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澜很专注,胡蝶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抬头。
可是没多久,他突地抬起头看向胡蝶,转而盯向那香鼎中的沉香。“不好。”他低沉一声,倏地奔过去掐灭那沉香就往门外跑。可惜,易家的书房因为机密,所以巧设机关铸以金钢闸门,当易天澜奔到房门的时候,小玉已经得意鬼笑着按下了机关,闸门缓缓落下。易天澜恼怒至极,“小玉,你敢使诈……”
“嘻嘻,少爷,我这是乘人之美,你那么爱少夫人,今儿就完成心愿吧!”说着小玉做了个鬼脸跑掉了。
易天澜咬牙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
“怎么了?小玉她做了什么?”胡蝶也发现了异样,急忙站起来问道。她看到书房的门被关上了,房顶的通气口被打开,书房里虽然灯火通明,但胡蝶总觉透着一层诡异。因为这书房一旦被关上闸门便无疑是囚室。胡蝶心有了丝不安,她不明白小玉为什么要这么做?
易天澜慢慢转过身,身子无奈地贴靠在墙上,脸上隐有担忧,“胡蝶,你,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我很好啊!怎么了?”胡蝶不解地问。
“这样就好,没什么了,小玉爱捉弄人,她一会就会把门打开了。我们继续查资料吧!”说着,易天澜慌忙蹿到离胡蝶离远的角落胡乱翻看着书籍。
胡蝶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她提高了警惕,也坐到离易天澜最远的位置随便摸了本古诗。正要翻看,胡蝶却突然感到体内无故腾起一股灼热,那熟悉的气流,勾起情潮涌动。胡蝶大惊,猛地转身看向易天澜,易天澜很无辜地把身子转向另一侧根本不敢看她。
胡蝶的呼吸越来越炽热,脸颊上也烫的犹如三月桃花朵朵,“易天澜,你搞什么鬼?”她粗着嗓子问,明明阴寒至极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妩媚生动至极。
易天澜明显是知道原因的,他一头撞在墙壁上,“胡蝶,小玉在沉香里加了料……”
“是什么?”胡蝶明知故问。
“怕是媚药。”易天澜依旧背对着胡蝶轻轻地道。
“你为什么会没事?”胡蝶寒着脸问。
“是专门针对你的,小玉曾跟爷爷学过炼丹和配药……”
胡蝶的身子一下子踉跄地靠在书架上,她根本控制不住那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潮,摇着头,瞍里明显已意乱情迷,“我该怎么办?”小玉的目地已经很明确了,把她和易天澜囚在一室,这小丫头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胡蝶,你信我吗?”随后,易天澜转过身目光清亮地望着胡蝶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胡蝶呼吸粗重身子酥弱已经浑不耐烦,额头上也浸出了汗,她的目光明显迷离的不行,望着易天澜,头脑中告诉她要无离,身子却急切地想要扑过去。
易天澜竟真的向她走来。
“不要!”胡蝶凭着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大声吼道。
易天澜身子一震,随后黯然,“胡蝶,你若信我,请相信我一定能帮你除毒。”说着,他真诚地对胡蝶伸出手。
胡蝶摇头,身子膨胀的已经快受不住了,看着易天澜的手,她竟迷蒙着一下子抓住并扑过去,胡蝶两手抱着他的脖子,腿盘在他身上,她的吻灼烧地在他唇间炽热地游走……
易天澜身子一阵摇晃竟有一刻的失魂,他猛地抱起了胡蝶就把她狠狠地抵在书架上,呼吸粗重着,易天澜两眼赤红地盯着胡蝶,此刻的胡蝶已明显妖冶艳丽的极尽魅惑,她已经失了本心。
易天澜也在极力控制着体内的狂魔。
可他怎能拒绝了她?
胡蝶,本就是他全心全意想要的女子。
可是……
“啊……”易天澜突然仰首一声嘶吼,万般艰难,纠结挣扎,易天澜狠心挥手就砍在胡蝶的颈项间,胡蝶嘤咛一声软软地扒在他身上不动了,易天澜眼中的赤眸许久才渐渐变的清凉澄澈,他知道他最后的机会消失了,可是他却不后悔。抱着胡蝶,易天澜突然扑坐在地,盘着腿,以一种怪异的手法与她手抵着手,易天澜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
时间一点点过去。
当小玉咬着手指头两眼兴奋地以一副鬼鬼祟祟的神态打开书房闸门的时候,看到书房里的一切,她顿时不可思议地握着拳头咆哮着一阵大叫,“该死,该死,该死……”
当胡蝶醒来的时候已回到原先的古堡,窗外阳光明媚,却听到小玉非常怪异的声音,“啊,少爷,我知道错了,你就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捉弄你和少夫人了,你们爱同房不同房,我再也不管了。老太爷若再问起来,我就当没听见。呜呜呜,少爷,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为你好,你那么爱少夫人,却被她无视,我是为你报不平……啊,不要啊……”小玉叫的很犀利,似乎痛苦至极。
胡蝶急忙跳下床跑到窗口,竟见小玉被倒吊在了一棵最大的松针树上,光着脚丫,易天澜正坐在枝杈上用一根羽毛时不时地挠着她的脚心,小玉痒的便一阵哇哇大叫着,身子摇晃不止,又被松针的刺更加痛叫。
胡蝶突然“扑哧”一声笑了,随后想起在书房内发生的一切,胡蝶渐渐敛去了笑容,望着易天澜,胡蝶第一次真心信了他。
没几天,易天澜似乎已经找到了破解迷阵的窍门,他只身带着胡蝶就往外闯。小玉站在古堡门口轻轻一叹,“少爷,你这是自作自受,白白浪费了老太爷对你的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