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澜却不说话了。
“你到是说话呀!”胡蝶又是一声吼叫。
“这里方圆几里都被爷爷布下了阵式,我们根本逃不出去。”随后易天澜这样说。
“你什么意思?”胡蝶有些惊悸。
易天澜皱眉,那样子不似作假,“昨儿宾客离开后,爷爷就发动了一个古老的阵式,我们被困在了这里,连我也无法破除。”
胡蝶的眼睛眨呀眨,“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了?”胡蝶突然觉得齿寒。
易天澜没点头,却只是把脸侧向了窗外,“这里是易家最古老的住所,外面崇山峻岭,苍松翠柏根本望不到边,即便没有设阵,若没有向导也根本无法走出去。爷爷这次是下了狠心的……”
胡蝶一下子抱着被子坐到离他最近的床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易老头的阴谋对不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易天澜,告诉我,你爷爷为什么要把我和你困在这里?我要听实话。”胡蝶觉得这个问题相当重要,她福至心灵,突然感觉到易家这次的阴谋或许根本不是意在霍啸远,而是她……
胡蝶的心一下子惊悸不已。
易天澜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柔柔地望着她,眼眸氤氲的深情和宠溺竟厚重的犹如天上的云雾,胡蝶一下子抱着被子又倒退回床头,她心跳如鼓,怎么可能?易天澜眼中的情愫竟一如霍啸远那样炽烈,原来他口中的喜欢并不似做假。
“易天澜,你不能喜欢我,我不想伤害你,我心中已经有了所爱的人,此生注定死都不会随你。”突然胡蝶大声说道。
易天澜收回目光又是淡淡地轻“嗯”一声:“我也答应过他不会伤害你,可是……胡蝶,我们已经注册结婚了,你是我合法的妻子……”
胡蝶又一个枕头砸过去,“我永远都不会同意……你休想!”说着,胡蝶眼里突然****出泪水,“呜呜呜,这里是哪里?”她哭的很伤心却不忘呜呜地问。
“法国。”易天澜轻轻地道。
“易天澜,你欺负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胡蝶一边摸泪一边哭着道。
易天澜又是轻“嗯”一声,目光柔软宠溺地望着她,似乎胡蝶对他怎样都无所谓,他喜欢她,不要求药地喜欢,似乎只要这样看着她就已满足。
“快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胡蝶又揪挂着霍啸远,还是赖着性子追问。
“他应该没事……”易天澜淡淡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你不是也昏迷了吗?”听他这样说,胡蝶又蛮横无理地指责。
易天澜露齿一笑,“因为法国风平浪静,并没有传出他遭遇不测的消息……”
“你敢这样诅咒他,可恶可恶!”胡蝶两手握拳愤恨地大叫,猛地把身上的被子抛向易天澜。
身上一下子又春光乍泄,胡蝶后知后觉急忙爬起来又去扯那被子,易天澜明显被那被子蒙住了眼,根本不知胡蝶的靠近,正挥手胡乱扯着,不想力道一大,胡蝶竟直接被顺带着扯进了他的怀里,当两人的唇猝不及防地一下子贴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倏地瞪大了眼。胡蝶的身子一僵,一下子不敢乱动了。
易天澜率先回到神来,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不过他没有推开在胡蝶,反而嘴一张一下子吸住了她的小红唇。胡蝶反应过来挣扎,可易天澜嘴里似乎有股气流,让她的唇贴在他唇上竟然动弹不得,胡蝶心慌乱跳着,易天澜却轻轻闭上了眼,胡蝶却苦不堪言,她竟然不能呼吸了,她不能呼吸了,鼻子不管用了,嘴里的气息一下子被易天澜吸尽,胡蝶脸涨的通红,根本象溺水的人快要被淹死了,那种感觉根本不是象被霍啸远吻到窒息的感觉,而是直接被人捂住口鼻致死的感觉。胡蝶想推开易天澜,却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无力。
那种感觉真是太诡异了。
胡蝶觉得她死定了。
不想,嘴里一股清冽的气息突然蜂涌而来,胡蝶急忙大口吞咽,易天澜轻轻睁开眼。那澄澈的眸光里竟然泛着一层诡异的雾气,胡蝶浑然未觉,只贪婪地吞咽着他送来的至纯的空气。胡蝶没发现,她的唇始终没离开易天澜的唇,她吞咽的动作,无疑是最诱人的吻。
胡蝶还未满足,她嘴里的空气被易天澜一下子又倒吸回去。胡蝶瞪大眼,急忙想夺回那气流,不想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甚至恐惧地感得自己全身的气血似乎都随着易天澜倒吸的那股强力在兴奋地咆哮滚动着,似乎易天澜吸的不是她嘴里的空气,而是她体内的气血。可胡蝶却俨然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反而感到全身还非常舒畅。
易天澜又轻轻闭上眼。
待胡蝶感到又快要窒息的时候,易天澜嘴里突然又渡过来一股至纯的气流,胡蝶急忙大口吞咽。胡蝶感到了自己体内的欢畅,似乎非常渴望易天澜的这股气流似的,胡蝶感到身体越来越轻松直有飘浮在云端的感觉。
她浑然未觉,如今她与易天澜正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动作纠缠在一起,手握着手,唇对着唇,若是肉眼能看得到,胡蝶更会惊讶无比。如今她的体内正与易天澜的体内形成了一股内回旋气流,她体内的浊气正被易天澜一点点吸走,而渡过来的精纯气流又打通着她四肢八脉的淤堵和毒素,这样反复回旋,胡蝶的身体越来越轻盈,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欢畅跳跃。而易天澜的后背却早已被汗水浸透,他的头顶正形成一股白色气雾,犹如一枚茧,正团团把他与胡蝶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