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吧!”胡蝶冷冷一声,再不看她抬脚就下楼。
可朱美琴却眼一缩,明显吃了味,她阴恨地一咬唇转身就抱过走廊里的一个大花瓶就欲向胡蝶的后脑勺上砸去。
“朱美琴,你在干什么?”是霍啸远冰冷无情的声音,不斥于一把利剑,让朱美琴的动作生生地僵住了。
胡蝶淡淡地回头。
朱美琴的身子却有些在抖,她手举着花瓶似乎已能不有承受花瓶之重,身子晃的有些东倒西歪。但她片刻就稳定心神,笑着转过身,把花瓶珍惜地抱怀里,“啸远,这花瓶可真漂亮啊!”
胡蝶轻嗤一声,女人脸皮厚起来可真可怕!
而此时霍啸远和陈忠正并排站在走廊里,也不知方才的话他们听进去了多少?霍啸远还好,面无表情,神情淡淡,只是目光有些阴。陈忠的脸却难看的很,如此温润的一个人,脸上竟毫无了血色。他甚至有些呆滞望着朱美琴,目光萧瑟,说不尽的失望,好象完全不认识了她一般。
曾经的至爱,原来早已面目全非。
朱美琴尴尬着急忙把花瓶放回原处。
胡蝶冷眼旁观,什么都没说,直接抬脚下楼。
陈忠愣怔了片刻后,也默默地走下楼去,经过胡蝶身边时,只听他艰涩的嗓子疲惫地说:“胡小姐,对不起,请原谅我们的打扰……”说着,他再不顾朱美琴快步出了庭堂离去。
“陈忠……”陈忠都离去许久了,朱美琴才似回过魂来,她急忙一声尖叫噔噔下楼就追着陈忠而去。
霍啸远却站在楼上挑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胡蝶,那神态,说不尽的意味深长高深莫测。
胡蝶却不敢看他,抱着衣服就跑进浴室。
晚上,胡蝶照例把孩子哄睡就再不出来,那日的露骨热情仿若昙花一现再不复出现,让霍啸远郁闷至极。
长夜漫漫,胡蝶今夜又锁了孩子的房门,他心痒难搔却无可奈何。今晚连城也不在,他有心敲开那房门,可总不愿去勉强她。今晚她讥刺朱美琴,让霍啸远一下子见识了她温和之下的聪慧锋芒,他乐的心直跳,有心奖赏她,可那小妮子明显在躲着他,又不能对她用强,可心里的鼓躁真真是煎熬。
霍啸远郁气地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手里的醇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可他的心思显然根本不在那电视上,眼神迷茫,心魂动荡,他醉意朦胧地眯着眸子总觉眼前晃动的全是胡蝶的影子,千姿百态,万种风情,撩拔的他越来越臆念疯狂心潮澎湃。
霍啸远突然自嘲地一笑,长声一叹,“胡蝶,你要害死我了!”
他痛快地饮下一杯酒,压下那狂烈的欲望,眯着眼在算计着要怎样才能把胡蝶从房里诱出来。
可眼光一瞟,霍啸远竟突然看到胡蝶正穿着白色浴袍正轻轻地从楼梯上走下来,那轻灵柔美的样子让霍啸远的心一跳,他直接抿着嘴意味深长地笑了。
可他的控制力非常好,装着根本没看见胡蝶,斜靠在沙发上的身子也没动,眼睛从远处看也是直盯着电视屏幕,可他的心却狂躁的要跳出来。
胡蝶直接挡在电视前站在了霍啸远的面前。
她竟然赤着脚,显然已经沐浴过了,清新干净的气息很灼人。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柔软地披散在肩头,白色的浴袍下,她锁骨细腻,莹润的肌肤若隐若现,顿时让霍啸远艰难地滚动了下喉头。
此刻的胡蝶竟说不出的诱人,宛若一幅淡墨勾勒的绝美的画,浓淡相宜,着实让人心动。若不是想放长线钩大鱼,霍啸远早就扑过去了。
可他还是极力压抑着那几欲喷薄的冲动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显得很是不解,“不是已经睡下了吗?怎么又起来了……”他的声音温柔的能溺死人,眼眸深处却跳动着一小簇火焰,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可真是异于常人,明明已煎熬的不行,却还能沉着声周旋欲擒故纵。
“嗯,有些睡不着。”胡蝶睑下眸子低低地说,随后直接走过来竟然一下子跨坐在了霍啸远的膝头上。
霍啸远的眉峰立马一挑,身子一下子更紧了,“胡蝶……”他终忍不住艰涩一声。
“我想喝杯酒。”胡蝶只淡淡地说着,接着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那喉头传来的“咕咚”声表明她根本就不会饮酒。
霍啸远已经笑的很意味了,如今吃她已是不急,他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厮磨。这小妮子今晚不同寻常,霍啸远真是爱惨了她。
“嗯,这酒还真是不赖,我要再来一杯。”胡蝶饮下杯中酒意犹未尽地说,霍啸远笑着伸手拿过桌边的红酒又给她稍倒了一些。
“我要倒满杯。”胡蝶不满地一声大叫。
“呵呵呵……”霍啸远已经再忍不住笑出声,“红酒是要品的,不是象你那般牛饮……”
“你是在心疼我喝你的酒吗?难道是怕我喝穷了你……”胡蝶瞪着眼粗着嗓子明显在胡搅蛮缠。
霍啸远眉一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点点头,直接乖乖地给她倒满杯。
胡蝶端起来直接仰头“咕咚咕咚”饮尽。
霍啸远却倏地缩起了眸子,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一晚,她为了给自己壮胆打气也是这般豪迈地乱饮一通,如今……这小妮子今夜又有什么心思?
霍啸远百思不解。
可胡蝶仰起的修长脖颈直接又让霍啸远意乱情迷,他的眼光顺着那并不严实的浴袍缝隙缓缓下移,霍啸远直接咬牙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