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意味深长啊,明摆着就是说夏夏一直住在新房里,就差那间房没搜查了。
“小于,你别总是这副死相,冷冷的,装给谁看啊?对了,我和阿夏正要回房呢,不如你也一起来吧。”宇文花情一只修长的玉手搭在了于翰墨的肩膀上,笑得那个花招乱曳,蛊惑迷人。
于翰墨很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一双如狼般的眸子盯着夏夏,原来叫阿夏。“是姓夏吗?”
夏夏一怔,乖乖的,不会露馅吧?于是笑笑道:“我夏天出生的,所以叫阿夏,姓……南宫。”
南宫曜为了找夏夏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突然被不知从哪儿刮过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心脏里被人浇了一盆冰水,好凉好凉的。
花小绮已经二十五岁了,家里给他订的亲事,她死活不愿意,就想着嫁给南宫曜,虽然南宫曜对她一直不冷不热,有时候还不会正眼看她一眼,可是她觉得:只要能跟他一起,哪怕他从来不看她,也没关系,只要她看着他就够了,这样就甜蜜了。
花小树的声音有些低沉,嗓子沙沙的,属于变声期最特殊的表现,他拉了拉花小绮,说道:“姐姐,夏夏肯定已经不在天山上了。”
“你别胡说,她怎么会丢下阿曜呢?”而且花小绮是肯定不会相信夏夏会丢下南宫曜自己跑了的,这小丫头生怕别人抢走她的师父,平时有女人多看他师父两眼,她都会去报复。
“我就知道。”花小树吐了吐舌头,青色的小胡茬儿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南宫曜突然很担心她,整个天山都翻遍了,也没有那丫头的影子,不止他的阿夏不见了,还有赵季枝也凭空消失了,如果真是要下山,好歹也留封书信啊。越想越陷越觉得肯定是赵季枝把夏夏拐下山的。
夏夏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相当纯净的女孩子,被赵季枝三言两语就拐骗了过去,也是正常,而且赵季枝平时对夏夏好得太过分了,还宝贝宝贝的叫她,叫南宫曜的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赵季枝肯定要叫苦,什么叫夏夏是最纯净的宝贝,那丫头阴狠毒辣着呢,南宫曜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对付无事向她师父献殷勤的那些女人的。半夜装鬼吓人就不算了,还经常抓些蛇虫鼠蚁什么的扔人家的床上和衣柜里。不然南宫曜这么多年的桃花劫怎么过得去?
“阿曜,你在想什么?”花小绮的脸色变了。
南宫曜清冷的眸光突然变得黯淡了下来,负手而立,对花小绮说道:“小绮,陈家少爷也等你好些年了,差不多就嫁了。”别老是缠着他!
花小绮一听,脸上已经有泪痕了,委屈的说道:“阿曜,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的说这种话,你什么我对你一直……”
南宫曜一挥手,打断了花小绮的话,不冷不热的说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别人若是拒绝一个女子,肯定会说把人家当成妹妹什么什么样的,果然南宫曜说出来的话都不会给人留一点儿的幻想,只是朋友而已,连妹妹都没算了,就是连亲人都没算上了。
“阿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花小绮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不再那个十四五岁,腼腆的跟在他后面痴痴地傻等的女子了,她已经等不起了。而他却拒绝得如此的彻底。
“阿曜哥,你怎么可以这和对我姐姐,你知道她一直对你一往情深,为了你都跟大娘闹翻了,陈家少爷那边都下了最后通谍,如果下个月小绮姐再不同意,他就另娶他表妹陈珠了。”花小树也是气得不行,一脸怒意的看着南宫曜。
南宫曜藏青色的粗布简服,透着一股冷厉的气息,只是淡淡地说道:“小绮,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不会同情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不会因为同情你已经不再年轻了而娶你,而他从来没给花小绮任何幻想,只是花小绮这个人太执着了而已。
夜背着包袱从屋里走了出来,瞟了一眼南宫曜,扔了一只包袱给他,咬牙切齿道:“如果小姐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若不是南宫曜跟他打架,也不会把小姐给气走了,在夜的心里,果断的认为小姐是被南宫曜给气走的,小姐是多么的在乎南宫曜,为了他做了好多的事情,夜可全都看在眼里面了,而且夜还知道,小姐是多么的喜欢南宫曜,喜欢到超过喜欢她自己。
小姐要是下山了,她一个人怎么办,不知道带够钱了没有,万一遇到强盗土匪骗子怎么办?夜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是太可怕了。
大姐可还是小孩子呢,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我不会让阿夏有事的!”
南宫曜接过夜扔过来的包袱,急急地朝村口的方向而去,轻功已经很快了,可他却还恨不得自己能长出对翅膀。
他都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了,师徒吧,像父女一样亲人般的感情,或许还要更深一些,或许深到想要一辈子都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起。
阿夏丫头,真是越来越不省心了。
当然如果南宫曜知道他的宝贝丫头被人强抢去当了入赘的夫婿之后,他肯定会气得不顾一切的灭了宇文府宅的。
宇文花情玩弄着茶盏,绿油油的茶叶飘浮在澄清的水中,鲜艳明亮。男子狭长的凤眸微眯,笑意盈盈的看着夏夏。
夏夏最讨厌他这副笑脸了,笑得太坏了,还很YD,外加WS(猥琐),时不时的就在那里抛抛媚眼勾搭男女老少的,他都有这本事了,当时就别抛绣球了,直接抛媚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