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精疲力尽,昏昏沉沉根本分不清白昼黑夜,她只知道那个极具侵略性的男人尽欢后只低低一声温柔,“没想,你竟还是处子……”
第二天,她的床头放着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胡蝶把它紧紧握在掌心,却忍不住悲从心起,她蜷缩在床角呜呜哭起来。
“喂,胡蝶,我方才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有?”温泉里,一个胖乎乎长着可爱娃娃脸的女生不满地嘟着嘴,嗔怪地朝着胡蝶吼着。
胡蝶一怔,回过神来,毫无办法,只要她全身一放松或者真正静下来,三年前的那件事便如影随行,让她想挡都挡不住。
胡蝶歉意地对梅桩桩笑笑,“桩桩,你知道的,我一泡温泉就犯困。”
桩桩是她儿时好友兼大学同学,现在又是同事,两人的关系可不只是简单地用一个“好”字能形容的了。
梅桩桩明显满脸黑线,“你这个样子,若是让一个男的带着你来泡温泉,止不定把你吃干抹净土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胡蝶笑着举了一棒水笑嘻嘻地泼过去。
桩桩大呼一声,毫不示弱地泼过来,两人一阵嬉闹。
“嘘……”旁边有人轻嘘一声,眼皮困倦,明显方才是真睡着了。
两人顿时笑笑,住了手靠在了一起。
“胡蝶,说认真的,你真的打算去永华公司了吗?”梅桩桩有些担忧地说。
“嗯,永华公司的王总已经不知打了多少电话催我了,他希望我过去,年薪三十万,还不算提成。”胡蝶也认真地说。
“可我总觉得那人不地道,眼睛看着你总是色眯眯的,怕是别有用心!”
“对我别有用心的人还少吗?我什么时候吃过亏……我可不是那种给两块糖就犯迷糊的小女生了,我去永华看中的是他的实力和市场前景,咱们公司已经半年没有发提成了,我靠不起!”胡蝶幽幽地说。
桩桩怎会不明白她的处境?
“那你到底还有多少债没还完?”梅桩桩皱着眉问。
“不过五百万了而已……桩桩,用不到几年,我一定能把这些钱全部还清,到时候,我就可以和妈妈一起过上好日子了。”胡蝶说着,眼睛里充满了希翼亮晶晶的。
梅桩桩却眼眸一红低下了头。
“胡蝶,要不,你不要去借那些高利贷了,我让爸爸再想想办法,用别的名目再给你贷一批款子吧!”桩桩的爸爸是银行行长。
“不,梅叔叔已经很是尽力帮我了,当初我爸爸欠银行的那些钱岂止是一套别墅就能还的清的,还不都是梅叔叔暗中帮的忙?对此,我已经很感激了。桩桩,现在是真的不需要,我还能行!”胡蝶说的是真心话,神情中有一种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坚定。
“唉,可是看你过的这么辛苦,我却一点帮不上忙,心里很是难受呢!”
“嘻嘻,你每天给我传递那些小道消息就已经很是帮我了,若不然,就咱们三组那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止不定哪天把我卖了我都还要帮他们数钱呢!”胡蝶大手把桩桩一揽异常夸张愤恨地说。
“可是,你都走了,那我还在公司混个什么劲呀!”
“别介,等我在永华混好了,就把你聘过去,咱俩还是携手并进一块打江山。”胡蝶笑嘻嘻豪迈地说。
桩桩却明显没有她乐观,“胡蝶,我听说咱们公司马上就要被一家法国公司收购了,说不定前景会比永华更好……你走了岂不可惜?”
“可是我已经不能再等了,这个月底就要还一笔钱……况且,我递辞呈的时候,刘总已经答应给我结清上半年的提成了。”
“真的?那我也向刘总递辞呈去。”梅桩桩立马两眼放光地说。
“不要搅了我的好事哟!这事别人还不知道,咱俩向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你若再交了辞呈,止不定得引起别人的警惕和猜疑,到时咱俩谁也走不了。再说了,你又不差那点钱,跟我挤什么呀?咱俩也不能都跑光了,你留守公司,若是公司前景好了你再把我弄回来。”胡蝶歪着头打着小算盘浑没正经地说。
“你以为我是总裁呀!想把你弄回来就能把你弄回来……”
“要不你靠潜规则上也行啊!反正我的前途全靠你了。”
“去死吧你!”桩桩咬着牙一下子把胡蝶按下水。
胡蝶嘻嘻笑着,两人顿时又在温泉里嬉闹起来。
消磨了一上午的美好时光,两人心满意足起身上了岸,穿衣的时候,梅桩桩又看到了胡蝶小腹上那一道伤疤,“胡蝶,不是都给你推荐了吗?韩式美容很厉害的,你肚子上的那道疤激光一射就全没影了,你怎么还拖拉着不去做?”
经桩桩如此一说,胡蝶也低头看着平坦小腹上那道剖宫后留下的疤痕细细咬了唇。是啊,她怎么还不去消除它呢?这样的妊娠疤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可能是荣耀,而对她,却只有耻辱和伤痛。
她对桩桩一直称,这道疤,是做肠部分切除手术的时候留下的,胡蝶的肠胃一直不太好,经常犯胃病痛的要死。而桩桩也是傻,做肠切除手术,再怎么地也做不到平坦的小腹上去呀?可她就是信了胡蝶。
可是这三年来,胡蝶却固执地不去消除它,不是怀有希翼,而是还一直不能释怀吧?
它就象一场恶梦,时时地提醒胡蝶,她早就不是那个单纯傻气的姑娘了,她有了不可告人的过去,她再不能企及爱情。
在内心深处,还是忘不掉那个孩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