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他才行。要不然她一定会疯了,疯了就再也没有理智去想自己在做什么了。
她以为开学后,在离开那栋别墅后她有机会逃离的。可是,她还是天真。
每天,都有司机接送她上学、放学。
她翘了课跑出去,却发现学校的每一个门都有人把守着,看到她,竟然能冷淡地说着:“小姐,还没有到放学时间,请回去。”
门走不了,那她就爬墙吧?可是,那天下午正好没课,她撇开要跟她一起走的骆欢心,刚爬上了围墙脚没站稳,那个熟悉无比的声音比身后传来:“莎莎,这么大了还这么调皮。快点下来,太危险了!”
是他,是他。依然是那么温柔而宠溺的表情。
那一刻,叶莎莎恨不得她在站在万丈悬崖的边缘,只要轻轻地纵身,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可是,不行。
这里只是小小的围墙而已,外面站着的是两个保镖,后面是他。她无路可走!
唯一能选的还是跳回他的怀里。
“莎莎,傻女孩。我答应过你的父母要好好照顾你的。下次不能再有这么危险的举动了,知道吗?”
她的泪在听到父母的话时一串串流了下来。
是的,当初是她背着父母追着要跟他在一起,再后来还骗着父母跑去跟他住在一起。她以为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的在一起的故事是美好而单纯的,可是,却没有人想过,那些没有写出来的才是最让世人心伤与无奈的。
那次,他送她回家的时候,已经跟他父母表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说:“放心吧,老妈。他已经被我牢牢握在手里了。”
现在,是她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再也逃不掉了。
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她的任性作出的惩罚吗?
进,无力;退,无能。家不能回,她还能怎么办?她该要怎么办才好?
他的世界对于她来说越来越陌生。虽然他把一些不该听不该看的东西全部从她的生活中过滤得干干净净,可是,她还有欢心。
他阻止不了欢心。
而也只有欢心最心疼她。她知道他一直派人紧紧地盯着她的一言一行。所以,今天,在课堂上,她跟欢心用纸与笔来交谈。
她知道,冷家跟宋家的合作谈得轰轰烈烈,他与那个宋允儿的婚事也敲得紧锣密鼓。还有半个月,就是他们的结婚之日。
她甚至知道了,他今天陪她去看婚纱……怪不得,连个电话都没有拨给她。
真是好笑啊!她叶莎莎竟然可耻地成为了第三者!到底谁才是第三者?
又是没有课的下午,她回到家里,空空的一点人气也没有,她的心难受得要命。一想到欢心说他们今天去拍婚纱照,一想到他跟那个女人手挽手的样子……
再不运动一下,她要发疯了!
“砰”的一声闷响,练习室里面光滑的地板上,一个20岁出头的男子摔到了地上。
“喂,起来,接着打呀!”腰间系着绿色的带子,一身帅气的跆拳道服穿在叶莎莎身上,飒爽而帅气。
可是,此时她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赢了对手而露出半点的开心。
官之其派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没有用的。要是他们轻易就被她这个刚入门的小女生摆平的话也不用混了。
所以,只能说这个叫梁映的男孩故意输给她的。
“莎莎小姐,是你比我厉害。”梁映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那个满脸悲伤的女孩,她根本就不是要比武,而是在发泄。所以所有的招式都是凌乱的。
他当然不能直截了当地跟她说是他们家少爷故意派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人过来,就是为了陪她练习,故意输给她的。
要不,以他的水平怎么可能输?就算她注意力集中,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只是,她为什么一直都不开心呢?是因为冷少爷不许她出去吗?
哪怕他真的关心她,也只能放在心头了。因为,他只是一个保镖而已。
“你站在,不许走!再来!”喘着气,还是难受得要命,叶莎莎看到他站起来准备走,一个飞身过去拦住他。
“莎莎小姐,我们明天再练吧。你今天有点累了!”梁映低下头不想再与她动手。
“我不累!除非你拿出你的真本事跟我比。要是你一直让着我,那今天就打到我到爬不起来。”叶莎莎的眼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于是,双方再次行礼,正式较量。
这才是她的真正的水平吧?她年纪明明比他都小,可是抬腿、旋踢身手灵活、动作敏捷,每一个动作都完美而凌厉。
虽然才是绿带六级的水平,必竟年纪还小,有心钻研的话一定可以很快上升到更高的阶段。
可是,她怎么忽然就没有挡住他这一招呢?他以为她已经把心思放到练习中了,所以,这一腿踢得很狠利……知道她无意挡住时,力道已经收不回来了!
“砰”的一声,娇小的身子已经直直飞了出去撞到了墙壁上,鲜红的血从嘴角就这样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到洁白的道服上,眼泪和着鲜血晕染开来,红得像盛开的木棉花。那么的鲜艳刺眼……
“莎莎小姐,对不起!我马上叫医生过来。”梁映在片刻的慌乱之后马上镇定下来出去叫人。
原来流血的感觉也不过尔尔罢了!她叶莎莎从小到大跟人打架不知打了多少,从来没有受伤流血过,今天不过是想试试这个滋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