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看到阔大的大厅里旁边果然有个舞池,优美的音乐早已响起,人们在翩翩起舞。
“我不会跳舞。”胡蝶实话实说。
“你根本没必要会,有我就好。”易天澜早扯起了胡蝶的手。
胡蝶心一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来不及反抗,胡蝶就已被易天澜领进舞池。
胡蝶觉得怎么也不能丢了霍啸远的脸,跳就跳吧,谁怕谁!
“把脸转过去。”看易天澜美目灼灼地盯着她笑,胡蝶真烦了。
不过这小子的舞跳的也太好了吧?胡蝶一下子找到了与霍啸远曾经翩翩起舞的感觉。如今她一身玫紫的小礼服,映着易天澜一身的白,如此出挑的色泽冲击,如此完美的搭配,就如此刻的她与易天澜。一个清纯贵气,一个婉约清秀,仿若王子与公主完美舞步,令不少人都停止了跳舞只顾欣赏着他们,直到舞池里只翩跹留下一对璧人。
霍啸远远远看到这一切,不觉微眯了眼,心里顿时酸溜溜的,这小子,竟敢抢他的女人。
一曲舞毕,本应是完美无缺,可惜,不知是易天澜走错了步子,还是胡蝶没站稳,最后一步,她一双尖细的高跟鞋一下子踩在易天澜那双大脚上,力道之大,直接令易天澜咬牙苦起了脸。但他依旧咧嘴笑着,异常绅士地一躬身,“荣幸至致。”
胡蝶却打着哈哈,“抱歉呀,刚才踩到了你的脚,不知痛不痛?”
易天澜直接咬住了唇,笑望着她,眸光琉璃似玉,竟满满都是宠溺。
望着他的目光,胡蝶突然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易天澜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痴痴盯着她不放。
为了剔除心中腾起的异样,胡蝶直接走到自助餐桌前夹了满满一盘子食物,她转身旁若无人地大口吃着,“易天澜,你真可恶,敢让我难看,我非宰了你不可!”
胡蝶正拿着食物泄愤,不想身后却有一声冷冷的呼唤,“胡蝶……”
胡蝶扭头,见朱美琴正抱着肩意味十足地看着她。胡蝶真倒胃口,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比易天澜还可恶。
“找我干吗?没看见我正在吃东西吗?别倒我胃口。”胡蝶明显没有好气。
朱美琴却鄙视地一笑,“你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啸远现在有危险,你到底管不管?”
胡蝶一口食物呛在嗓子眼,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朱美琴毫不躲闪地与她对视着,胡蝶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你若想救他,就到1088房去。”说着,朱美琴转身就走。
胡蝶却在原地站了许久,“到底应不应该相信她?”
转头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突然胡蝶眼光一定,她的男人,正端着酒杯浅笑涔涔风度翩翩地与人交谈着,那优雅的风姿让胡蝶心热。她突然放下盘子,转身就朝1088房跑去。
不管是与否,她都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一点点伤害。她爱他,无所畏惧。
可当胡蝶一跑进1088室就发现很不对劲,因为这是一间装饰豪奢的房间,里面馨香扑鼻,墙上却有一张放大的易天澜露齿欢笑的照片,胡蝶的心里突然蹿起不安,急忙转身就要退出去。不想朱美琴却堵在了门口,并顺手关紧了舱门。胡蝶心一跳,但既已至此,胡蝶强自压下心底的忐忑故做姿态高妙地抱起了肩,“说吧!他会有什么危险?”
朱美琴歪着嘴角明显阴冷得意地笑了,“你在这里,他的危险便已经开始了……”
果然上当了。
胡蝶心一沉,二话不说就朝舱门走去。朱美琴夺步挡去她的去路,胡蝶一发狠,猝不及防抬起尖细的高跟鞋就朝朱美琴狠狠地踢去,手也没闲着,一记猛拳直接砸向朱美琴门面,她痛叫一声趔趄地向旁边倒去,胡蝶倏地拉开舱门。可惜,一记掌刀迎面袭来,胡蝶躲无可躲,惊“啊”一声软软躺在了地上。
陈启面色阴霾地走进来,看到朱美琴,冷冷地轻蔑一声:“你果然不是她的对手!想要夺回霍啸远,你的手段还真是差的远。”
朱美琴咬牙切齿眼窝青紫地站起来,踉跄着,面目狰狞至极。被陈启一激,更是对胡蝶恨之入骨,抬脚就要向胡蝶泄愤地踢去,陈启却一下子挡住她,“她可是金贵,不是你所能动的了的。别忘了易家的特别交待,她要毫发无伤。”
“这个女人就是一贱货,凭什么那么多人这么呵护着她?我不服气!”朱美琴嘶吼着,突然抬起脚就向胡蝶踢去,昏迷中胡蝶痛的嘤咛一声,身子本能地倦缩了。
陈启却一推朱美琴,“你疯了?若是伤了她,易天澜止不定得扒了你的皮。到时候,别说回到霍啸远身边,你更是一分钱也拿不到。朱美琴,我警告你,既然已经入了伙,就要规规矩矩地做事,坏了我的好事,我绝不手下留情!要知道易家可是有数座金矿,若是能有一座让我们采伐,我们就发了!”陈启恩威并重地教训着朱美琴,随手就把胡蝶抱起来扔到床上。
胡蝶的身子在柔软的床上颤了颤,眼珠子突然飞快地滚动了两下。
朱美琴呼吸粗重,似乎也正在竭力压下心中的不愤,“陈启,你能保证,啸远今晚绝不会有事?”尽管她很可恶,但此刻流露出的对霍啸远关切甚是真挚。
陈启却轻嗤一声,斜睨了她一眼,“朱美琴,有时候真不明白你,当初跟着霍啸远耀武扬威,却又那么轻易舍了他非要跟我那个无能的弟弟,如今知道他的无用了,又回过头来抢霍啸远……女人有时候真是蠢笨至极,你以为霍啸远有了胡蝶后还会对你青睐有加吗?好马不吃回头草,他的眼里自始至终就没有你。如今不如多捞点钱,世上的男人有的是,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霍啸远都能如此无情地对你,他的死活你又何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