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恢复对她的补偿了吗?”胡蝶轻轻问。
霍啸远明显很坚定地摇摇头。
“为什么?她毕竟是你的前妻,你不能做的太无情。”胡蝶有些不满。
霍啸远却深一叹,“胡蝶,有时候绝不能有妇人之仁,你太不了解朱美琴了,你知道,她在向我提什么要求吗?”
胡蝶眨了眨眼,“你继续给她补偿就行了呗,她还能提什么要求?”
霍啸远摇摇头,“钱如今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在向我索要我们霍家公司的股份……也就是说,只要霍家还有赢利,她就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完的现金。胡蝶,你知道每年霍家的赢利是多少吗?”
胡蝶猛地把头已转,“不要再说了。”
这女人明显贪得无厌。
“她也已经成为朱家的弃子了。”半晌,霍啸远又意味地说。
胡蝶皱眉,“在你们四大家族中还有不是棋子的人吗?”胡蝶觉得那种被亲人利用的感觉真是很难受。
“傻丫头。”霍啸远突然呵呵笑着宠溺地挠了下她的头,“你永远不要担心这个问题,你永远不是棋子。”
胡蝶却一哂,“把这个问题处理好,我可不想在我结婚的时候,再有个疯女人拿把刀子不是割腕就是抹脖子,那我坚定不嫁。”
霍啸远一听,眉峰一挑,一下子把胡蝶压在沙发上,气势夺人有些咬牙切齿,“你再敢说一句不嫁……”
突然电话铃响,蒙蒙急忙拿了爸爸的手机屁颠颠跑过来,“爸爸电话。”
胡蝶窘迫至极,赶紧面红耳赤地从霍啸远身下爬出来,蒙蒙嘻嘻笑着扔下电话就跑。
“这小兔崽子……”胡蝶嗔怪一声,这才多大的孩子呀,瞧他那一脸促狭的笑容,好象他什么都懂似的。胡蝶不觉喷笑。
霍啸远听着电话却一下子变了脸,“你们先极力抢救,我马上到医院……”
胡蝶一听心也一紧,“出了什么事?”
霍啸远一叹,“啸玉今天竟然带了个女人到医院去了,陈媛媛受不了刺激又昏过去了,医院打来电话,说这次危险很大。”霍啸远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上楼去换衣服。
“那我跟你一块去。”胡蝶殷切地道。
霍啸远笑着摇头,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家等着我,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在家我就能放下所有的心。”
胡蝶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她很明白,她早就是他的软肋了,外面没有了她,他才能安下心处理各种棘手的事。
霍啸远走后,胡蝶拿着个大水壶去浇花。
易天澜斜依在木栅栏上静静地望着她。
胡蝶把水壶一墩,脸一板,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大姐。”易天澜挠着头刚一开口就被胡蝶猛地打断,“我不叫大姐,叫胡蝶,你再敢叫我大姐,我就把你毒哑了。”
易天澜脖子一缩,咧嘴笑了,“胡蝶?”他轻轻叫了一声,那样子觉得很有趣,胡蝶脸更黑。“这名字真好听。”胡蝶拿起喷壶就喷他。
“你怎么不躲呀!”随后,胡蝶一声大叫跺脚嗔他。
易天澜抹了把水漉漉地脸,如花一笑,“我喜欢这样。”
胡蝶觉得他很欠揍。
随转身,烧花,不再理他,当他空气。
半晌了,易天澜随着胡蝶的脚步而转动,“胡蝶,想不想到海底去看看?很美的。”
胡蝶心一跳,但随后又沉了脸,“我不是鱼,我怕被淹死。”
“有我在,你绝不会有事。”易天澜很殷勤地说。
“不去,不感兴趣。”胡蝶断然拒绝。
易天澜一下子低下了头。
好半天不见他聒噪,胡蝶扭过头,见易天澜很是受伤的样子。她不觉一叹,“易天澜,你今年多大了?”
“24岁。”易天澜抬起脸轻轻地回答。
唉,竟然比她还稍大,竟敢追着她喊大姐,真是鄙视他。
“中午吃饱了吗?”看他异常受挫的样子,胡蝶好心地问道。
“没有。”易天澜实话实说。
“还想不想吃面条?”胡蝶突然想起厨房里似乎还有一堆盘子没有洗。
“想吃。”易天澜突然兴奋地一声大叫,两眼放光。
“咳,先把厨房打扫干净,然后我再给你煮面条,OK?”
易天澜撒天脚丫子就往屋里跑。
胡蝶侧耳倾听,竟然一直没听到盘子碗摔碎的声音,她本想借此把之前蒙蒙和茵茵打碎的一块赖到他头上,没想这小子竟然不给她机会。
胡蝶悄悄地靠过去。
她贴在厨房的门边悄悄向里探望,没想厨房竟一片干净亮敞,那些脏乱的盘子碗都洗的干干净净码的整整齐齐,而之前被孩子摔碎的狼藉也清理的一干二净,可厨房里竟没看见易天澜。
胡蝶扭头四顾,竟发现他正拿着个抹布欢快地哼着小曲在擦她家的蜿蜒木楼梯。
胡蝶顿时哀号一声,妈妈味道的面条的魅力竟有这么大吗?
摇摇头,无可奈何,胡蝶转身走进厨房。
当那热腾腾的一大锅面条被端上桌子的时候,易天澜主动放弃劳动靠了过来。“不准乱动。”胡蝶事先警告,并用眼狠狠剜着易天澜,易天澜赶紧把伸出的筷子缩回来。胡蝶随后拿出碗盛出四小碗,“快去把蒙蒙和茵茵抱下来。”她对他颐指气使一点都没感觉什么不好意思。
易天澜听闻飞速上楼,只在胡蝶眼前留下一抹幻影,胡蝶一眨眼从锅里夹起的面条一下子又掉进锅里。几息的功夫,易天澜一手臂夹着一个就把蒙蒙和茵茵带了下来。茵茵一看到面条,就高兴地拍手大叫,“妈妈,我要吃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