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啸远细细吻着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透出的深情足以把胡蝶焚烧怠尽,所以她醉了,伴着那海风浊浪尽情地扭动着应和着他,两人的缠绵一下子达到了那完美中的最完美,胡蝶惊叫连连,霍啸远也低吼着狂乱。没想身体经过疲乏,霍啸远反而活肤生肌更加冲动有力量,让胡蝶一夜都在惊喜和惊魂中徜徉留恋不舍。
而就在两人缠绵的不远处,一颗椰子树下,有个人正抱着肩斜倚在椰子树上默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那双澄澈的犹如孩童般的美丽眼眸,此刻却没有任何的污秽,更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是心底荡起的味道仿若吃到最难吃的菜肴,胡蝶的愉悦他听的明白,她爱那个男人。霍家的掌舵人,也有足够的魅力值得她爱。
今晚明明不该来的,他却禁不住一丝牵挂,有牵挂了吗?易天澜摇头苦笑,真是非常奇怪的感觉。对爷爷和哥哥的牵挂他只是出于对家人的一种习惯,可是从心底不停地冒出对一个人的牵肠挂肚,易天澜还是头一次遇到。所以,他很迷茫。鬼使神差就来到了这里,看到她,心蓦地竟是那样的平静。尽管她心有所属,她于他已是奢侈,可是感觉到她的幸福,易天澜心中对霍啸远竟没有丝毫的嫉妒,否则,那么珍贵的丹药,也绝不会无声无息投进他的酒里。他从心底想维护胡蝶的这份快乐,看着她开心的笑颜他就觉得很满足,身体也不象从前那般焦灼了,好象她成了他的救命良药,真是奇怪至极!难道这就是爱吗?就象爷爷和哥哥,不惜牺牲一切也要拯救他,他们对他的爱护,已经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易天澜轻轻一叹,仰首望月,今晚的夜色如此美丽,而他的身体却没有叫嚣。他的心明显被诱惑了,他不知道胡蝶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他练功走火入魔的身子本该发作的痛灼却因着这份诱惑被淡漠了。他竟过了一个没有女人的平静的夜晚,真是稀罕!
第二天,胡蝶醒来就发现自己已躺在夏日酒店宽大柔软地大床上,她惬意地一笑,在床上打了个滚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听到外间孩子们的笑声,胡蝶也笑了。
此刻的方信的面包店里,却有些剑拔弩张。
易天策又来了,文质彬彬态度很诚恳也很执著。这次他们没有在外面干等,而是直接进到店里面。若是按照陈启的意思,直接把方喻从楼上扯下来带走就行了,何必如此斯文又麻烦?可易天策明显不想动粗,他非法有礼貌地向方信请求想见方喻一面。
可艾伦却挡在了前面。
方信憨厚,与慧娟老实地坐在一边,面对陈启咄咄逼人的气势虽不惧,但却也暗暗为方喻捏了一把汗。好歹,这易天策还算温和,人也长的俊逸,文温尔雅的样子,显得非常有涵养,倒是很令方信满意。可是方喻,唉!
而对陈启阴霾冰冷的脸色,艾伦却不惧,她直接很泼辣地坐在易天策的对面,眉峰高挑,不惧强势,还把方信和慧娟小心地挡在身后,陈启却对她很是不耻。“艾伦,这是我们陈家的事,容不得你一个外人出头露面。”
对艾伦的不屑早已根深蒂固,自从她嫁给陈忠,陈启就非常无情地以此为由剥夺了陈忠的继承权,并把他们拒之门外十年之久。如今陈忠与艾伦离婚,他本以为他们的珠宝公司会尽归陈家所有,没想这个女人竟非常有手段,逼的他那个傻瓜弟弟早早放弃了拥有权,真是可恶!对艾伦,陈启从心里没有好印象,甚至还非常怨恨。
艾伦却冷冷一笑,“你们陈家的事是与我无关,可惜我现在在方家,你姓陈的来到这里趾高气扬又算什么?是狗眼看人低,还是再想把你那一套冷酷无情再搬到这里来?易家小子,你是来向方家求婚的,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易家都颓废到如此境地了吗?还需要陈家为你们撑门面?”艾伦说着,目光一挑挑衅般地又看向易天策。
易天策好脾气一笑,“是陈伯执意要陪着我来的……你放心,我对方喻的诚心可鉴日月。”
“可鉴日月?”艾伦接过话头轻嗤一声:“易家做事还真是有趣,弟弟娶不成,又让哥哥厚颜前来,方喻对你们到底算什么?让人很难不怀疑你们的别有用心,若是易家想和陈家结明狼狈为奸,也根本用不着方喻来做其中的牺牲品,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易家小子,敞开胸膛把话说亮堂了,否则,对方喻,你想都别想!”艾伦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里面的犀利一下子就探到了七八分,她板着脸气势十足,倒让易天策不得不垂下眼深深思考。
陈启却怒不可遏,“艾伦,别给脸不要脸,你又有什么立场来为方喻说话?你根本什么都不是,陈家的弃妇,还有什么脸在人前大呼小叫!简直浑不要脸!”陈启竟然不顾体面对艾伦出口轻蔑,语气之恶劣也易天策也不觉微微蹙紧了眉头。
“陈先生,艾伦说的都是我们的心里话,你若再横行霸道就请你们都出去!方喻自小被你抢走,可她也是我们方家的骨肉,如今她长大了,想过自己的生活想走自己的路,绝容不得你再对她横眉冷指拿她的幸福去做交易,我是他的叔叔,我有责任保护她。方家虽然势弱,但从来都不是孬种,易家想娶方喻,必须征得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同意,否则,这事难成!”此刻,方信也是怒了,猛地站起来大手一挥要赶人。
“我要见方喻,你们让她下来跟我说话!”此刻,易天策没说话,陈启却依旧颐指气使嚷着要见方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