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正要爆怒,不想此刻易天澜的身子被人恶意一推,他一个趔趄向前扑,随后抓着胡蝶的手两人一下子贴靠在旁边的墙上。此刻,房里依次走出来五个妖冶美艳至极的女子,身上的吊带松松垮垮,说不出的性感魅惑,她们望着胡蝶的眼光分明充满愤懑和敌意,好象胡蝶搅了她们多大的好事似的,而易天澜只摸着鼻子嘿嘿笑着,“不好意思,下次再来……”
胡蝶的脸已经呈现铁青色了。
她僵着身子站着不动,其实周身气势早已雷霆万钧。
方才,她闯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易天澜和这五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滚在床上……
待那五个女人消失在走廊,胡蝶终于爆发了小宇宙,她挣脱掉易天澜的手猛地脱掉脚上的“人字拖”就怒气冲冲地挥过去,“易天澜,你这个混蛋……”
易天澜抱着头就往房间里钻,他雪嫩的后背上顿时一片红艳艳。
胡蝶追到屋里爆打,直到易天澜蹲在衣橱旁边象死猪一般任她爆打,胡蝶才不觉住了手。突然看到地毯上血迹斑斑,而易天澜似乎正用手不停地摸着鼻子。
“你怎么了?”胡蝶突然一惊,放下“人字拖”就急忙抓住了易天澜的头发把他的脸往后一仰,胡蝶顿时惊惧地看到易天澜惊艳绝绝的脸上鼻子里正呼呼往外飞快流着血……
她惊的大叫一声急忙放开他,突然想起家乡老人治流鼻血的办法,突然就抓着易天澜钻进了洗浴室,打开冰凉的水笼头,胡蝶把易天澜的头发往后一抓,仰起他的脸,就用手沾着凉水不停地啪啪地往他脑门上拍。
可她越是拍,易天澜鼻子里的血越是流的急,到最后,胡蝶被吓哭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易天澜侧头望着她眼中喷薄汹涌的泪珠,突然孩子气地伸手接了一颗,笑了,“你是为我哭的?”
胡蝶一下子放开他,爆跳,“你不要再吓我了……”胡蝶望着他奔涌的鼻血哇哇大哭。
“澜,你怎么了?”突然,易天策从外面奔进来,看到易天澜的情况突然就变了脸。
也不知易天策是怎样做到的,不停地在易天澜的身上拍拍打打,他鼻子里的血就止住了,而不是用的胡蝶的老办法往脑门拍凉水。易天策的脸明显不好看,叉着腰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易天澜却浑不在乎,四脚朝天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只望着胡蝶笑。
胡蝶明显已经忘了来时的初衷,她小脸苍白地望着易天澜蹲在旁边说不出一句话。她在自责,她知道她不该那么凶狠地用“人字拖”打他,她明明只往他后背上打,怎么会把鼻子打出血了呢?胡蝶心里怕怕,若是易天澜有个三长两短赖上她……胡蝶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喂,你来这里做什么?”随后,易天策没好气地问,他能猜到,肯定是胡蝶搅了易天澜的“好事”,才会致使他这般气血逆流,澜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易天策心事重重。
胡蝶懦懦站起来,“那我可以走了吗?”
易天策只深叹一口气没说话。
“嘻,我送你。”易天澜倒是欢快地从椅子上蹿起来就要准备送胡蝶。
“你,赶快给我坐下!”胡蝶突然把手一指对着易天澜就板着脸训道,这小子总是能让她上火。
“今天吓着你了?”易天澜笑着,语气很温柔。
易天策一叹,“你休息吧!我去送她。”说着,易天策拉开了门。
门外,易天策淡淡地问,“你是来劝我不要娶方喻的?”
“既然你爱的是沈妙,为什么还要娶方喻?你这样做不是害了三个人吗?”胡蝶实话实说。
易天策却挠了挠额头沉了一口气,“你不要再费心了,娶方喻,已经不可回转。”
“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胡蝶气的狠狠跺了下脚,“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沈妙和方喻考虑,她们何其无辜……沈妙伤心,方喻也肯定不会幸福,婚姻对你到底算什么?你若只是需要个女人,天底下到处都是,何必非要选方喻?沈妙是沈家大小姐,出身高贵家势不薄不是都比方喻更要好?你到底在执著什么……”胡蝶真是越说越气。
“快回去吧!不要担心这些,我哥不会娶方喻……”此刻易天澜捂着鼻子又走出来。
“小澜……”易天策皱眉看着易天澜又似要流鼻血,突然扭身就把他推进屋,随后关上门,也把胡蝶拒之门外。
胡蝶在门外站许久,才深深一叹,走向电梯。
就在胡蝶转身踏入电梯的刹那,另一个电梯里有个灰袍老者飞快地奔出来向着易天策的房间里急掠而去。
晚上,方喻果然敲响了1208室的房门。
潘耀东打开门看竟是方喻,眼睛一亮,竟然有些无措地怔在当地,“方喻……”
“我能进去吗?”方喻抬眸轻轻问,她的眼睛很明净很真诚,声音温婉细腻,人也显得很娴静大方,温柔而美丽。
潘耀东急忙让开路,方喻闪身而入。
房间里有些混乱,潘耀东明显在借酒浇愁。
“耀东,我就要嫁人了。”方喻站在房间里背对着潘耀东轻轻说,她的声音微颤,透着凄苦。
“我已经知道了。”潘耀东也低低地说,显得很伤感。
“有一些话,我想问,你能真实告诉我吗?”随后方喻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地问,她显得有些紧张,始终不敢直接面对着他。
“你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潘耀东真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