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越想越是不服气,于是乎,在小皇后宫里也有她冯贵妃的眼线,轻而易举地就抓到了张贵人谋害皇后的把柄,心想这谋害成功倒是好,也省得她再费劲,思及此,冯贵妃更加明目张胆了。
索性她就替张贵人做得再彻底些,比如在乔木殿里燃有着慢性毒药的涎香,又把会吸引毒物的植物摆到夏夏的床边。
反正有人顶替,冯贵妃也相安无事,而且还一石二鸟。
夏夏嘟着小嘴,你们宫斗,拉上我一起干嘛?我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只能围观你们宫斗了。可是我也不想成为你们宫斗的牺牲品啊,啊呜喂,救命!
好像那只黑色的蜘蛛正爬到了她的手背上,好紧张,好惊悚啊。
夏云逸坐在御书房里批阅着奏折,正觉得心情烦闷呢,似乎有宫女回报说,后宫哪个妃子生病啦?反正记不清了,不知不觉地就走到夏夏的乔木殿了。
“见过皇上。”伺候的宫婢战战兢兢。
男子嗯一声,青色的织金锦服,不似黄袍那般张扬,却也有着细致处的华丽,夏夏瞄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手背上的黑蜘蛛上。
夏云逸觉得夏夏在笑,眼睛里在笑,等他看到她手背上爬动的那只黑蜘蛛的时候,脸色一变,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乔木殿哪儿来的蜘蛛,而且还是这么大的蜘蛛?想想夏夏不过两个多月,那蜘蛛却比她的拳头还要大。
“来人!”吼道。
乔木殿里的宫女顿时跑了进来,看到夏夏手背上的蜘蛛,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蜘蛛这么黑,似乎有毒吧,要是一口咬下去的话……
没人敢上前,更加没人敢动。
夏云逸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他不喜欢夏夏,但是他可没想过要夏夏去死啊,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眼前,若真是要死,可别让他知道啊,不然他心里多愧疚。
而且这夏夏似乎完全不在乎趴在自己手背上的黑蜘蛛,她的嘴里还咿咿呀呀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声音。
夏夏嘟着粉粉嫩嫩的小嘴,噗噗地噗着口水。
尼玛,这谁家养的宠物,怎么趴她手背上了。来个人赶紧领走啊。
乔木殿内的气氛一段诡谲,深不可测,宫女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后宫里出现毒虫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太后的耳朵的,于是乎,又很快地传到了满朝文武的耳朵里,皇后是何许人也,是拯救天下的人,是把原本这里烤得像干烙饼的土地变成一片青翠绿洲的人,多大的恩泽啊。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看到夏夏手背上的蜘蛛,真心里要被吓得脑充血了,站都没有站稳,急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连一个襁褓里的小婴儿都不放过,是何等黑心肠?
“派人去彻查此事。”夏云逸终于开口,语气冷峻。
夏夏盯着眼前的黑蜘蛛,半个时辰了,她饿了,舔了舔嘴唇,这丫的,谁要害我,我全部都记着!等我长大了,三倍……不!十倍的讨回来。
太后突然说道:“把乔木殿里的宫女全部关黑室,严刑拷问。”
夏夏叹了口气,张嘴就哇哇大哭起来,又是一场大雨,哗啦啦的倾泻而下,雷声轰隆隆,那只原本趴在她手背上的蜘蛛突然慢慢地顺着她的衣服往上爬。好像是被雷声吓的。
皇太后已经吓得脸色都白了,指着那只黑蜘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云逸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看到夏夏要被毒虫咬,热血沸腾,一阵冲动,冲上前一掌拍飞了那只蜘蛛。
再看看夏夏的时候,见夏夏眼角带着泪,咧开嘴大哭的时候,模样还有几分让人怜惜。
夏夏咧嘴大哭着,大叔啊,你冲上来的时候,跟我打声招呼行不,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拍飞呢,吓死我了!
还好化险为夷,太后吓得虚脱的没站稳。指着跪在地上的一干奴仆冷道:“将乔木殿里的宫婢和太监皆被送去了暴室!”
冯贵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淡定自若,那天气呼呼地从御花园里回来的时候,半路扭伤了脚,不然又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张贵人乘虚而入呢。
在冯贵妃暗中的协助下,很快把抓到了暗中陷害小皇后的罪魁祸首张贵人,张贵人也是被身边的老宫婢迷惑,在老宫婢的花言巧言下,让她有了毒害小皇后的心思。
冯瑶懒懒地躺在御花园的秋千上,听着宫女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想跟她斗,还嫩了点。她从小在深宅大院里的长大,玩心机斗心计是家常便饭,她娘从小就教他,不会玩心计的女人都是二货!
宫里的老树上,蝉鸣声声,夏夏安静地躺在树下,两只眼睛盯着树干上正知知叫的蝉,都叫了这么多个时辰了,怎么就不累呢?
张贵人胆战心惊地跪在那里,惊惶得脸上没有半丝血色,那个受惊过度,头发也乱了,像街上流浪的疯婆子。
太后的脸上是冷静的表情:“皇上,你看这事应该如何处理?”
“凌迟!”夏云逸缓缓地开口。
夏夏打着哈欠,小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嘴里没有一颗牙,模样还十分的可爱。心里想着:这个大叔还实在是深明大义,感人肺腑,心毒手辣!
太后似乎不太满意,接着说道:“阴谋算计谋害他的人事,可大可小,但是谋害皇后的话,那便是大事,而且还是有兹国体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