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枝吃惊地看着夏夏。
夏夏无辜地看着他,语气侬侬:“师叔,你怎么了?是不是余毒复发了。”
“没……没事。”赵季枝摇了摇头,赶紧从药池里拿了出来,然后靠着墙角,一边画着圈圈,一边失声大哭。
夏夏不明所以:“老头儿,他怎么了?”
张小凡说道:“他没事,他就是想他爹妈了。”
赵季枝一听,哭得声大声了,直至嗷啕大哭起来,我的亲娘啊,那蛇巨毒无比啊,可是蛇肉却是无比的珍贵,这小家伙怎么什么都敢做啊?那两蛇他养了十几年了,好不容易通了人性,本来还想着把蛇扔药池里蛇身上分泌的一些毒素会让夏夏中招,然后好取笑她,结果她居然把蛇给吃了,那蛇肉虽然不说百毒不侵,至少一般的毒物,她都会有免疫力了。
“哇啊啊……”他拍着墙角,然后又捶着自己的胸口,怎么就便宜夏夏这个小丫头了?他……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啊!
夏夏趴在药池的池壁上,抬眸看着天上的星星,然后看着看着,头一歪就睡着了,秋夜里寒风瑟瑟,夜站在药池边裹着衣服都觉得瑟瑟发抖,见女孩睡着了,心里担心至极,摸了摸女孩的手,很暖和?
南宫曜从山上回来,拉开院门,将东西放墙角一扔,目光柔和,见睡在水池边的女孩,叹了一口气,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抱回了屋里,然后拿了一张布蒙了自己眼睛,替夏夏换了件干爽的衣服。
夏夏一觉睡醒的时候,阳光普照,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守在门外的夜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跑了进来,脸上有一丝紧张之色,焦急道:“小姐,你总算醒了。”
夏夏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男子的脸上带着疲惫之色,好像好几天没有睡觉一样,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于是脆生生的问道:“夜哥哥,你怎么回事啊,弄得跟熊猫一样的。”
夜上前摸了摸夏夏的额头,又探了探夏夏的手腕,说道:“没有发烧,脉博正常,小姐,你没事太好了。”
夏夏瞠着一双纯净的眸瞳看着他:“你会看病。”
夜脸色一窘:“奴才不会。不过小姐一下子睡了六七天,都瘦了,奴才担心不已!”
夏夏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心地笑着,问道:“师父呢,师父哪儿去了?”
夜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没有好气地说道:“小姐,如果不是南宫曜把你扔药池里,你也不至于一下睡了六七天才醒来,现在又要找他干嘛?”
夏夏下地趿了双鞋子,长头都是轻盈披散开了,然后就跑出了院外。
赵季枝见到夏夏那可爱又迷人的模样,扔掉手里的花铲,趴着墙壁又是大哭起来。
“师叔,你别哭了,见着我师父了没有?”
“刚刚花村长和小绮过来,他们叫师兄去钓鱼去了。”他很悲伤地说道,然后喃喃自语:“苍天啊,你妹夫的,我的大黄和小黄啊。”
夜跟上夏夏,喃道:“怎么这山上的人都这么怪异?”
夏夏一身月牙颜色的小裙,头发也没扎,清秀的脸上有些不开心,明亮的眸子泛着丝丝怒意的光芒,师父干嘛要跟小绮姐姐去钓鱼呢?也不叫上她?真是太过分了,花小绮怎么可以趁着人家在睡觉,就想勾引人家的师父呢?
趁人之危啊!
气呼呼地跑着,便撞上一个小男孩,男孩见夏夏长得可爱极了,吸了吸鼻涕就要过来搭讪……
“你是曜哥哥带回来的小家伙吗?”男孩吸了吸鼻子,脸上还有些黑,不过衣服倒是穿得不错,应该是有钱人家的。
夏夏皱着细细的眉头,奶声奶气道:“哪儿来的鼻涕虫,敢挡着老子的去路。”长成这样也敢出来?
男孩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反正这山上的人都叫他鼻涕虫,他也觉得没什么,看了看夏夏,男孩的眼睛亮亮的,说道:“我叫花小树。”
夏夏头也没回,接着往前走,管他是花还是树,她在不在意叫呢,现在是花小绮趁着她在睡觉的时候把她的师父约走了。
师父!
你怎么能背着人家跟花小绮约会呢?
花小树见夏夏不理他,赖皮地跟了上去,说道:“我是村长的侄子,你为什么不理我?”
夏夏停住了脚步,回头,女孩如黑珍珠般的眼珠儿轻轻地转动着,黑亮黑亮的,她嘟着小嘴,说道:“有谁规定了村长的侄子,我就一定要理的?”
花小树怔了怔,脸色有些窘,吱吱唔唔道:“那倒没有,只不过,你好歹也回头好好欣赏一下我好不好,想我这么清俊潇洒。”
夏夏朝他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说道:“哥哥,你鼻涕流得好潇洒!”
花小树若有所思:“反正你也承认我很潇洒了,不如这样吧,你跟着我,我以后会好好关照你的。”
夜道:“小姐,他好没自知知明。”
夏夏突然露出淡淡的笑意,花村长的侄子耶,很有用途,于是点点头道:“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花小树刚刚还垂头丧气的模样顿时变得开心起来:“真的吗?那你说是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不管我说什么,你就得听,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去做。”夏夏很勉强地说道,天知道她脸上有多么的不乐意,然后叹了一口气:“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愿意跟你玩的。”
“不要啊,我愿意,你说什么我就听,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你说东,不绝不敢西!要是有违此言,就咒诅我变丑,讨不到娘子。”花小树急急地说道,越看夏夏,越觉得好看耶,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的时候像天边的月牙儿一样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