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姑娘穿着那套美丽的衣服来上学了,她又干净又整齐,兴高采烈地对老师说:“我妈妈看我穿上这身新衣服,嘴巴都张大了。爸爸出门去找工作了,可是没关系,吃晚饭时他会看到我的。”
做爸爸的看到穿着新衣衫的女儿时,他不禁暗暗说,真没想到,我的女儿竞这么漂亮!当全家人坐下吃饭时,他又吃了一惊:桌子上铺了桌布!。家里的饭桌上从来没用过桌布。他不禁问:“这是为什么?”
“我们要整洁起来了。”他的妻子说,“又脏又乱的屋子对我们这个干净漂亮的小宝贝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晚饭后,妈妈就开始擦洗地板,爸爸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就不声不响地拿起工具,到后院去修理院子的栅栏去了。第二天晚上,全家人开始在院子里辟一个小花园。
第二个星期,邻居开始关心地看着小姑娘家的活动,接着,他也开始油漆自己那十多年未曾动过的房屋了。这两家人的活动引起了更多的人的注意,于是,有人向政府、教会和学校呼吁:应该帮助这条没有人行道、没有自来水的街上的居民,他们的境况这样糟,可是他们仍然在尽力创造一个美好的环境。
几个月后,盖特街简直变得让人认不出了。修了人行道,安上了路灯,院里接上了自来水。小姑娘穿上她的新衣服的六个月后,盖特街已经是住着友好的、可敬的人们的整洁街道了。
得知盖特街变化的人们管这叫“盖特街的整洁化”,这个奇迹愈传愈远。
其他城市的人们听到这个故事,也开始组织他们自己的“整洁化“运动。
这期间,有上千个美国城镇组织了修理、油漆房屋的活动。
当一个老师送给一个小女孩一套蓝色的新衣裳时,谁能料到会引起什么奇迹呢!
情人节这天,我与史蒂夫举行了婚礼,许多朋友来为我们祝福。当然,少不了一个抱着长了翅膀的天使熊的小女孩……
“天使熊”的祝福
佚名/文
日历上显示的时间是12月23日,这天我与丈夫离婚了。这个虚假的男人在还没有成为我的丈夫前就开始欺骗我,在我们婚后的3年中,他一天比一天不诚实,让我的整个世界突然颠倒过来。离婚,伤心吗?不,一点也不。离开他,我的高兴胜过我的悲伤。
我又重新回到了一度离开过的“空姐”岗位。我站在机舱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旅客,心里暗暗盼望着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温暖的家,能让我回家过圣诞节。
这时一个修女拉着一个小女孩飞快地奔来,虽然她没有穿长长的黑色的修女袍,但我在天主教会学校呆了12年,能从500步以外认出一名修女,否则我就不叫凯特·顿菲妮了。
我走到飞机舷梯的下端等着她们。
小女孩好似飘在那修女的身后,身子轻得似乎没有重量。修女气喘吁吁地跑到检票口,问,“能否让这个小女孩独自乘机去丹佛。”
“可怜的孩子,一场交通事故夺去了她的双亲,“修女道,“我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探访她有哪些亲戚愿意收留她,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
小女孩顶多六七岁,小脸上显露着成熟和疲惫,但没有兴奋和期待,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混合了戒备、焦虑。这是不是表明她已不再信任任何人?
尽管美国航空公司对待没有大人陪伴的未成年人搭机有严格规定,我还是决定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
我走向小女孩检查了她的机票,然后牵着她冰冷的小手走上舷梯。我将她的座位安排在空乘人员休息室的旁边,以便照顾她。
小女孩坐在那里,双手握成拳头,望着机舱外。她显得很平静,但我发现她其实正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那软软的红唇在轻微地颤抖,流露出她的担忧。她看上去脆弱得就像我给姐姐买的那个瓷娃娃。
飞行员通知我们飞机即将起飞。我坐到了小女孩的身边,我要用这几分钟的休息时间来溶解她拘谨的心。”我叫凯特,”我在她耳畔轻声地说:“你叫什么呢?”
