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休息片刻,一家人便整装待发,开始第一次采购之旅。程爸独自一个人坐上车头的驾驶座,母女两人对房车正是新奇,呆在后头研究房车的说明书和各种功能。
程琪家的房车与样板房车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客厅的沙发,茶几,毛毯都没有装上,留着一大片空地,准备末世存放物资,掩盖储物戒指的存在。厨房的灶台全都改用电能,太阳能,把放天然气瓶的地方空余出来。厨房对面的餐桌变大,足够同时容纳10人同时进餐,餐桌样式有一点改变,变不能折叠,固定在地上,桌下放着一个比桌子稍小的冰柜,侧拉门的样式,能够容纳大量的冷冻品。
在厕所与客厅的分界处装上了一道门,防止原客厅处储存物资到处乱滚,将居住区与储存区分离。母女两逛了一圈,发现缺了好多东西,变琢磨开要增加生活用品,以后出去,也不用到饭店吃,直接在车上煮;床上也铺上铺盖,晚上回不了家还能睡车上。于是购物单上又增加了碗筷,洗洁精等物品。正在讨论着如何布置车子,车子停了下来,侧门开启,电动楼梯缓缓降下,程爸站在门边,喊道:“咱们到了,快下来吧。”
正是周日,D市农批市场车如流水,人潮涌动,但即使是这种车来车往的环境,程家的车子还是吸引了很多目光。这才发现,把外面的毡布给收了,露出原貌。程爸赶紧招呼程琪母女一起把毡布盖上,他可不想一回来,一堆人围着自己的座驾。
快步走入市场,家家铺面都堆满了货物,一个个箱子直顶到天花板,工作人员女的围着围裙,男的罩着工衣,不停地搬运货物,装车卸车。站在人群中,茫然四顾,不知道从哪家逛起。
人群涌动,程家三口人不由自主的被人潮推挤往一个方向移动,越往里走人越少,等到三人停下往前看,发现前面一溜的人铺子并没有像身后的铺子一样在外面摆摊,在那来往的人,拖着拖车,开着大车小车进来,或就提着个包进去,出来时跟着该店的员工拖着满满的货物跟在身后。
看到这,不用说也知道,是他们要找的食品批发行。就近进了一家附近批发行,四个门面合成一家,一个门面接待顾客,其余都摆满货物,柜台后站着几个女孩,各司其职,打单,收钱,接电话订单,看到有客人进来,其中一个迎上来问道:“老板,要找什么?”
程爸拿出拟好的购物清单:“要很多,你们家有哪些货?”“货的品种太多一下子说不清,要不您把您的单子给我,我们家有的,能帮您调的,抄一下。一般来我们家订货的,都会在我们家调货,这样市场有很多合作铺位,比您一家家走快,而且还合算。”女孩看到长长的一溜单子,回道。
“也行,全都在你家搞定,要给我们优惠一点。”程爸点点头。“那是一定的,各位可以在旁边坐一会儿,喝点茶,我们尽快把货备齐。”女孩用手指指旁边的待客区,那已经有几个客人坐在那里等待。
指引程家三人落座,碰上茶水,小食,女孩就回到柜台办理这单业务。程爸刚捧起茶水,那女孩走过来:“不好意思,打搅一下,您的单子上只写了大品种,没有写明具体数量,品牌,详细品种,您看……”程爸不假思索:“品种都要配齐,要最好的牌子,至于数量全部配起来一卡车的量吧。”
“那价格方面有没有上限呢?”女孩边记下要求,边询问程爸。
“没有,只要按我说的配,就行了。”程爸豪爽的说道。
“好的,那么打扰您了。”女孩说完,走了出去。旁边的人听完对话,围了过来:“兄弟,财大气粗呀,都是好牌子的产品,在哪开店呢,要知道这名牌的商品价格透明高,可没多少利润!”程爸但笑不语,看出程爸的拒绝之意,一群人都坐回原位,刚才说话的人讪讪的嘀咕:“真小气,什么都不肯透露。”
程爸精神力大幅增长之后,100米以内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嘀咕声当然也逃不过他的耳朵,脸上的表情不变,内心苦笑,从来没有开店,要他怎么说,难道说末世要来了,留着自己吃。那不把他当成精神病才怪。
“爸,我们只要这么一点吗?每种可要不了多少。”程琪拉拉程爸的衣角,悄声问道。
程爸安抚的拍拍程琪的背:“不要着急,买太多太引人注目了,这趟我们买了以后,下次只要叫他们按同样配置送货到固定地点,就不用我们一趟一趟的来,也不会太过异样,食品不比其他,容易会出现受潮,漏气,过期等问题一般都不会一次进太多,一般零售商最多一星期就会再进一趟货。”
程琪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对这些事儿是十窍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那我们是不是还要租个仓库放放。”程爸低声为她普及常识:“你知道仓库一般租在哪吗?都是又便宜,交通又便利的地方,咱家就是这种地方!”
时间就在父女两一问一答中流逝,呆到货物全都到齐,程琪已经把批发行的弯弯绕绕了解清楚。走到外面,程琪家的货物直接把三个门面堵得看不见,程爸去停车场把车子直接开过来上货。打开后车门一点也看不出是一辆房车,只是在墙壁上多了一道门。
程爸对程琪使了个眼色,暗示到里间将货物装进戒指:“琪琪我们两上去装车,叫你妈在下面点数。”程爸先车门口留下三层货物,既能挡住视线,又能避免弯腰,在离车壁半米处叠了一排后,剩下的都一箱箱消失在程琪手上,收的差不多,又隔一排叠一摞以此类推一直到货物快搬完,收手,在门口叠上最后一排。
多亏了这一个月的训练,不然这一趟货换以前的体格老早就累瘫了,哪能像现在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的。搬不完是小事,在女儿面前丢脸可是大事。程爸心里暗暗抹汗。拍拍身上的灰尘,程爸拿着单子去柜台结了账,要了号码,留了地址,约定一个星期送一趟货。
此时已是太阳西斜,暮色快要降临,一家人商量一下,已经来不及去服装批发市场,就先去附近超市把车上的生活用品置办起来。照旧还是程爸开车,不过这回为掩人耳目母女两人坐到车前,待开出去,才从驾驶室钻到后面去整理货物。毕竟食品放在外面总是不如放在储物戒指中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