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半晌,霍啸远微低了头象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轻轻说,接着转身就走。
胡蝶还傻傻地贴在墙上不能动。
她有些回不过魂来。
听到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胡蝶一个激灵急忙往外跑。
胡蝶想都未想就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到前面来坐。”霍啸远拉长了声音极宠溺地说。
胡蝶一怔,还是乖乖地坐到了前面副驾上。
她不敢看霍啸远,心微跳,急忙把脸转向窗外。
车窗外,青山绿水,阳光正媚,可胡蝶心中却止不住惴惴。
方才,她都干了什么?她没有大声地哭吧?
可他又说了什么?为什么一句也想不起来?
胡蝶不觉懊恼地砸了砸自己的脑袋,车子突然一声尖锐的鸣响打旋晃动,胡蝶急忙抓住车上把手,随后惊惧地看着他。
霍啸远也是懊恼,“别扰乱我开车!”
胡蝶懵了,她什么也没做呀!
望着她的呆相,霍啸远真想……
吻就算了。
他急忙低吼一声:“别自虐,我会心疼……”
胡蝶瞬间石化。
车子停在半山腰一座私人会所前,胡蝶无心浏览会所里那金富辉煌的绝美壁画,只低着头,象个受气的小媳妇默默跟在霍啸远身后。
“霍先生,还是要原先的包间吗?”侍者走上前恭敬地问。
“嗯。”他只淡淡地一应,胡蝶却觉得那一应竟带足了气势,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畏意。
走进包间,迎面就是大大的落地窗,真皮沙发,精致小几,胡蝶发现,甚至连进来的门都是用特殊玻璃制作的,上面绘着的壁画,让人觉得置身在此,便是天堂。
“两杯黑咖啡。”他淡淡地挥手遣着侍者。
“我不喜欢喝。”胡蝶低头在心中腹议,不过她可不敢说出声,乖乖在沙发上坐好。
面对面,霍啸远点燃了一支烟,胡蝶闷着头数茶几玻璃上的水仙花辩。
浓浓的黑咖啡端上来,竟有一股浸人的香味,就象他的人一般,带着深不可测的浓度。当侍者把一盘巧克力和一盘紫薯烘烤的精美小点心端上来的时候,胡蝶禁不住有些食欲大动,中午根本就没吃好。
烟雾缭绕中,霍啸远幽深地望着她,越看越觉心动难抑。他伸手掐灭烟,淡淡地说:“有些话,我想还是当面说的好。”
胡蝶不置可否,心里却在打鼓,不知他要说什么?还是忐忑。
“我不想拐弯抹角,也没时间去揣摩或猜测,如今你也看到了蒙蒙和茵茵,他们还太小,不能一直没有妈妈。所以,胡蝶,回来吧,做回孩子的妈妈……”
霍啸远说这话时,语气是认真的。
胡蝶一下子抬起头,削瘦秀气的小脸上更显一双大眼睛乌黑澄澈,她望着他没说话,因为她没有参透他的意思。
霍啸远在她的眼眸中竟有片刻的失神,随后他自嘲地笑笑道:“胡蝶,我对你动心了,所以,做我的妻子吧!”
胡蝶不由地把眼睛瞪的更大,胸口起伏,象听到了天方夜谭。
可他的眼眸着实太深太浓太专注太真诚,直直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样夺人心魂,那样摄人心魄,让胡蝶想听不明白都不行!
兰姐果真没骗她!
可胡蝶着实被他吓到了,急忙低下头,声若蚊蝇,带着颤音,“你不是已经有太太了吗?”
“早就分开了。”他温软地说:“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真心想要的是什么,从未对她这样渴望过,胡蝶,这三年来,我对你思之入骨。”
这句话,无异又是平地起惊雷!
胡蝶瞬间被震懵了。
这次,她脑子里直接空蒙一片,魂不守舍间,她突兀地端起咖啡毫无意识地猛喝了一口,片刻,胡蝶就苦不堪言地皱起了小脸,真苦呀!
一块巧克力非常及时地塞进她嘴里,胡蝶急忙含住,一抬首,就看到霍啸远宠溺含笑的眸子近在眼前,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深度,只变得春风拂水般温润,充满爱意。
一块巧克力在胡蝶的口中幻化成了千万种滋味,她道不尽,只意味在心间。
“我会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清楚,只是,别让我等太久……”话说着,霍啸远修长温暖的手指已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颊,触手细腻温润,带着梦寐以求的渴望,又如羽毛般落滑。
他的抚摸如同空气,突如其来,带着厚度,却又难掩情意。
胡蝶的身子瞬间僵直,心尖却象过电般颤动不已。
霍啸远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窝在沙发上,以手抵唇,望着呆愣的胡蝶,象欣赏着梦寐以求的珍宝般,目光灼灼煜煜生辉。
“我不同意!这不公平……”胡蝶突然直起背勇猛地一声大叫,凭什么他说不让她见孩子她便不能见孩子,他要她做他的妻子她就得做他的妻子?这不公平!胡蝶此刻紧绷的表情象即将面临一场生死之战的战士,带着绝决。
“嗯。”霍啸远却风轻云淡地轻“嗯”一声,优雅地呷了一口咖啡,似乎对她的拒绝不以为意。因为不管她拒不拒绝,结果都一样,他誓在必得,绝不放手。
“你是不同意做蒙蒙和茵茵的妈妈呢?还是不同意做我的妻子?”随后,他抬起眼睫意味地问,那双眼睛瞬间又变得幽黑冷寂深不可测。
“有区别吗?”胡蝶似乎跟不上他的节奏,只是歪着头警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