她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小脸苍白:“我叫莎哈·简·卡丝凯,我……”
她的话突然中断了,我感到她原准备要举出一连串熟悉的地址以及父母的名字来着。但突然意识到这些都没用了,她眼中似乎有扇窗户砰然关上,小脸也因痛苦而变得更加苍白。
“我并不想去任何地方,”小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妈妈走后,孤单和寂寞伴随着我。姐姐说,妈妈去了耶稣那里。但你不知道,我比耶稣更需要妈妈。”
我一边听一边思考。我想到了放在柜子里的箱子,里面装着我送给姐姐露丝和她的孩子们的圣诞礼物。
飞机还有几分钟就要上天了,我飞快地打开箱子,从中找出一只毛绒绒的小熊。那是准备送给我3岁侄女的礼物。另外我又找出一对爱尔兰亚麻花边手绢,那是送给姐姐露丝的。不过,我还给她们准备了其他的礼物,缺少这两样礼物对她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眼下有人比她们更需要这些礼物。
我将手绢对折后,用大头针别在小熊毛绒绒的背后。我将小熊递给莎哈:“你不会再孤单了,它叫汉妮‘天使熊’,它想成为你的好朋友,在你寂寞的时候可以将它抱在怀里跟它说说悄悄话。”
莎哈轻轻地点点头:“i身十谢你凯特小姐!”她的脸不再那么苍白僵硬了。
飞机上的乘务工作很忙,但我仍然抽空去看看莎哈,她正抱着她的“新朋友”,不时在它耳边轻声说几句话。
飞机到了丹佛,我检查了莎哈的票,她还要转机到菲尼克斯(美国亚利桑那州首府)去。那趟班机的检票口离这儿不远,我陪莎哈走过去,将莎哈托付给那趟航班的负责人杰西·伯特。她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
当我离开的时候,莎哈踮起脚尖,羞涩地在我的双颊上亲了亲:“圣诞快乐!”
我紧抱着莎哈,眼角含着泪,心中默默地祈祷:但愿有一个充满爱的家庭欢迎莎哈的到来,给她温暖和亲情。
新年的几天假我准备在家中度过。这天清早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太阳刚刚升起,对于新年来说这个时候敲人家的门早了一点。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拜访我呢?
我套上长袍,走到门上的窥视孔前费力地往外看,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的身影,却认不出他们是谁。我努力回想也记不起来自己认识这样的两个人。可能是他们敲错了门吧。
我还没有来得及将门完全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快地投人了我的怀抱,是莎哈!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高个男子,同莎哈一样乌黑的眼睛充满同情和温暖。他表情有些尴尬。
莎哈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兴奋得直笑:“凯特小姐,谢谢你给了我‘汉妮’,又一路上照顾我。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家!”
“我非常抱歉,打扰了你,凯特小姐。”在莎哈停顿的间隙,高个男子终于插上了话,“莎哈坚持要来找你,她说……”他停了下来,脸颊上升起一片红云,“她说你是最适合于我的女士。我的未婚妻推掉了我们的订婚,因为我想给莎哈一个家,而她不愿意……像我这样一个单身男人收养一个小女孩是不合法的……莎哈是我已故姐姐的小女儿,除了我她再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我不愿意让陌生人收养她,那样我很难再见上她一面的。请宽恕我不能大声说话,莎哈听见会难过的,她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看着莎哈容光焕发的脸蛋,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史蒂夫叔叔是独身,”莎哈说,“并且我知道……不,是汉妮告诉我的,你也是独身。”(后来我才知道是聪明的莎哈从杰西那儿打听来的。)我请他们进屋。我给他们做好早餐。不可思议的是,交谈中,我发现史蒂夫与我有许多相似之处:我们喜欢同样的音乐,读同样的书和诗集,最让人欣慰的是我们都喜欢简单淳朴的乡村生活。史蒂夫虽然是菲尼克斯的工程师,但他向往乡村生活。我虽然喜欢乡村生活,但乡村里没有可以容纳我的地方。
傍晚时分,史蒂夫带着莎哈回了菲尼克斯。之后几乎每天我都与史蒂夫通电话,只要时间允许我们便约会。不久,我向航空公司申请去菲尼克斯工作。
情人节这天,我与史蒂夫举行了婚礼,许多朋友来为我们祝福当然,少不了一个抱着长了翅膀的天使熊的小女孩,她和小熊的脸上都挂着俏皮的笑容。这是神对我的祝福。莎哈现在从法律上成为了我的女儿。一年后她有了一个弟弟巴兰·史蒂夫。她十分喜欢这个弟弟,我们不在家时,就由她来照顾他。这时候我总感到她的成熟早已超过了她的年龄。
天使熊汉妮被放在一个特殊的地方:莎哈的床头,那镶着花边的枕头上。莎哈说,它每天都给我们带来新的祝福!
没过几天,那个夜里妈妈曾经回拨电话的老人家,竟给妈妈打来了电话,不是打错电话,而是特意给妈妈打电话聊家常。
打错的电话
那天晚上十点多才从办公室加班回来,刚进屋,妈妈就迎了过来,对我说:“乡下表哥找你有急事儿,让你不论多晚回来都给他回个电话。”妈妈说完,顺手把记着电话号码的纸片递给我。
我打电话的时候,妈妈就坐在我的身旁,我知道,妈妈想知道表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边看着纸片,边拨电话,刚刚拨完电话,就在电话接通时,忽然觉得电话号码拨错了,便急忙按下电话机卡簧。妈妈问我:“怎么了?”
