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著的样子原来也是这般迷人!
胡蝶心跳着,不能不回答他,她轻轻捧起他的脸痴缠一吻,“啸远,我想要你……”
于是,狂潮来袭,扑天盖地,胡蝶惊呼一声只得紧紧抱住他轻轻闭上眼。
似乎疲累至极睡了很久,胡蝶的意识时而迷糊时而清醒,身边若有若无一缕熟悉的气息,让她感到很安全。身下软绵绵的很舒服象躺在云端,胡蝶留恋至极。于是她的意识渐飘渐远始终不愿醒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床边一塌似有人坐下来,一只温厚的大手轻轻抚在她的额上,随后胡蝶迷糊中听到熟悉的一声男声,显得很焦急,“连城,她都睡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来?”
“咳。”然后就听到连城极不自然地轻咳了声,然后喃喃道:“胡小姐的身体按说是健康的,可她体虚之时又经过了冰寒侵体,故而气血有些淤滞。再者,她许久未曾进食,在连番惊吓变故之下,身体难免更加虚弱。最重要……”连城说着有些咬牙,“是她的身体和精神疲乏之时遭受了更加严重的重创,耗尽了体内所有精气,故而即便睡了一天一夜也一直缓不过劲来,所以昏迷至此!”
连城今日的语气有些怪,象个古代老气横秋的老大夫,文绉绉咬文嚼字,说的话也很是令人费解。
果然,有人不耐烦,“有话就直说!”
“咳咳。”连城竟然又咳了两声,随后才道:“以我作医生的经验,给你个建议,以后房事千万不要过于剧烈,她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了。来日方长,请你以后也要节制,即便情不自禁也要忍着,否则得不偿失!”
连城话一落,胡蝶就感到整个屋子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旁边有人呼吸粗重,似是被气的。
“那个,什么,我忘了楼下还有瓶红酒没有盖盖子,我下去把它盖好。”是潘耀东的声音,他的声音也怪怪的,似乎强忍着什么。随后胡蝶便听到一声撞门声,潘耀东还未刚跑出屋子就再忍不住蹲在走廊上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有人开始磨牙!
霍啸远铁青着脸站起来,刚想开口嘱咐连城,不想眼前一黑,他竟象突然被抽去了筋骨一般一下子跌倒在地。
胡蝶只听得“扑通”一声,熟悉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不见。
“大哥……”连城连忙一声惊叫,接着他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霍啸远,探了探脉,他脸色一白,直接扭头就向门外焦急地喊道:“耀东,快过来。”
胡蝶一下子睁开眼。
眼前,潘耀东和连城已经手忙脚乱地把霍啸远抱着出了房门,“快到书房……”是连城的声音。
他们两人竟没有一人发现胡蝶此刻已经醒来。
胡蝶大睁着眼,似乎还未完全清醒,愣怔了许久,她才猛地一跃而起,掀开被子就跳下床跑出去。
书房里一阵手忙脚乱,门并没有关紧,胡蝶看到霍啸远被放到一张躺椅上,面色灰白,无声无息。连城正在给他注射,而潘耀东似乎很是懊恼咬着牙焦灼地扶着霍啸远,一旁的莫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脸上阴寒不定,眸子里闪光着冷漠的狠绝。
过了半盏茶功夫,霍啸远身子一震慢慢醒来,他皱着眉,手抚在鬓角使劲摇了摇头,“我怎么了?突然就感到浑身没了劲……”
大家都看向连城,连城脸上也是头一次显得凝重复杂,“上次虽然已经尽力排毒,但毕竟是直接注入到血脉,难免有一丝余毒滞留体内,怕是它们已进入脑髓麻痹到神经……”
连城说完,潘耀东一拳又砸在墙上,“梅青这个疯女人真是可恶至极!真想一枪毙了她……”
霍啸远却淡淡地手抵在唇边并没有表现多少担忧。
“连城,可有什么办法再把毒素排出来?”莫子阴着脸一针见血问到实质。
连城想了想,点头,“我需要时间……”
霍啸远却把手一挥蛮不在乎地说:“这事先不要急,莫子,你帮我约一下梅青,就说我要和她做个了断……”
霍啸远此话一出,大家都不约变了脸。
“这怎么行?那个女人正疯着,此时约她,止不定她又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首先,潘耀东就抗议了。
“耀东,稍安勿躁,此次约她我必有十全把握!我不想再逃了,我已经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为了胡蝶和孩子,我必须与她做个了断……”
“约她没问题,到时,必须由我陪着你去。”一旁的莫子想了想明白根本阻挡不了他,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用,你们一个都不必跟着,什么措施都不要准备,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我想独自完成。”霍啸远很果敢。
“可你这样做,不顾自身安危,胡蝶必然也不会答应。”潘耀东没办法,只得把胡蝶搬出来。
霍啸远果然沉默了,沉思了半晌才喃喃地道:“莫子,时间要快,若是能在这一两天最好……胡蝶那边,先不要告诉她,你们势必保护好她,我不容她再出任何差错。”
听到这里,大家都低下头再不说话。
“只要不让她注射第三支药剂,你的身体便后顾无忧。我怕第二支药剂是经过精心研制的,若不然凭我的技术绝不会留在体内一星半点,在我没研制出最终解药前,你的身体绝不能再碰毒品。否则,我怕毒素会直接攻进脑神经,到时候,若不是你被她控制一辈子都离不开毒品,就是会成为一无所觉的植物人……”最后,连城缓缓说出自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