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知道这大火来的蹊跷,太后口中的狐狸也必有可疑,却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是大师姐,轩辕山上最是聪明,一等智慧的美女狐狸,轩辕东儿。
躺着的红狐狸甩了甩头,一手撑着地,缓缓的卷起身来,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轩辕南下意识的跟着眼前的狐狸也吸了吸鼻子:“有点儿糊味儿!”
见着他二人的吸鼻子神情,芊芊略微一个叹气,轻轻然道:“大师姐,你的爪子,起火了。”
猛力的一声尖叫后,两人一狐开始扑腾扑腾的将大师姐那红毛爪子上的零星小火花给扑打熄灭了。
“那黑凰也真是的,还是上古之神鸟,扑个火也扑的这么不彻底,还要留下那么一星半点的火苗子,还不如老子一半的能耐。”轩辕南怒骂道。
“黑凰?”抖了抖有些烧焦的前爪,轩辕东儿惊了一叹,将爪子搭在轩辕南的手上:“你说的那货,可是那万鸟之王,上古最传奇的那只鸟儿?”
轩辕南肃然抬了抬首:“正是那只破鸟儿!”
“对了大师姐,你怎么会突然在这里的?你不是还要待在山上做修课的吗?”
轩辕东儿垂了垂脑袋,神情有些惆怅:“此事说来话长。”
当芊芊一把将大师姐的原形抱进怀里,用衣物掩饰住,然后在轩辕南的掩饰下回到轩辕南在灵石轩的住处时,一身火红色的狐狸毛褪下,轩辕东儿化为人形,乃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白皙的肌肤,黑亮的大眼睛,娇俏又不失傲气的鼻子,狐狸族惯有的小尖脸,模样甚是姣好,妖娆中又带有一丝霸气,一身大红色的束身衣裙,更是将她修的婀娜娉婷。
话说当日,小师妹芊芊领命下山去到凡界,不久二师弟轩辕南又因担心师妹的安全,需而也下了山。
自那以后,轩辕山上的日子日益安静下来,刚开始的那几日,山上的生活还略显悠哉宁静,但这安静的日子一旦久了,人就会憋得发慌。
轩辕东儿与师父灭绝师太也在这个时候甚感无趣,借用师父一句经常挂在口边的话来说,便是‘生活百般寂寞,犹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为了缓解这种孤独寂寞冷的滋味,灭绝师太更是与大徒弟轩辕东儿玩起了两人马吊!
对此,芊芊和轩辕南表示十分的不解,自从大师姐轩辕东儿在四百多年前,一次不小心掉进粪坑导致失忆,醒来后竟过不惯山中苦修念经的生活,在苦憋之余,竟自创了一项她所认为益手益脑,且在某一种程度上能更加锻炼修为的风雅游戏,更将这项游戏传授给了芊芊轩辕南以及修为已然极高的师父,并给这项风雅的游戏赋予了一个风雅的名字……马吊。
据师姐所说,马吊这个游戏十分的有名堂,须同时有四个人参与,游戏过程中需考验参与人员的眼力,手力,以及脑力,或配合,或卡张,这种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脑中记牌,内心算账的高深游戏,需得是有相当高智商的人才能玩的尽兴。
芊芊他们一听,便一致认为,此等风雅智力游戏就是为他们师徒四人量身定做。
因此,轩辕山上那的那些年,常常听到马吊声在深夜哗啦作响。
以至于后来,连灭绝师太也认为,修行过程中能融入这种提神醒脑的游戏,在某个程度上确实能更高深的锻炼修行者的修为,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游戏与人生且是密不可分,看是一场游戏,实则是一场智力与境界的碰撞与升华,听是一场哗哗啦啦的马吊之声,实则,却是一场人性的透析与转化。
正所谓,牌品看人品,马吊戏人生。四方桌上,每个人对每把马吊都有着不同的态度,同样一张字,不同的人摸到,根据自己的现下局势的不同,表现出的态度也是不同的,或狂喜,或悲痛,或美好,或者,不屑的剔剔牙。
这就正如人生,你不屑的东西,或许在别的人看来,却是宝贝的要命;你执着的紧紧抓在手中不愿放手的东西,等到牌的终局,或许你会发现,如果你早一点放手,或许你眼前的会是另一副崭新的牌局,你的人生也会看到一副崭新的面貌。
只是,他们打了四百多年的四人马吊,却在芊芊与轩辕南都下山后,被灭绝师太在枯燥的日子中精华成了两人亦可打的马吊。
于是乎,轩辕东儿在灭绝师太的淫威利诱之下,不得不万分无奈的在那四方桌上与她一起搓着两人马吊。
一直到几天前,轩辕东儿实在是受不了这样苦憋的日子,在那日风和日丽,空中飘着朵朵白云的清晨,趁着灭绝师太被始祖婆婆传召,她目送师父腾上了一朵小彩云离山后,她回到洞府,盘指一算,已有好几个人间年头没有下山了,枕头下方的那几本激动人心的画册子也已画好,该是时日下下凡界,卖卖册子了。
于是收拾了两件轻便细软,嘱托了守洞的小仙几句,便腾上一朵小红云下了山。
话说这轩辕东儿与这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慎听到两句荤段子便立马掩着红面躲回闺房的人界少女略略有些不同,或许是大师姐的原因,她虽长得娇媚可人,可骨子里却是有着一番豪情霸志的母狐狸精,并且还有两个显著的特点,一是贪财,而是‘好色’!
而这贪财与‘好色’,也是在她四百多年前不慎跌倒在粪坑,并且撞到头,醒来之后才越来越显著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