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在阿夏身上的。”女孩皱眉,一双清亮清亮的眸子望向花大娘,那老太婆果然有两下子。
花大娘突然尖尖地大笑起来,指着夏夏道:“看吧看吧,我就说是她吧,现在物证人证都在,看你这小丫头还敢狡辩?”
旁人的目光齐唰唰地朝夏夏望过来,带着一股敌意。
南宫曜突然说道:“花大娘刚刚是不是去过鱼摊?”
花小绮点了点头,说道:“我和娘刚刚去朱大叔的鱼摊挑新鲜的鱼,怎么了?”
南宫曜的眸色清冷,身上黛青色的衣袍在暮色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只是男子的表情却是冷厉至极,说道:“想知道是谁偷的发簪,问问这枚发簪便知道了。你看这发簪上还沾了一片小小的鱼鳞!我和阿夏可从来没去过鱼摊,若是阿夏偷的,那发簪上为何会有鱼鳞?”
花大娘脸色一变,急道:“你胡说,怎么会有鱼鳞,我抓完鱼之后把手擦干净了。”
“娘?”花小绮惊愕地看着她。
阿夏懒懒地舔着手上的糖人,粉嫩的小唇沾上一层甜腻的糖色,女孩一脸忧伤的望着花大娘脆声声地说道:“果然是这位大娘做的,然后又诬陷我。”
然后女孩的眼睛里有着一股朦胧的色彩:“师父,大娘一把年纪了还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子。”
天边的云彩染上一层黑色,众人不禁对花大娘投去了鄙视的目光,连小孩子都对付,这心胸还当真是狭窄啊。
花大娘上前捡起地上的发簪,仔细地看了一眼,说道:“哪儿来的鱼鳞,南宫曜,这居然讹老娘?”
“大娘,你如果不是心虚,又怎会这么轻易的露出马脚。”女孩奶气奶气地说道,缠着南宫曜的手臂,委屈地说道:“师父,天山上这么多坏人,阿夏只是一个小孩子,居然都容不下。”
众人一听,脸色变了,纷纷说道:“小丫头,你可别胡说,天山上的人最讲义气了,又怎么会容不下你呢,今天这事只是个意外,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过错,就打翻了一整船人嘛。”
“对嘛,对嘛,阿曜收的徒弟,我们一定以后要好好照顾一点啊。”
“第一次看见阿曜站出来说话,还说得这么义正严词。”
“其实阿曜是外冷心热,我爹那风湿痛,阿曜每隔下雨天都会叫季枝送副药过来。”
“……”
回到家里,南宫曜将手里买的东西放下,季枝见了,赶紧接了过来,说道:“师兄买这么多东西,干嘛不等我过来接你?刚刚老头又跑到溪边了。真是的,这么大把年纪了,天天去偷窥人家洗澡。”
南宫曜说道:“阿夏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吧。”万一她晚上有什么事,他还可以照顾一下。
赵季枝笑道:“我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你把东西买回来,我就放进去了。”回头朝阿夏笑眯眯道:“阿夏,师叔给你收拾了一间最干净的房间,还把床铺好了。”
阿夏撅着嘴,一脸幽怨地看着南宫曜,说道:“师父,人家念床,晚上会害怕睡不着的。”
赵季枝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在床上放了好多的玩具,全是你师叔我,小时候玩过的,你看了一定会有亲切感,就不会睡不着觉了。”
阿夏皱眉。
南宫曜也微微的皱眉。
瞬时,院外有脚步声,花小绮挽着个蓝子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见到南宫曜的时候,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不好意思地说道:“阿曜,刚刚集市上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娘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连我爹都说她了。”
赵季枝说道:“刚刚集市上的事情,我也听隔壁的小术说了,你娘确实是太过分了一点,居然敢动阿夏,阿夏可是我师兄最喜欢的徒弟。”
花小绮听赵季枝这么一说,心底顿时羞愧不已,说道:“阿曜你别生气了,我代我娘道歉了,还有阿夏,你也别生气了,我带来了刚刚做的桂花糕给你吃。”
夏夏别过脸去,别以为老子是吃货,看见吃的就忘记了你是老子的情敌!
南宫曜淡淡地瞟了一眼,说道:“谢谢。”
花小绮将一个纸包放在院里的石桌上,然后怔了半晌,见南宫曜只是带着夏夏在那里挑草药,吱唔道:“阿曜,我……我……我给你做了件衣裳,不知道合不合适,我……我……”我第一次给男子做衣服,于是好紧张的说。
赵季枝听此,赶紧接过花小绮送过来的衣服,哗啦一下就展开了,开心道:“这衣裳做得真好看。”
夏夏跑了过来,看着赵季枝手里的衣袍,说道:“师叔也喜欢吗?小绮姐姐的手真巧,阿夏也想学,学会之后就给师叔做一件。”
南宫曜皱眉,她要跟花小绮学做衣服,目的是替赵季枝做一件?这小家伙这稚嫩的语气听得他心里堵堵的,胡乱地拨弄着手里的药草。
赵季枝见女孩脸上的真诚和秀气,说道:“阿夏真是个好孩子,不愧是我师兄的徒弟,我的师侄,惹人喜欢极了,不过……你干嘛要学做针线?师叔回头教你种花,种草好不好?玩针就算了,这种大杀伤性武器,有危险!”
夏夏的脸色不高兴了:“师叔的意思是嫌阿夏做得不好,到时候难看!”哼哼!她生气地嘟着粉粉的小嘴。
赵季枝赶紧摇头:“怎么会呢,我哪里会嫌弃……”