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一招可是她当日在人间游历时,途经一家名为‘春月楼’的地方所见到的,那栋‘春月楼’门庭若市,好不热闹,站在朱红门柱纱幔围绕的大门外的是清一色的美人,各个都热情奔放,来往的人界男人只要已经过门前,她们就是这么干的,这只小手这么一拉,那只小手那么一拍,惹得客人那个叫个高兴啊!
对于这个地方的热情好客,她是相当喜欢的,只有一个地方做的还不够好,那个地方,谢绝女人。
她看着他,见他没说话,她朝他挤眉弄眼了一通,然后小手再次在他胸前,拍了一拍。
在她如此一番面部抽筋后,某魔君面部汗滴滴的僵了一僵:“给老鼠吃的?”
“那可不是。”她换上一副为他着想的表情:“我在狼圈待的这两天,想的很清楚,虽然我是个亡国奴,可是你是个英明的圣主,你不但没有杀害我,还给我安排了工作,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所以,我很想为你做点什么。”
“很想为我做点什么?”他半懂非懂的看着她:“所以你想到了白天喂我的狼,晚上来喂我房里的老鼠?”
给她安排工作,她指的是‘皇家金牌禽兽师’么?
就知道她比谁都胜任这个职务!
“因为这两天,我听说这个季节皇宫容易老鼠为患,你是一袋魔君。”想了想:“不对,是叱魔帝君,我怎么能让哪些可恶的小老鼠把你伤到了?”她义愤填膺:“所以,我必须来下,老鼠药!”
呵,老鼠药……
“是吗?可我今天让医师查过了,你下的其实是……”他暧昧的底下头,吐气在他的耳际:“催情药!”
什么?她愕然:“催情药是什么啊?”
怎么可能,二师兄说了,是只会让睡觉时尿床不侧漏,安睡到天亮的迷药啊。
“催情药就是……”他语调变得更加温柔,一种莫名的情愫流动在他的眼眸中,气息也变得越来越重,一边说话一边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拉:“让我更想和你亲近的东西。”
看着她愈加惊恐却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他喜欢上了这种逗她的感觉,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有趣,有趣到他可以忘记所有,这个感觉不错。
他的感觉确实很不错,可她的就……
肩膀越来越凉,胸前的被子所及之处越来越低,等她意识过来,她一把按住胸口的被单:“休想夺走我的被子。”
他眯缝起眸子,注视着她,如同一只极度危险的野兽正在审视着自己那垂涎欲滴的猎物。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的手,强而有力的抓住她的被子,往下拉。
他的脸在逼近,一步步在逼近,那一丝发丝的距离已经没有了,大手抓着的被子即将在下一秒‘嗖’的一声拉开。
可被子下,是她不着寸缕的光洁身子啊!
他的手,强而有力的抓住她的被子,往下拉。
她的手,绝不能松懈片刻的将被子锁定在自己胸前,不能,再低了。
而这场力量的角逐中,他的力度远远强大于她。
于是……
她实在受不了了,双手紧抓被单,大吼了一声:“够了,这么大的宫殿难道就没有另一床被子吗,为什么要来和我抢被子啊?”
魔君:“……”
夜色正浓,晚风实凉,一滴晶莹剔透的汗珠从他的额际,顺势而下。
她,竟然以为他在和她抢被子?
见他停住了一往而下的手,她也压低了些音量:“现在转秋了,晚上会很凉我知道,但不论多么冷,你也不该和一个身子单薄,弱不经风的女子抢被子吧?”
身子单薄,弱不经风的女子……
“更何况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君殿下,一代赤云帝国的帝君殿下竟然和一个弱女子抢被子,这重视,传出去多难听啊,这可是会影响你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威严的。”真是的,就算她是来给他下药的,但不是也没成功么,凭什么就要跟她抢被子,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在这么凉的夜里,不穿衣服也不盖被子的睡觉呢。
她的思想和她的言语,赤裸裸的败了他的兴致,但其实她不知道,她大声吼叫后,不停的喘气,以至于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幅度变得……好大。
而他握紧被子的大手,正停驻于此处。
该死的,他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她,她却在不知不觉中,让他浑身燥热不安。
他深深的吐了口气,几近痛苦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他看着她,却不发一言。
他在隐忍,隐忍体内的叫嚣,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忍,亡国女子,本来就该属于他。
光影摇晃,衬得他的眸光更是深邃,仿佛一个吸盘,能将一切与他对视的灵魂全部吸进去。
世间万物仿佛都在围绕着这对身体接近零距离的男女飞快的旋转,而万物中心的他们,却依旧保持着各自的那个姿势,深望着对方。
他想将她看透,究竟是怎样的一对双亲能够造就出这样的一个有脑却残的女人,造物主怎么就能容忍这样的物种来祸害人间。
见他好半天不说话,她觉得他可能是生气了,必定他才是这个宫殿和这张床的主人,床上的一切应该都属于他,可现在,他除了一件宽松的睡袍以外,并无任何被盖,而自己却很舒适的躺在被盖中。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好吧,我知道,我私自跑进你的寝宫是我不对,现在还抢走了你的被子,害得你没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