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转头意味地看着霍啸远,霍啸远却突然眼一缩,“你竟敢怀疑我?”
胡蝶勾唇一笑,“不是你就好。”
“你把我看成什么了?胡蝶,你欠收拾。”霍啸远明显气了,他的身份和骄傲,根本不屑去做这样的事。
胡蝶却暗暗勾唇一笑,歉意般,手悄悄地又牵住了他的大手。
霍啸远冷哼一声,却反手把她的手握的更紧。
钱钟拖着夏菲菲就走,走到宴会门口时,夏菲菲突然象发疯般一下子非常大力地挣开钱钟的手,狂乱着,嘶吼着,四处乱蹿。宴会厅的宾客一下子吓的惊呼躲闪,保安闻讯上来也无法靠近她。胡蝶看到夏菲菲那张丑陋的脸似乎更加狰狞可怖了,本来锋锐的眸子竟变的赤红如血,象被下了盅,根本不受控制地象野兽一般撕扯着衣服大吼大叫着,若是能听到她的叫声,胡蝶觉得那一定很恐怖。
她本能预感到夏菲菲好象被人控制了,她似有猜测,却不能置信。
这是易家给她的结婚礼物吗?
突然,一声剧烈的碎响,夏菲菲疯狂地一头撞破那明净的落地大窗猛地蹿到了窗外,众人惊呼,保安立马蹿过去,胡蝶轻轻闭上了眼,她能想象的到夏菲菲从几十层的楼上飘然坠落的样子,应是说不尽的残破。
一场豪华的婚宴最终以残破的生命消逝收了场。
街上不久响起了警笛声。
胡蝶毫不怀疑,她和霍啸远一下子又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婚礼上的所有宾客都不得擅自离开,警察过来寻问,宴会厅墙上的摄像镜头把所发生的一幕都完完整整地播放出来,警察在洗手间找到了被打晕的女侍者的身体,流血过多,怕是也已凶多吉少。警察很无奈,例行公事,把霍啸远和胡蝶带回了警局。
胡妈妈又被送进了医院,连城紧跟而去。
方喻哭着把蒙蒙和茵茵揽得很紧,潘耀东铁青着脸把他们送回“伴山蓝亭”。
法医验证,事发前,夏菲菲确实中过毒,似乎那脸和嗓子也是被毒药毁的,胡蝶无限唏嘘。霍啸远脸阴的很深,他心深似海,不会猜不到是谁的手段。胡蝶只能紧紧握着他的手,“都过去了,我不准你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霍啸远的眼眸竟然很深很深地望着她,里面漆黑冷凝一片,仿若深不可测的苍穹,有股破釜沉舟誓不两立的狠厉,胡蝶突然咬了牙,“你答应的,要陪我到老……你若敢反悔,霍啸远,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此事就此作罢,你若敢有任何动作,我就先死给你看。我不是向着谁,我只想与你过平淡的日子,我不想一开始就腥风血雨,把心放下,就当是为了我。”
霍啸远眼眸的硬度慢慢地软下来,最后眼一眨,他一下子把胡蝶揽进了怀里。
公安局的刑警很是同情地看着他们,直到深夜才放他们回去。清凉如水的夜里,宁静的路灯下,胡蝶牵着霍啸远的手慢慢地走着,他始终一言不发,胡蝶却把他的手摇晃的似秋千,她突然感慨着,“今晚可是新婚之夜呢!”
男人没说话,却勾了唇。
胡蝶看看他没反应,突然又大声叫着,“良宵一刻值千金呢!”
霍啸远深叹一声,一下子把她拉进怀里,“回家再补偿。”
胡蝶一下子意味地哧哧笑着揽住了他的腰。
一辆劳斯莱斯悄悄地跟在身后,霍啸远扯住了胡蝶,莫子轻轻摇下车窗,只对霍啸远意味地点了点头,霍啸远拉着胡蝶就钻进了车里。
回到家,胡蝶知道妈妈又进了医院,心一下子又提上来。连城打来电话,说让她安心,胡妈妈并无碍,明天就可以回去。胡蝶这才安下心,潘耀东和方喻看着他们竟说不出话来,方喻却深深地抱住了胡蝶,她突然哭了,似乎也感慨胡蝶的命运多舛。潘耀东却把方喻揽过来,轻轻对着胡蝶说:“不要多想,夜深了,快去休息吧!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说着,潘耀东扯着方喻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当霍啸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胡蝶正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他微微一笑走过去,什么也不说,直接坐在她旁边,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吃。
胡蝶艰难地咽下满嘴的食物,“我饿坏了,一整天没吃一口东西……”
霍啸远不置可否,转身倒了一杯水给她。胡蝶仰头饮尽,放下杯子就往浴室跑,“在床上等我,我洗洗就出来。”
霍啸远突然勾唇笑,当胡蝶跑进浴室关上门,他却一下子敛尽了笑容。点了一支烟,沉沉地走到窗台,望着深邃的夜空,霍啸远眸光更比苍穹更可怕,易家欺人太甚……他吐着长长的烟雾,盘梗着心底所有的心事。
当胡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霍啸远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环球杂志,她一下子扑过去,嘻嘻笑着夺过他手里的杂志,“今晚看杂志还是看我?”她故意挑逗。
霍啸远歪着嘴挑开被子,胡蝶象只无骨的猫一下子钻进去。霍啸远关上了床头灯,从后面拥着她,淡淡地说:“睡吧!”
他今夜竟然要这样度过。
胡蝶也一下子不说话了,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估计他根本没有了心情亲热。可是,胡蝶却不想让那芥蒂存留在他心里,她打滚翻了个身,在他怀里拱了拱,“今晚是新婚之夜耶……”她意味十足,主动献吻。
霍啸远竟然躲闪,“嗯,以后我们每天都是新婚夜,现在晚了,你累了一天,快睡觉。”他极宠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