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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者的话

黑暗中,在微弱的灯光下,娜罗与老者站在城墙石栏杆前,娜罗还在慢慢喝着那杯依旧热乎乎的茶。老者指了指旁边那屋子,原来那老者就是娜罗刚出门时见到的老使者。

“孩子,以后不要去城墙下取雪来解渴了,圣地上的雪太过于寒,很难溶化。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来找我,就可以了。只是。。。请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帮助过你,可好?”老者用那沧桑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玄明城为什么会变成一片雪地,子今告诉我,曾经这里是有水源的。”

“孩子,你叫娜罗是吧?”

“恩。。。”娜罗点了点头。

“娜罗,我叫胡迈。是一名神使,我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五十年的时间了,对于玄明城还是了解甚少,我从未进入玄内,只听闻,很久以前的玄明城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玄内的建筑是建在一片湖泊之上,而玄外的八圈建筑则建在一片沼泽之地上,在玄明城外的空地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这里曾是世界最美、最宏伟的地方,可后来,也不知发生什么事,玄内的湖泊便从中心往外慢慢结成了冰,不久,圣地越发寒冷,整座城市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慢慢的,所有植物都因严寒而枯萎、凋谢了,之后,再也没有植物存在玄明城所在的陆地,甚至连周围的陆地都受到了影响,变成一片荒凉,孤寂之地,只有远离玄明城的地方才不会受到影响。”

娜罗随着胡迈的描述,幻想着玄明城曾经美丽的景象。但最终还是回到这片,已经变化万千的土地上。

“胡迈爷爷,你能告诉我玄明城是用来干嘛的吗?”

“孩子,玄明城是整个神界都向往的地方,无论是神族还是人都为了能进玄明城而用尽心思。大多是为了长寿以及得到更强的力量而来的。所以,能来到玄明城内的一定都是法力高强的神族。”

“这样呀。”

“你知道了十大戒律了吗?”

“恩,子今都告诉我了。”

“其实,玄明城内的神明以及神使还是维持神界安定的力量。就算神明被困在玄明城内,承受着十大戒律之苦,但为了消除新世界的不稳定因素而聚集在一起。同时,也是为了尽量避免神明因走火入魔成为世界祸害。但无论如何,这都是生活在玄明城内的神明及神使无上的荣誉和责任。”

“那你觉得生活在这里开心吗?”

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胡迈有些吃惊、神情开始变得有些落寞。

深叹了口气,说:“唉。。。我曾是名生活在陆地上的人类,天生就有股较为强的意念,为了能进玄明城而一直勤于修炼,等到进入了玄明城后,却发觉我犯了一生最大的错误。现在,年迈了,才意识自己那宝贵的光阴都投入了一些令人后悔的事,到头来,我什么也没得到。。。我想我这一生也便是这样了,没有太多值得留恋了。”说完,胡迈那深邃的眼睛载满泪水。

“胡迈爷爷,你可以选择离开玄明城,回到陆地上生活啊。”娜罗望着老者那黯然的神情。

“若是可以,我早已离开了,有些事,一旦陷进去了,就永远无法逃脱命运的枷锁。。。留在玄明城直到老死便是我那无法挣脱的命运。。。”老者开始望向娜罗,说:孩子啊,你留在了玄明城,是因为你是拥有意念的人类吗?”

“我没有你们那种力量,准确来说,我不是你们这世界的人。”

“哦,那你还能留在玄明城。。。或许,是因为你是那边的人类的原因。”

“我没想过要一直待在玄明城内,我想回去我们那世界,我只是没有地方可呆才留在这里的。”

“这样啊,看起来子今大人一直很照顾你,我想也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从来没有人类可以留在天庭的,更何况是在玄明城,你可要多加小心,方可活下去。”

“我知道了,在玄明城内的神使最终无法离开这里吗?神使为什么要为神明办事。。。”娜罗突然想起了在地面执行任务的斯宇。

“娜罗,神明是不能够到地面的。神使才是这世界真正的维护者,但若能进入玄明城为神明办过事,则无法离开玄明城,或者说无法摆脱神明的控制。最终,有些力量强大的神使可以成为神明,但只是少数,大多只能孤独地老死过去,或者,执行任务时死掉。”

娜罗愣了愣,向胡迈鞠了躬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被允许留在了玄明城,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尽量告诉你,但最后,我奉劝你还是离开这力量集中的地方,这里不是人类呆得了的地方,即使下面的世界十分危险,但总而言,你还能有一席生存之地。明白吗?”

“我明白,我会记得你的话的,胡迈爷爷。”

“嗯,好,回屋去吧。。。外面太冷了,夜里不要再出来了。”

娜罗将陶制的水杯还了给胡迈,便与老者道别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娜罗走了一会,回头望了望与老者刚站在一起的地方,没想到老者早已不见了。只是她并没发觉老者刚刚有离开的迹象。

娜罗回到了光亮的屋内,很快走到屏风后,换回了那套校服,解开了扎起来的发髻,摘下了珍珠耳环,小心翼翼的把贵重的发饰和耳环放在了床边的梳妆台上。

她累坏了,在她那世界里她从未这么累,过去的一切都是十分惬意,也无须太过于操心,只要好好的呆在学校,完成那乏味的作业外,其它一切都会帮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现在的她居然为了洗澡、喝水这样子事奔波着,在过去娜罗可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烦恼。

娜罗躺在了古香古色的床上,盖上的柔软的被子,她深叹了口气,幸好,在这世界还有基本的家具,只是这世界的人,不,是神明,不吃不喝也不用洗澡甚至不用上厕所,这真让娜罗有些苦恼。以后的日子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开始戒食,那她可真办不到。。。她还想活着呢。。。还是再忍耐、忍耐一阵子,忽悠一下子今,待到斯宇回来再说吧!

夜深了,虽然屋内一盏灯也没有,但屋子还是发出很亮的光,在床上的娜罗尽管十分疲惫,但她还在整理思路,思考着子今说过的十戒律,和这世界不可思议的事情。真是想不通。

娜罗思考得累了,让她有些头昏脑涨,慢慢的,疲惫还是让她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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