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句句说的是实话,夏小姐温柔漂亮,举止贤淑,很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宇文老爷谄笑的拍着马屁。
宇文花情在宇文花情的旁边坐了下来,脸上的笑意带着十分的妩媚,语气清柔,说道:“皇上和皇后来严城,是严城老百姓的荣幸,更是宇文府的荣幸,花情斗胆想敬皇上和皇后一杯水酒。”
夏云逸墨眸轻闪,缓缓而道:“朕这次出宫不想大做声张,所以既然来宇文府里,就希望宇文大事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再说我夏夏她也不喜欢。”
夏云逸出宫,当然是把夏大将军府的夏小姐接回宫的,好歹也是皇后,虽说还没到十六岁,明知道将军府的夏夏是假的,他还是这么做,先把她接到京城里住着,等满了十六岁再接进宫里。太后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天天念叨着夏夏,他也是迫不得已。
宇文老爷点头称是,一面吩咐着下人准备晚膳,一面又让人打扫东边的院子出来给皇帝和皇后休息。
皇帝突然想到他在严城的市集上见过一面的小乞丐,心里微微有些悸动,好像那小乞丐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几日派人将严城大大小小的乞丐聚集地全部找了个遍什么也没有找到,突然又听说宇文花情大姐抛绣球招亲的时候,是一个乞丐抢到了绣球。这才想到报出了身份住在宇文府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那个乞丐“情有独钟”,或许是这些年来太想念夏夏了,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哪怕有一个性格像。
那乞丐当初从聚闲居里脱身的时候,他可是全部都看在眼里,那股机灵,那股把一切人物都玩弄在股掌之间,还能全身而退的本事,他的夏夏从会走路说话开始就已经有了。
夏小姐被安排在旁边的小房间里,房间里的装饰都很精致,只不过这个夏小姐从小到大都被调教成了一个嚣张拨扈的模样,所以那些伺候她的丫环都小心翼翼的,生气一个不小心就会性命不保。
东边的院子已经被宇文府严密加强了警卫,夏夏在晚膳的时候,偷偷地溜到宇文府的大厅瞅了一眼,越瞅越觉得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很熟悉,而且越看越熟悉,于是乎向旁边的丫环打听了。
“好像是老爷在京都城里的好友,还带着夫人一起出来游玩,路过严路,就住在这了。”丫环说道,其实她也只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夏夏蹙眉:“宇文阀已经是门阀了,那阀主的好友,想必也是个权贵。”
“刚刚看老爷对他们必恭必敬,肯定比老爷的权位还要高,或许是个王爷。”丫环斟着茶,好奇心里肯定有的,就是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别的事情来。
“是吗?”夏夏也不是这么好唬弄的,对了,想起来了,那个男人不就是在街上挡她去路的男人吗?
“刚刚那个公子长得好俊啊,旁边的夫人也很年纪漂亮,还一身贵气,真是天造地设呢。”倒茶的丫环一脸花痴样,肯定不是因为那夫人漂亮才如此的。
宇文花情进屋,懒懒地踢掉了脚上的鞋子,鞋子实在是太小了,人他爹也真是的,说是贵客,又是陪酒又是陪吃陪聊的,脚都难受死了。
“大小姐。”丫环赶紧扶她坐下,将茶端了过去。
夏夏啃着旁边的几块松糕,就着茶水喝着,今天宇文花情不在,晚饭她没吃,当然她偷偷溜到厨房里偷了只烤鸡吃了不算,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摆在桌上吃,所以代表没吃。
“锦锦,你先出去吧。”宇文花情朝丫环和煦地笑笑。
“是,大小姐。”那名叫锦锦的丫环乖巧地应了一声,瞟了夏夏一眼,便离开。
宇文花情接着对旁边的几个丫环和家丁说道:“刚刚看到那贵客和夫人正在院里的赏花呢,父亲还请了城里的戏班过来唱戏,你们不去看看?”
“这?”奴才们愣了愣。
不过大小姐一向待人和善,况且大小姐这样子是要对姑爷下手了吗?不想被人打扰,于是奴才们很恭敬地退了出去。
夏夏蹙眉,心里总有些奇怪的感觉,好像心里埋藏着定时炸弹一般。
宇文花情的玉手搭在了夏夏的肩膀上,身子懒懒地朝她靠过来,笑眯眯道:“阿夏,人家今天陪贵客喝酒聊天累死了,你要安慰人家一下啦。”
夏夏眨吧眨吧着亮晶晶的眸子,缓缓地将宇文花情推开,言道:“大小姐,你不要这样子啦,人家不习惯耶,谁叫你是大小姐呢,老爷当初让你去陪酒啦。”
想恶心老子,老子也恶心你一下。
宇文花情的脸色肯定是比十座城墙还要厚,装着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娘子,你就这么狠心,让人家受累吗?”
“大小姐,你好像有正事要跟我说,就是这样啊?”真的好浪费时间。
“当然不是啦。”宇文花情意味深长地笑笑,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摊开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我画的,送给娘子的。”
夏夏定晴一看,画的是一个女子,模样跟她一样,画上的女子站在一棵树下,一颦一笑都流动着灵动的光芒,夏夏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男装。
夏夏突然一把抓起往烛火上凑,宇文花情的爪子如闪电般抓了过去,说道:“娘子,你这是干嘛,不喜欢人家送你的礼物啊?”
夏夏指着宇文花情的鼻子气呼呼地说道:“花情哥哥,你脑残啊,把我画成这样,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这宇文府里,每走一步都可能遇到危险,宇文花情居然还送这个给她,万一被丫环发现了打了小报告,宇文府财大权大,肯定会这个来抹黑大小姐,当然夏夏肯定就是这其中随随便便可以牺牲的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