“啊,电话号码拨错了。”我又仔细地看了看纸片上的电话号码,还要接着拨打电话。“来,把电话给我。”我莫名其妙地把电话给了妈妈,妈妈边接过电话边说:“这么晚了,你打错电话就放下了,人家会着急的”。说完,妈妈按了重拨键,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喂,刚才是我把电话打错了,请您原谅。”妈妈竟同对方聊了半天,才把电话递给我,对我说:“你看,要不给人家回拨电话就麻烦了,那个老人家还以为电话是在西藏当兵的儿子打来的呢。要是不打过去的话,说不准会等一夜的。”妈妈看我半信半疑的神情,便对我说:“你别不信,那年你妹妹去哈尔滨看病的时候,我就在家等了她一夜电话。”
那年深秋,妹妹在建三江医院检查出肝脏有问题,怀疑患有肝癌,便让乡下二哥带她去哈尔滨医院检查确诊。由于病情没有得到最后的确诊,妹妹心情很不好,就像真得了癌症那样整天吃不香、睡不着。妈妈想着妹妹要是真的患上癌症,失去一个她最疼的女儿不说,妹妹的孩子怎么办?整个家不就散了吗?妈妈越想越着急上火,没几天就病倒在炕上。妹妹去哈尔滨看病那天,妈妈说啥也要跟着去。二哥担心妈妈的身体受不了,便不让妈妈一起跟去。最后,妹妹含着泪对妈说:“等我们到哈尔滨看上病,就给家里打电话。”妹妹临走的时候,妈妈还一再说:“千万记住要给我打个电话。”
妹妹去哈尔滨看病那天,妈妈惶惶不安,连炕也上不来。过一会儿就拿起电话听听,看看电话是不是坏了,拨不进电话来。直到晚上十点多钟,妹妹的电话还没有打来,妈妈急得站不稳坐不下,是不是出车祸了?是不是女儿的病情发作了?对妹妹看病的事儿,妈妈胡猜乱想。妈妈越想越着急,禁不住就骂起二哥来,为什么不让她跟着一起去哈尔滨。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妈妈急忙接起来,想不到电话挂断了。妈妈想着,也许是电话线路不好,一定会再打来的。妈妈一直在电话机旁等着电话,电话铃声就是不响,急得妈妈真想搭车去哈尔滨。直到凌晨四点多钟,妹妹才给妈妈打来电话,原来高速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长途客车被堵在了高速公路上足足6个小时,根本就没有机会给家里打电话。
后来,妈妈说起那个打错的电话,便对我们说:“以后就是打错电话了,也不应该放下电话就完事,应该跟人家说一声。特别是深更半夜打来的电话,让人家多惦记,多揪心呀。”
没过几天,那个夜里妈妈曾经回拨电话的老人家,竞给妈妈打来了电话,不是打错电话,而是特意给妈妈打电话聊家常。没多长时间,两个老人家在电话里处得像亲姐妹一样,妈妈的心情也比以前好了许多。妈妈总向我们说起那个老人家的事儿,还同老人家约定了时问去佳木斯看她。
一个打错的电话,竞给妈妈的晚年生活带来了快乐,只是因为妈妈拥有了一颗时时为别人着想的心。
墨西哥女人临终前看着孩子有了归宿,微笑着嘱咐斯地温夫妇:“告诉他们,要像雄鹰一样飞起来!”
斯地温家
赵孟兰/文
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州,物价低于其他州,环境幽静,退休的老人都愿意来此居住。
四十刚出头的斯地温和他的太太露易丝,带着十一个孩子也来这里定居,引起了邻居的好奇。
搬进新居的前一天晚上,斯地温和妻子盘算着今后的日子。斯地温说:
“我的年薪只有四万,咱们的日子会过得很艰难,可我又不愿意享受政府的补贴。如果你愿意,最好能留在家里照顾孩子。虽然耽误了你的前程,却能给孩子们带来幸福。”妻子当时没有表态,只是轻声地说:“让我考虑考虑吧!”
她忙着帮助孩子们安排住处,微笑着说:“玛丽,你是大姐,六个女孩儿分别住两问卧室,由你来安排;埃瑞克,你把四个弟弟分配好。大家一起收拾房间,要整整齐齐的,好吗?”
第一顿晚餐是在欢乐的气氛中进行的。父亲微笑着对他们说:“孩子们,祝你们在新的环境里过得愉快!”玛丽说:“愿我们像雄鹰一样骄傲地飞起来!”露易丝对丈夫说:“我想通了,咱们的孩子,正好是部队的一个班,他们需要一位家庭老师、一个炊事员、一个保姆,这些角色正好由我一个人承担。”斯地温欣慰地说:“谢谢!”
天不亮,露易丝就起床为全家做早饭,送孩子们上学。两个大点儿的女孩儿各自领着和自己同室的妹妹,大男孩领着弟弟,到指定的地点去等校车,好不威风。母亲跟在后面,不停地唠叨着:“我的小鹰们去练习高飞了!”
邻居们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这个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