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枝说道:“这个我才不怕,她只不过是仗着是村长的夫人而已,不然哪里敢这么嚣张。”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敲锣的声音,然后一身白衣孝服的男女从院外经过,一边走还一边哭。
赵季枝赶紧走了过去,说道:“张二姑,怎么回事?”
张二姑抹着眼泪:“爷爷他今天早上去了,我和我家相公正要去村长那里申请一张土地埋葬的申请书。”
赵季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爷爷在床上躺了十几年了,从没醒过,突然去了,也是种解脱吧。”
“或许吧,爷爷临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真是很安祥。”张二姑将眼泪擦干,笑了笑。
夏夏瞠着一双亮晶晶的眸瞳,眸子里泛着淡淡的光芒,女孩的眸瞳轻轻地转了转,语气稚嫩,说道:“师父,人死了还要跟村长申请墓地埋葬申请表吗?”
南宫曜点了点头,见女孩脸上的泥屑,男子的脸上滑过一丝轻盈的笑意,温暖柔和,像秋日里凉爽的清风。
“那动物死了也要吗?”夏夏问道。
“动物?”南宫曜怔了怔,缓缓而道:“如果是必须要土葬的,也可以跟村长申请墓地埋葬申请书。”
只是这个小家伙问这些干吗?
夏夏点了点头,朝南宫曜开心地笑着,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总会很开心,特别是想到对付欺负她的人的时候。
夜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只兔子,见到夏夏,开心地说道:“小姐,你看,我刚刚在山上打的兔子。今天中午我们有肉吃了。还有,你看……”
夜从背后伸出手来,手里一个小小的鸟窝,里面几只肉色的小鸟正叽叽喳喳地张着嘴巴叫着,似乎是要吃的。
夜见夏夏皱眉,赶紧解释道:“奴才刚刚路过一棵树的时候,看到一只大猫咬死了一只麻雀,然后就看到树上还有这几只小雀,那只猫吃掉的应该是它们的母亲,奴才见他们可怜就收养回来了。”
夏夏接过夜手里的小鸟,女孩的脸上有着让人看不明白的光芒。
突然一声轻轻的咳嗽,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长得不算太高,却很瘦,手里拿着一个烟竿,见到南宫曜的时候,呵呵而笑:“阿曜,你在料理你这些药草啦。”
张季枝抬头,脸上挂着深深地笑意,比那中年男人脸上的笑意还要深几分,虚伪几分,说道:“花村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花村长笑呵呵道:“刚刚张二姑让我签申请表,我想了想就过去送张大爷最后一程,这不正好路过,听说你们家新来了两个人,本村长琢磨着是不是要召开一个天山村村民大会,来欢迎一下新人。”又看了看夜拿在手里的兔子,说道:“今天伙食不错啊,还打到兔子了,这天山上的兔子是越来越少了。”
得,看来人家是看上夜手里的兔子了。
张小凡说道:“老花啊,进来坐坐呗,不过,我这院里的花草都是有毒的,你可别乱碰啊。”
花村长怔住,脸上有些不自然,突然一个小小女孩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无害的笑意,说道:“看你长得这么高大潇洒,英俊不凡想来一定是个不平常的人,原来是村长大叔。”
瞧瞧这小女孩嘴巴甜的,夸得花村长笑得没有合拢嘴。
夜在一旁摇头,将兔子往赵季枝的手里一扔。
小姐盯上的猎物,岂有放过之理?
“大叔,我叫阿夏,是师父把我领上山的。”女孩瞠着一双亮晶晶眸子,声音好听得让人沉醉。
“呵呵,这丫头长得真……有福气。”村长很快被女孩那天籁的声音惊住了。
“村长大叔,你可不可以也帮我签个土地埋葬证明书啊。”女孩脆生生的说道。
“什么?”花村长疑惑地看着她。
别说花村长,连在场的人皆是用无比惊愕的目光看着她。
赵季枝说道:“阿夏,你要那个干嘛,你想埋谁?”
阿夏指了指手里的那几只小鸟,说道:“就是它们啊,你看他们这么小,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其实也不是有什么很大的逻辑的事情,夜脸上的表情不对了:“小姐,你不喜欢奴才送你的小宠物?”就这么急着要把它们给埋了?
阿夏摇头,说道:“村长大叔,请就帮我签一下吧,”
村长见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惹人喜爱,而且这小女孩浑身上下都通着一股空灵的气息,点了点头,从怀里笔墨纸砚铺在旁边的桌子写了一张证明书交到了夏夏的手里:“我在上面留了两个空,给你填上名称的。”
夏夏点点头,吹了吹纸上未干迹的墨迹,抬眸朝花村长盈盈地笑着:“谢谢村长,今天不如留在这里吃饭吧,夜哥哥会做烤兔子。”
花村长笑道:“这怎么好意思?”目光却盯向了赵季枝趴兔子皮的那只兔子。
张小凡心里不怎么高兴了,有谁不知道花村长吃了还要拿的,是他吃之前一定会先拿一份再吃。
南宫曜看了看夏夏手里的那只鸟窝,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那张白纸黑字写的土葬证明书,摇了摇头,小家伙就是眦仇必报。
当然花村长这顿烤兔子也不是白吃的,回家的时候还带了一只兔子带回来,按夏夏的说法就是再叫夜去山上打了只。花村长当然高兴,有吃又有拿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