡蝶,他们的身份很特殊,不能泄露……”霍啸远低低地说。
“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再去救他们吗?”胡蝶明显不想让他去。
霍啸远却低下头,“胡蝶,他们来法国,明显是为了我们,行动很隐密。若是曝露出去,不仅他们会有危险,我们也会再无宁日……”霍啸远这话说的很重,胡蝶一下子感到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胡蝶深吸一口气还是问出口。
“丹麦皇室,连城是丹麦正统的王子……他们来法国看我们已犯大忌……”霍啸远皱了眉头说。
胡蝶一下子踉跄地后退一步,低下头,心潮翻滚。她知道,霍啸远这一趟必去无疑,不仅是因为连城和他妈妈的尊贵身份,更重要,他们于他,更是责无旁贷。
“我能做什么?”片刻,胡蝶想通后便坚定地看向霍啸远。
霍啸远心慰地笑了,走过来轻轻拥住她,“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和孩子便好,在家等着我……我会把中智和中全留在家里,放心,他们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潦倒和落拓,一般人他们能挡得住。还有,他,曾答应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听他这样说,胡蝶的心一下子收紧了,她紧紧地抱住他,尽量不让眼中的不舍和泪水流出来,“你需要去多长时间?公孙家能靠得住吗?”不知为何,胡蝶突然感到极度不安,仿若他这一去,便永远不会回来似的。为什么事情会那巧?他们劫连城和他的妈妈究竟意欲何为?胡蝶心思玲珑,一瞬间竟想了很多。
“放心,我一定会安然回来,莫子手下还有高人,经验都非常丰富,我不会有危险。”霍啸远宽慰着她的心,他能感觉她浑身都在抖。
“消息能确定吗?”胡蝶还不死心的问,若这只是一个圈套,她不能想象那后果。
霍啸远却轻轻点点头,“那个老管家也透来了消息,这次,他会随着我们一起去……”
胡蝶却一下子不说话了,把头埋在他怀里终于忍不住哽咽了,“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
胡蝶突然一声抽泣一下子紧紧抱住他,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如今又要分离。
“胡蝶,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我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再不会有其他事纷扰,我们就远远地离开这里,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胡蝶,相信我。”霍啸远捧起她的脸深情款款地说。
胡蝶的泪珠在眼窝里打转转,“你说话要算数,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到时候你一定要跟我走。”
霍啸远深情地吻住了她。
“待我走后,中智和中全能够完全相信,有事可找耀东商量,还有,必要时小锋也绝对会不遗余力地帮你……”随后,霍啸远又说。
胡蝶想说话,却被他用手指抵住唇瓣,“霍家的事能推就推,吃一堑长一智,除了爷爷,霍家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留在庄园里,你就绝对的安全,其他事尽可吩咐罗伯特去做,他是多年的朋友,值得信任!”
听他如此事无巨细地叮嘱,胡蝶心酸的难受,再禁不住一下子揽住他的脖子就狠狠地吻住了他。分别之际,难舍难分,两人的情潮一下子扑天盖地。霍啸远情热地把胡蝶一把按倒在书桌上,胡蝶却推拒他,“到楼上,我要狠狠要你……”
霍啸远眼一深,急切地抱着胡蝶就上了楼,根本不顾中智和中全那目瞪口呆的眼神。还是中全机灵,一把抓住就要跟着小楼的茵茵扛在肩上,“走喽,骑大马去……”茵茵咯咯笑着随他去玩。
霍啸远一下子把胡蝶压倒在床上,还未等衣衫除尽,胡蝶火热的小手就探进他身体里。霍啸远一声嘶吼,身子骤然紧绷。
因为难舍,因为情浓,可想而知,两人此刻有多疯狂。
胡蝶没有大叫,只是紧紧地抱住他,仿若要把自己深嵌到他的身体里。
霍啸远勇猛无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狂热。
抵死缠绵,不是消魂,更是夺命。
当天色黑尽,霍啸远最后一次亲吻着胡蝶绝然离去的时候,一直在床上沉睡的胡蝶慢慢睁开了眼,一滴泪珠滑下脸颊,她哽咽着一下子把脸埋进枕头里。
霍啸远趁着夜色倏然离去。
夜深了,胡蝶依旧站在院子里举头望月无法安眠,没有他的夜晚,她孤枕难眠。
易天澜悄悄地在她身后站定。
“会是一个阴谋吗?”她轻轻地问。
“说不好,连城和他妈妈被劫却是事实。”易天澜皱着眉头淡淡地说。
“会是什么人劫了他们呢?如此尊贵的身份,身边怎会没有保护之人?怎么就轻易地就被劫持了呢?他这一去,我心很不安。”胡蝶咬着唇说,有些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